另一边,范闲蹲在房顶上等来的东家,竟是自家弟弟范思辙,一下子恨不得把后槽牙都咬掉,范思辙要算账,辞退了屋内所有人,就剩他一个。
刚要兴高采烈的查账,就听见一阵声音。
范闲范思辙
范思辙抬起眼。
范思辙嗯?
看见面前是范闲后,惊喜的跑过来。
范思辙范闲?
范闲眼中全是怒火,范思辙沉浸在哥哥复活的喜悦中没有发现。
范思辙我就知道你肯定死不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怎么觉着好几年都没看见你呢。
范闲想起这抱月楼内种种肮脏的交易,想起金老头无助至死,再也忍不住出手就开始揍范思辙。
一顿胖揍后,范闲怒火攻心,真气不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沈之简刚走出关押所,心中便是抽痛,她捂住胸口似有感应一般。
沈之简范闲?
沈之简溜进大厅就发现一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少年在那儿叫唤着要召集三百勇士收拾饭桌子腿,沈之简微微皱眉,以她的轻功,她明明可以溜进去的,可现在范思辙的叫唤将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一楼大厅,现下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楼,确实困难,现在时机不成熟,稍有不慎便会置范闲于更危险的处境。
范思辙再次上楼,好好给范闲解释了一通,范闲才明白了一些,原来范思辙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底下的人欺上瞒下,乱搞营生。
沈之简立在房梁之上,二楼也确实热闹,不一会儿,桑文姑娘又被带进去了。沈之简心口仍是难受,他知道范闲的危机还是没解除。
楼上桑文和范思辙正在对峙,范闲捂住胸口,体内的霸道真气乱撞,各个骨头关节都像是断了一样,他咬牙支撑。
沈之简正在找时机时,又进来了一个少年,手里甩着一串钥匙,袁梦遣散了所有人,赶紧过去照顾,沈之简趁机溜进二楼。
一进门就看见范闲脸色苍白的坐在塌上,唇角还有丝丝血迹,沈之简顾不得其他,把上他的脉,才发现他体内真气相冲,赶紧封住他的穴位,运气将自己的真气输入他体内,帮他疏通,动作一气呵成,范闲连一句话都没插上。
经过沈之简这一番动作,范闲顿觉舒畅了不少,再看她安然无恙,自己的心也放下了,这可惊呆了对面的范思辙。
范思辙哥,她又是谁?
范闲简短的介绍。
范闲沈之简,你继续说。
沈之简也是忙了一阵了,自顾自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茶灌了一口,范思辙看到她刚才那番动作,就知道她武功不低,害怕再遭一顿打,赶紧远离她,蹲到门口才继续开口。
范思辙我说那些话其实也有吹嘘的成分,东家不止我一个,还有一个皇室子弟,我表弟,宜贵嫔的儿子。
范闲瞪大了眼睛。
范闲宜贵嫔的儿子,三皇子?
范思辙点点头,桑文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桑文这,小范大人,我还是先出去吧,我不敢听了,我怕知道的越多,活的越少。
沈之简给桑文倒了一杯茶,
沈之简你还是先坐吧,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已经听了。
桑文欲哭无泪的捂住耳朵,她只想赎身,不想知道这么多啊。
说完,看向范思辙。
沈之简是不是拿着一串钥匙,傻里傻气的?
范思辙点点头。
范思辙你怎么知道?
沈之简向楼下努了努嘴。
沈之简他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