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理理看向李思弦,对李思弦说的话不置可否,范闲俯下身来,声音低哑的说道
范闲就为了杀我,不至于吧?
司理理勾起唇角,似是轻蔑一笑
司理理郡主,小范公子,你们如此聪慧
司理理不如自己猜猜,那人到底是谁?
李思弦眉头微皱,是谁?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北齐暗探,在庆国杀一个鉴查院提司,浪费了自己埋藏了那么久的时间…值得吗?
所以,这个人,应是庆国的人,而且是她不能说的人…李思弦指腹在茶杯上轻轻摩擦…人最怕什么,无非是一死,所以这个人她如若说出来,搞不好会掉脑袋…
或者说,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范闲那不如你把名字告诉我,我保你性命啊
司理理听到这话,抬头看向范闲,眼神中有一瞬间的震惊,随后又低下头笑出声来。
司理理范公子,你自己都说了,各部都想审我,你凭什么保我姓名?
李思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声说道
李思弦那若是再加上本郡主呢?
司理理微微一怔,她知道,景阳郡主受宠,可在巨大的权力面前,受宠有什么用呢?
司理理看向李思弦
司理理理理多谢景阳郡主
说完这句话后,司理理又看向了范闲
司理理范公子,你自己都说了,各部都想审我,你凭什么保我性命?
范闲深叹一口气,司理理接着说道:“明日进京,你终究是要把我交出去的,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范闲你是鉴查院的人,我不用把你交出去
“公子若真在鉴查院举足轻重,又怎会孤身一人来追我?”
王启年听到这话,将手中茶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王启年什么话,我不是人啊?
王启年沈小五不是人啊?
司理理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王启年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范闲,“大人,喝水”
司理理我不把杀你那人的名字挑明,那人或许还能救我脱难
司理理若真说出来,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范闲结果茶杯,清甜的山泉水顺着嗓子滑到了肚子里,“现在救你太难了,我要是那人,我杀你灭口。”
司理理公子说了,我要面对的是无尽的酷刑
司理理就算真的被杀了,未必不是解脱啊
范闲垂下眼眸,凑到司理理身边,小声的说道:“那要不你悄悄告诉我名字,我悄悄把你给放了?”
司理理嗤笑一声,“公子你说笑呢?此时此刻,各部的目光都在我身上,你敢放我?”
说完这句话后,司理理闭眼,开始不再说话。
范闲将桌子上的腰牌拿起,挂在腰间,拉着李思弦走出了房门,党内的王启年指着司理理,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关键司理理闭着眼睛,也看不见他的动作和表情,王启年也就跟在范闲和李思弦的身后出去了。
三人走后,司理理闭着的眼眸争了开来,她附身微微趴在桌子上,眼神晦涩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