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细细品味,王启年就气喘吁吁的过来了,看着李承泽的背影,诧异的开口。
王启年咦,他不是在被禁足吗?
沈之简敛了神情,心中的难受仍然没有消散。
沈之简你怎么过来了?范闲怎么样了?
王启年嘿嘿一笑。
王启年大人吉人天相,陈院长说他没事儿,哦对了,陈院长请你过去一趟。
沈之简再看了一眼李承泽的背影,才回头跟着王启年去见陈萍萍。陈萍萍坐在鉴查院门口,看着两人过来,微微敛眸沉思。
沈之简和王启年行礼。
沈之简陈院长。
陈萍萍微微颔首以示回应,将手里的一封折子递给王启年和沈之简。王启年接过看了看。
王启年六处有人被杀了?
陈萍萍点点头,将目光定在沈之简身上。
陈萍萍麻烦你们跑一趟。
沈之简微微一怔,鉴查院办案,她跟过去未免有些僭越,遂开口道。
沈之简陈院长,鉴查院办案,我跟过去未免有些僭越。
陈萍萍看着她不假思索道。
陈萍萍杀人者武功高强,你武功好,过去可以帮衬着点儿。
这个借口确实有点儿蹩脚,陈萍萍虽然见识过她的武功,可是鉴查院卧虎藏龙,她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这番行为,分明是要将她支开啊,到底意欲何为,她有些看不清,只能领命。
沈之简是,此去得几日,烦请陈院长帮忙照看一下我府上人丁。
陈萍萍点点头,沈之简这是猜出来这是故意支开她,害怕对她府上下人动手,特意叮嘱的。
陈萍萍从南门出去,有人在刘家坡等你们。
两人领命出去,没想到等他们的,竟是大皇子李承儒,沈之简怔了怔,大皇子也要出行,那说明,支开她的,不是陈院长,而是庆帝……
御书房内,范闲将林相旧部的名单呈上,又将调动黑骑的罪名自己揽了下来,给庆帝背锅,又加之范建对范闲“家法伺候”了一番,庆帝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庆帝林相的事儿,朕一点儿都不在意,今天让你们前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范闲,该完婚了……
庆帝看着范闲一字一句开口,范闲浑身一僵。
庆帝你,范闲,该完婚了。
范闲趴伏在地。
范闲陛下,我与婉儿只是兄妹之情……
庆帝狗屁!朕的赐婚圣旨就这么不算数吗?!
范闲话还没说完,就被庆帝打断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袖,继续开口。
庆帝林相临走前将婉儿托付给你,现婉儿已经在你范府,你扯什么兄妹之情,怎么?你要抗旨?要背信弃义?
范闲眼眶通红,想起沈之简,心里难受的要命,庆帝虽在宫中,可外面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范闲与沈之简的事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庆帝你成婚是国事,不是你范府一家之事,朕知你心有牵挂,沈之简现在已经在去信阳的路上了,这下,你该安心完婚了吧。
庆帝这话说的不疼不痒,砸在范闲心里,如同雷鸣阵阵,这不就是以沈之简为要挟,逼他成婚嘛,也不顾君臣有别,抬眼看着他。
范闲陛下,你要将阿简如何?
庆帝依旧不痛不痒。
庆帝无他,就是去查个案子,不过去信阳的路途坎坷,能不能出事可就不一定了。
庆帝的目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谁阻挡,谁就该死,哪怕是沈之简,范闲拳头紧握,眼眶红的要命。
范闲陛下,这亲,我成!
庆帝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范建看出范闲的悲伤与痛苦,斗胆开口。
范建陛下,突然决定,会不会太仓促?
庆帝扫了他一眼。
庆帝三天之后完婚,从礼部拿银子,我们再事后给它补上。
范建心下一惊,庆帝这样着急,不过是想将内库早日掌握在手中。
范建陛下,这不合规矩。
庆帝我说过了,这桩婚事,不是你们的家事,是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