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细细的帮她擦着脸上的细汗,宫人端来熬好的药,李承儒让她靠在怀中,可是一口药都灌不进去。
李承泽醒来时,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为了方便医治,他也在宫里,淑贵妃正拿着毛巾为他擦细汗。
李承泽母亲。
淑贵妃眼眶通红。
淑贵妃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太医说再偏几分,就是心脏了。
说到这儿,淑贵妃已经泣不成声了,李承泽拉住她的手。
李承泽母亲放心,我命大,无事的。
以前他只觉得淑贵妃喜书不喜他,没想到这份母爱一直在。
李承泽娘,阿简呢?
淑贵妃擦了擦眼泪。
淑贵妃她伤的也不轻,方才又救了范闲,这会儿应该在大殿下宫中医治呢。
李承泽起身,眼神中的闪过一丝狠厉。
李承泽她是我未来皇子妃,合该与我一起,去旁人殿里,只会让人闲语。
说完,便拖着伤身出了门,淑贵妃知道李承泽倔,也不敢阻拦。
李承泽进来时,李承儒正在给沈之简喂药。
李承泽大哥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
李承儒也不抬头。
李承儒老二,阿简尚在昏迷中,你不要胡闹。
李承泽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李承泽阿简是我未来皇子妃,我今日,就要带她走。
昏迷的沈之简依旧靠在李承儒怀里,李承儒还锲而不舍的给沈之简喂药。
李承儒你有伤在身,我且不与你计较,我只想让阿简醒过来,
李承泽将自己的披风盖在沈之简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承儒。
李承泽你没有资格。
说完,抱着沈之简头也不回的离开,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他似乎也浑然不觉,沈之简似乎感受到了冷意,往披风里面缩了缩,喃喃开口。
沈之简李承泽……
李承泽语气温柔的回答。
李承泽阿简,我在。
半天没听到回应,他才意识到,她还在昏迷,在昏迷中都记着他的名字,李承泽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范闲的生命没有大碍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李承乾站在门外,思忖道。
李承乾什么医术这么神奇,竟连寸断的经脉都能续接上……
寝宫内,昏暗的烛光下,庆帝负手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广信宫。
庆帝寸断的经脉接上了,范闲身上连伤口都没留下一处,这看着不像医术啊。
庆帝身后黑衣人微微弓腰,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竟是与沈之简相斗的“刺客”。是了,那分明不是刺客,而是庆帝招来试探沈之简武功的,自从那日看见天象改变,他便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陛下,此事确实蹊跷,那丫头武功高强,我都不是她的对手,一番较量,只伤了她的皮肉。
庆帝依然背对着他。
庆帝伤了皮肉?伤哪儿了?
那人恭恭敬敬回答。
?手背,手臂皆有伤口。
庆帝微微皱眉,他分明打量过沈之简,虽然她衣服上有血迹,衣袖被划开了口子,可肌肤光洁,并未有伤。
庆帝她用什么武器?
那人颔首。
?与我斗时,只用一棍,不过使得都是剑术,那招式都是我未曾见过的,她内力深厚,聚竹叶为剑,剑气纵横三里,确实震撼。
庆帝思忖。
庆帝剑?大宗师中也未曾听闻有这号人物。
?禀陛下,奴才觉得,她的功力,在大宗师以上。
庆帝这才回头,难不成她也是从神庙出来的,无论如何,这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