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节牌坊是能杀敌还是挡灾,这么喜欢替别人在乎。】
“好看吗?”
李承泽倒是也丝毫不见被抓包偷看的样子,除了腥红的眼睛和嘴角病态的狞笑,其实倒也算的上是镇定自若。
“珞姐姐冰肌玉骨,自然是好看的。”
“父皇可以,弟弟应该也可以吧?”
李承泽一双遍是红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他忍耐够了。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可能是父皇的洛贵妃时,他居然没什么难受,因为洛贵妃的女儿,他的长姐,居然长了一副和生母一模一样的脸。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年少梦中幻想亵渎的脸,长在了他姐姐的脸上,何其荒唐。
他日夜想着如何将那张脸的主人压在身下,嫉妒范闲名正言顺和姐姐订了婚约,嫉妒他们二人如何翻雨覆云,却都是碍于他们的关系。姐弟,血脉溶于水,让他挣扎不得。
只是方才他瞧见了这个皇室最大的辛秘丑闻,陛下与公主,父与女,简直罔顾人伦。却让他的灵魂都不自觉颤抖起来。父皇也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了洛贵妃奸污了,他为什么不能?
“二弟,父皇之举,是逼迫我,难道你也要学他,做罔顾人伦的猪狗来吗?”
李承泽面上露出几分挣扎,却被眼眶下的疼痛惹得更加暴躁:“珞姐姐,你不该找我来看的,要是太子,他或许会帮你,可是我觊觎你,爱慕你,只会对你重蹈覆辙。”
李承泽如今也不再趴在地上了,不再爬着凑近洛姒了,像只猎食的雪豹,狠狠将洛姒扑到了地板上。狠厉带着急促的唇印,盖住了洛姒身上本来就有的痕迹,甚至带着牙印,咬破了她细嫩的脖颈。
李承泽几乎是如饥似渴的,迫不及待得将眼前的姐姐拆吃入腹。女人本就半掉不掉挂在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撕碎了个彻底。
进幻想成为现实时,李承泽抑制不住地抬起了头,寻找女人的嘴唇时,却看到女人清明的神色,女人的呼吸只是微乱,远不如他那样动情。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棍子被打醒了。
“父皇说的不错,珞姐姐难道只在范闲的身下,才会露出传闻里那般媚态吗?他们都说珞姐姐和范闲春风一度,你们二人声音听的寺庙里的和尚也要脸红。”
“珞姐姐为什么不叫?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洛姒有些无奈: “若是你想让我演,倒也不是不行。”
李承泽越发狠重,指甲掐进女人的皮肤里,才见的女人平静的眸子里划过一份吃痛。
“做了荡妇,就不应该这样一副清冷的模样。珞姐姐,你可是被父皇和弟弟都玩弄了。”
啪的一声,李承泽脸上钝痛,才看见方才躺在自己身下的姐姐已经坐起了身子,白玉一般的手掌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还来不及惊讶和愤怒,李承泽后背剧痛,已经摔到了桌子的桌腿上 。
李珞一脚将他踢了出去,自己却优雅的拉过了身边碎裂的衣服,在胸前围了一圈,用腰带打了个结,优雅的站起了身,满眼冷漠的看着他,李承泽甚至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了几分厌恶 。他还从来不知自己这么弱,虽然他从未习过武,但是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女人踢开了,甚至踢飞了。
“我不喜欢。”
李承泽宕机的脑子思索了一圈,才反应过来李珞不喜欢的是什么,她不喜欢的,是他对她的贬低,是因为他说了他是荡妇。
“珞姐姐同范闲,父皇还有我都有关系,我们还乱了人伦,珞姐姐还要同我立贞节牌坊吗?”
洛姒转身朝殿内的浴池走去: “贞节牌坊是能杀敌还是挡灾,你这么喜欢替别人在乎。”
李承泽突然被噎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驳。
“父皇三宫六院,你府里养的丫鬟,范闲养在澹州的柳思思。我可不见得你们给自己立贞节牌坊的。”
“李承泽,是我向你求助,你却和父皇一样拉着我陷入深渊。我不爱你们,怎么为你们守贞。身体是我的,我想如何便如何。”
李承泽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一路追着洛姒的脚步追到了浴池边。
“二弟,这皇宫是父皇的皇宫,你还是快些走罢。”
洛姒的一句话,就让他不清明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对,这是皇宫,他是父皇的儿子,李珞是父皇的女儿,甚至是父皇的女人。
天子可以自己罔顾人伦,但绝不会容许他人知晓。更不用说,李承泽还学着老子做了一样的事。
皇子觊觎贵妃,遂与贵妃的亲女苟合。
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这般辛秘被发现了,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此时的李承泽丝毫不见方才大胆放肆的疯样,反是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离开了洛神苑,完全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李承泽离开洛神苑后,在他看不见的视野里,青苍在暗处盯着他离开,撤下了加注在李承泽周身的真气罩,片刻之间就来到了正在沐浴的女人身后。
“阿姒,李承泽走了。”
洛姒从浴池里走了出来,随意的找了块浴布披上,“李云景没有发现吧?”
“我设下真气罩遮掩李承泽的行踪,加上李云景修炼了阿姒给他的功法。阿姒影响之下,他虽然是大宗师,却也堪不破我的手段。”
洛姒瞧见青苍似乎在盯着她出神,伸出手臂在他的机械眼前晃了晃,却立刻就被抓住了手,只不过青苍哪怕是如此动作对她也是轻柔的,只是虚虚圈住了,并不用力。
洛姒真心浅笑:“我还以为你学会发呆了。”
“我只是不懂。”青苍呆滞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向了洛姒。
那胸膛铺开了朵朵红梅,还带着零星几点青紫的牙印。
看着看着,他比常人微凉的手就落在了那牙印上。纤长精致得像艺术品一样的手指,沿着微湿的肌肤,一寸寸略过那些盛开的红梅。但洛姒并未阻止他,因为从青苍的抚摸里,洛姒意外的感受到了怜惜,心疼。
真奇怪,其他人抚摸她时,她哪怕能够猜到他们的心思和情感,却总无法真的感受。只有面对这个和她一般冷漠又无情的实验产物,洛姒才第一次从肢体动作里学会了这种微妙的情感。
明明青苍是比她还要冷硬的机械产物,真正的机械人,是连心脏都是电磁能源的假人,只是拥有放生物的外表,哪怕会做表情,会有痛觉,他也应该是个没有灵魂和感情的机械。
洛姒抱住了眼前的“同类”,感觉脑海里像有一只小鹿在跳跃,眼睛和嘴角也也抑制不住的弯了起来。她脑里的知识说,这是喜悦。
她莫名的,有些喜悦,是因为青苍。
“我也不懂,但是我脑子里的东西教我该怎么做能最快达到目的。常人皆有情,终究会被这些把戏驱动。”
洛姒弯着眼睛把自己丢进了青苍的胸膛。
“不过要是哪天你懂了,我就教你怎么解开女人的裙带。”这只是玩笑话,她也只是对着青苍才能放松的开玩笑。
青苍张开双手接住了主人的怀抱,有些卡顿的歪了歪头,不再抚摸她身上的痕迹,而是用保护的姿态抱住了主人。
纸窗中透过的光线浅浅地照了进来,两道修长的身影在地上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