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人不说话,沈之简又凑近了几分。
沈之简又瞎又聋又哑?
听见这话,那人才堪堪开口。
五竹不是……
简短的两个字,不带任何感情,像冷冰冰的机器一样,沈之简转身。
沈之简我师父李淳罡说过,不能欺负残疾人,你回去告诉李云睿,我不做她的棋子,若她破坏范闲婚礼,我定不放过她。
沈之简狠话放这儿了,办不办得到那可就另说了,五竹听到熟悉的名字。
五竹范闲?
沈之简点点头,又想起他是瞎子看不见她点头,开口道。
沈之简你不知道范闲?
五竹抱着剑。
五竹我不是李云睿的人,我认识范闲。
这下换沈之简懵逼了,五竹难得的解释。
五竹我叫五竹。
沈之简一惊,她经常听范闲提起他。
沈之简你就是陪范闲长大的五竹?
五竹摇摇头?
五竹我忘了……
得了,这下不是敌人,是盟友了,索性又将软剑别到腰间。
沈之简你去参加范闲的婚礼?
五竹很纳闷。
五竹婚礼?
一听这话,五竹就是不知道了,沈之简忍不住抱怨。
沈之简范闲真是的,不告诉我就行了,怎么连你也不告诉,等到了,我们好好说说他。
五竹好脾气的点点头。
五竹好。
沈之简想起他的身手和兵器,又想起信阳那几桩命案得伤势。
沈之简方才看你身手不错,你在江南和信阳杀人了?
这话问的突然,五竹想了想,没有这个记忆。
五竹我忘了……
这都能忘,这五竹也是心大,可能范闲经常说五竹有多好,已经给沈之简洗脑了,沈之简也不愿相信那些人是五竹杀的。两人结伴而行,五竹话少的可怜,只有回答没有问,一直是沈之简找话题。
沈之简肚子饿了,咱们说说吃的吧,你喜欢吃糖葫芦吗?
五竹没吃过……
沈之简那糖人呢?
五竹也没吃过?
沈之简猪肘子呢?
五竹闻过……
沈之简好,既然你闻过,那我们就来说说这肘子,外焦里嫩,肉质酥烂,入口即化。配上那醇厚的酱汁啧啧……
五竹你流口水了。
沈之简那是汗水。
五竹嘴里流出来的。
沈之简人艰不拆啊大哥。
……
沈之简这点穴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刚入京都穴位就解开了,王启年不见范闲,范闲自去见王启年。
范闲老王,你回来了,阿简呢?
王启年扯谎。
王启年后续还有一些事情,阿简在处理呢,大人放心,估摸着明日也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还不等范闲深究,林大宝就着急忙慌跑过来了。
林大宝小闲闲,小闲闲,那边来了个大家伙,可漂亮了,他们说是奔你来的,你知道吗?
范闲自然知道,笑着摇摇头,林大宝又跑过去看了。
范闲从信阳到京都,都一路撒过来的?她是我亲自赶出京都的,如今又大张旗鼓的跑来送礼。
王启年她毕竟是郡主的生母吗?
范闲她要是爱屋及乌,就不起李云睿了。
话音刚落,花车已经到眼前了,李云睿心里骂了无数遍沈之简,活动活动身体,将手伸出窗外向范闲勾了勾手指,范闲冷冷一笑上车。
李云睿一身黑衣坐的笔直。
李云睿好久不见。
范闲坐在她对面。
范闲陛下命你留在信阳,若无旨意,不可回京。
李云睿我抗旨。就是偷偷回来的,现在可以去告我,一告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