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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煜

闲碎随笔

晔紧紧地将书抱在怀中,生怕有人会突然夺走它。其实,这样的担心纯属多余,毕竟那本书对她而言虽然珍贵,但在其他孩子眼中却显得有些冷门。母亲从晔手中接过书,转身去找售货员,嘱咐晔留在原地,不要乱跑。

晔乖巧地点点头,找了一本看起来有趣的书,坐在角落里静静地阅读起来。母亲则找到了一名正在整理书籍的售货员。售书员将书整齐地排列好,转头看到一位女士站在身旁,手里拿着一本书,显然是来买书的。邵淑媛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真诚的笑容:“早安,女士,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姓夏。”

“夏女士,早安。请问您是要购买这本书吗?”

“是的,请问价格是多少?”

“请您先把书给我,我看看标价。”母亲把书递给了售书员。售书员仔细看了看书名,有些抱歉地说:“非常抱歉,夏女士,这本书是本店的藏品,并不对外出售。不过,过几天会有一批同样的书运过来,到时候您可以买下相同的书。”

“是吗?那真是打扰了,十分抱歉,谢谢。”

“不,夏女士。是我应该感到抱歉,您太客气了。”售书员微笑着回应。

晔合上手中的书时,母亲已经回来了。那本书不见了,母亲低下头,温柔地对晔说:“晔,那本书并不对外出售,不过过几天会有一批一模一样的,到时候我们再来如何?”

晔那双火红色的眼睛,如同秋天的枫叶,此刻充满了失落。母亲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以示安慰。

几日后,战争的火焰蔓延到这里。晔的母亲在这场战争中不幸遇难。几年后,这片被战火摧毁的土地上,树木重新生长,花朵再次绽放,小草探出了嫩绿的新芽。人们在废墟上建起了新的楼房。晔站在一个破旧的房屋中,这里早已被战火摧残得千疮百孔,右边的墙甚至已经消失不见。野草丛生,地面上散落着似乎是书籍的碎片。这里是她曾经的家,未来会有许多小孩子来这里玩耍,这里将成为他们的乐园。他们可以在这里荡秋千,搭建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就像当年的晔一样。

晔离开了这片废墟,前往附近的书店。路上,一对母女走在她的前面。母亲右手撑着一把遮阳伞,左手牵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扎着双马尾,马尾辫高高地甩动着,像一只灵动的小兔子。

进入书店,晔看到了那个女孩,她手中抱着那本她多年前想买的书。小姑娘的母亲将书抽走,去找售书员。晔走过去,抽出了一本同样的书。小女孩好奇地问:“漂亮的大姐姐,你也喜欢这本书啊!”那双金黄色的眼睛中充满了好奇。

晔紧紧抱住书,微笑着对女孩说:“是的,小姐,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夏烨,漂亮的大姐姐,你呢?”

“我,我也叫夏晔,日字加一个华。”

“好可惜哦,我的烨是火字旁的烨。”

“没有什么可惜的,你的名字也很好啊。”

“烨走了。”烨的母亲呼唤道。烨见母亲叫自己,便与晔告别。晔举起左手,挥动着跟烨告别,低声说了一句再见。晔看着烨母亲的背影,愣了一瞬,她真的好像她的母亲。昔日的背影在这一刻奇迹般地重合了。只不过,一个是没买到书的孩子,一个是买到书的孩子。就在今天这个忌日,她们相遇了。

晔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那深黑色的书皮上,用鲜红而醒目的红色写着两个大字:

死亡

(此书为作者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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