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简这话说的很认真,范闲心里五味杂陈,一来很开心有沈之简陪着自己实现梦想,二来又有点儿吃味儿,沈之简心里全是徐凤年……
王启年将消息递给范闲,也不避着沈之简?
王启年一处刚送来的密报。您还记得史家镇吗?
范闲哪敢忘啊。
范闲当然记得,全镇被灭口的那个。
王启年点点头。
王启年现在有活口了。
范闲打开纸条看了看。
范闲史阐立……
听见这个名字,沈之简凑过来看了看,微微皱眉。
沈之简这人我见过,傻乎乎一大小子,怎么这么惨。
王启年点点头,也有点儿唏嘘。
王启年史家镇被灭门之前他就来进京赶考了,所以他是整个史家镇,唯一留下来的活口。
沈之简眼神微敛,真是讽刺啊,史阐立方才还说过读书人不能改名换姓,家门不能丢,这下,不仅家门没了,连村都没了,那春闱结束,他应该何去何从……
沈之简又是李承泽干的吗?
范闲也不扯谎,这件事到现在都没有定论,他也不敢保证一定是李承泽干的。
范闲事情的真相还没查清楚,不过看着像他的手笔。
……
李承泽我已经说过了,史家镇那把火不是我放的。
李承泽一边修剪兰花一边开口,谢必安还是有后顾之忧。
谢必安可是他毕竟是史家镇唯一的活口,范闲还盯着您当年跟北齐往来的事儿呢。
李承泽修剪完,满意的弹了弹叶子。
李承泽那更不能杀了,你都知道了,鉴查院那群人能不知道吗?让他们去查,我也很想知道,当年那把火是谁放的。
说完,李承泽将那盆花递给谢必安。
李承泽阿简喜欢兰花,这盆开的好看,你送过去,记着,走路千万稳当些,不要伤了花。
谢必安接过,看了看李承泽,再看看满桌沈之简的画像,李承泽待沈之简真是好到过分,恐怕真如沈之简所说,演着演着成真的了。
想到这儿,谢必安摇摇头,真是孽缘啊。
沈之简、范闲和王启年去同福客栈找史阐立,结果邓子越告诉他们,人去考场砌墙了,四人往考场走去。
邓子越大人请看,这些都是今年参加春闱的考生。
沈之简有点儿纳闷。
沈之简老邓,他们在干嘛呢?
邓子越也不买关子?
邓子越他们在帮礼部翻修考院。
范闲也有点儿纳闷。
范闲翻修考院,那不是工匠干的活吗?怎么让学子干。
邓子越礼部尚书郭铮郭大人提议,说是学子众多,家境不同,京都物价高,贫寒学子活的艰难啊,所以这工钱与其让工匠赚,不如让学子赚嘛。
沈之简点点头。
沈之简这样说来,这郭铮为学子考虑,也算是良善之辈。
邓子越笑而不语,指了指不远处抬着一根木头摆造型的郭铮。
邓子越那位就是郭大人。
王启年笑着夸赞?
王启年这郭大人还真是亲力亲为啊。不过他怎么一动都不动呢,卡那儿了?
几人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角落里有个画师在给他画像,几人瞬间明了。
沈之简敢情这郭大人的活是干给画师看的啊。
邓子越给沈之简解释。
邓子越翻修书院是功也是德,自然是要画像留念的,朝中某些大人,确实有这乐趣。
范闲看了看。
范闲有点儿意思。
王启年笑着开完笑。
王启年大人,要不回一处给你也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