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的得逞都快溢出来了,沈之简翻个白眼儿,自顾自坐在一侧座位上。
沈之简我这人不喜欢与他人同座,委屈殿下在车外面凑合一下。
李承泽费了半天儿劲儿才争来的机会,哪能在外面将就啊,笑着坐在她旁边。
李承泽阿简,我坐在外面,别人会笑话的,而且前两日我受了风寒,这才刚好,大夫说见不得风的,不信你脉脉。
李承泽边说边向沈之简贴过来,沈之简往另一边挪了挪,她也知道,他受风寒是为了给她医伤,也不再赶他了。李承泽还想往过贴一贴,沈之简看了他一眼。
沈之简李承泽,你要是敢往这边再挪,就别怪我手滑啊。
说着,拿起葡萄盘,李承泽听话的稳住不动。
范闲看着前面的马车,眼眸低垂,王启年宽慰。
王启年大人,你就别难受了,那是圣上下的旨,咱们没办法。
范闲支着头。
范闲我是在想,陛下为何要下这道旨。别人获封,陛下最起码还要见见人,可阿简是为了让赐婚名正言顺临时封郡,封郡后陛下从未召见过,上次林相送行时才召见了一次,况且也未受过什么殊荣,也就是说陛下对阿简并不恩宠,可是这怎么突然就下旨让伴君侧赏菊了,说不通啊。
王启年笑着开口。
王启年或许是二殿下请的旨呢?
李承泽对天发誓。
李承泽阿简,此事我真不知道,我绝对没有向陛下请过旨。
沈之简相信他。
沈之简我知道。
李承泽斜猗在车上,眼睛都亮了。
李承泽阿简,你这是相信我了?
沈之简看了看他,李承泽继续开口。
李承泽我也看不出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不过阿简,待会儿无论出什么事,你只管站在我身后就行,其他事不用担心。
沈之简怔了怔,李承泽眼神真挚,看不出来是演的,沈之简别过头,她也看出来了,李承泽对她,确实好的有点儿过分。
沈之简李承泽,你不必这样的,咱们的……
李承泽我乐意……
李承泽打断沈之简解下来要伤人的话,自顾自开口。
李承泽以后如何我不想,我只想顺心而活,也请阿简你不要忘记,你说的那句话。
难得的温情,李承泽当然不想破坏,说说慌而已,信手拈来罢了,沈之简听不出他话里的真假。
沈之简我没忘,你若回头,我定救你。
李承泽笑得毫无心机。
李承泽我也会……一直记得的……
这路上本就平整,可谢必安像是故意一般,驾着马车走的颠簸,两人重心不稳胡乱晃,李承泽趁机拉住沈之简的手腕。
一边在心里暗暗夸赞谢必安有眼色,一边嘴上抱怨。
李承泽必安的这车技确实有点儿差,不过这颠簸感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之简哪看不出来李承泽的伎俩,随手捏起桌上的一颗黑棋,扔出车帘外,越过谢必安直直打向马背,马受惊扬起前蹄,车都快翻了,马车后移,李承泽甩向沈之简沈之简巍然不动,一把扶住李承泽。
沈之简既然殿下想要享受这颠簸感,不若好好体验一把。
谢必安也是慌了,赶紧起身越过马头,扯住缰绳才将马稳了下来,沈之简松开李承泽。
沈之简不好意思,手又滑了。
李承泽手抚上沈之简方才抓过的手腕,这手滑的可真刺激啊,笑着开口。
李承泽无事,阿简喜欢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