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姮闹了几日,终于是没有力气了,再加上殷寿的登基大典即将到来,姜王后也几次三番前去求情,殷寿高抬贵手解了殷姮的禁足,但是走到哪里都必须有王家侍卫陪同,但不许鄂顺,美名其曰保护公主,还有一大堆侍女跟着,一刻身边也不许离开人,说是要伺候周到。
殷姮向他们打听过鄂顺的消息,但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她的。
今天陪同是姬发,殷姮走在前面,后面姬发默默地跟着,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条永远也不可能逾越的鸿沟,这是姬发的想法,想到这里姬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殷姮第几次听到姬发叹气的声音,还有他那炙热的眼神一直盯着殷姮,殷姮再也忍不住了,“姬发!”
“在!”姬发本能反应立刻抱拳回答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殷姮看着姬发紧张的模样,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地开口说道:“姬发,你不必如此拘谨,你以前不都唤我阿姮的嘛?”
姬发咬了咬嘴唇,眼神中依然透着愧疚与不安,还是有些不敢直视殷姮的眼睛,低声说道:“公主,我……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要不是我……长王子也不会死,这一切也不会变成这样。”
殷姮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走近姬发,认真地看着他说:“姬发,你不必自责,这并非你的错。就算你不杀他,殷寿狼子野心,也容不下我父亲,你只不过被人利用了,这一切都是命。是我的命,也是大商的命,这并不是你能左右的,与你无关。”
姬发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愕与感动,他似乎不敢相信殷姮会如此轻易地就原谅了他,喃喃地说:“阿姮,你……真的……原谅我了!?”
殷姮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哀:“我怪你又能如何呢?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虽然本非你我之愿,可事实就是如此,就算不是你,也可能是崇应彪,姜文焕,鄂顺,你们不过是殷寿的一把刀,我们都是这场悲剧中的受害者。”
姬发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有些颤抖:“阿姮,我以为你会一直恨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王子就……”
殷姮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上前微微抱住姬发,“姬发,我们都不要再被过去所束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和仇恨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从这一刻起,两人之间的那道无形的鸿沟似乎渐渐消失,他们的心也重新靠近,尽管心中的伤痛依然存在,但他们都选择勇敢地面对未来,继续携手前行。
“咳咳!”一位年长些的宫女突然咳了几声,这些人都是殷寿安排的人,都是殷寿的眼线,殷姮忍她们很久了。
“嬷嬷,是哪里不舒服吗?”殷姮上前轻声地问道,“并无,只是奉了大王之命,照看公主。恕老奴直言,公主贵为大商王女,身份尊贵,更当自尊自爱,万不可身份低微之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位嬷嬷也是往火上浇油,本来殷姮心情就不好,还敢大言不惭。
“嬷嬷,想得真周到啊。”殷姮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公主殿下谬赞了,老奴自当为大王分忧,照看好公主,以免有失大商体面!”仍然得意洋洋,姬发有些不妙的预感。
“啊!”一记耳光打得那个老嬷嬷晕头转向的,一众侍女也连忙跪下求饶,“好大胆子!竟然敢冲撞本公主!我是大商的王女,是先王亲封的圣女,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奴隶教本公主做事吗?来人!拖下去!”殷姮板起脸教训,谁都没想到平时温温柔柔地公主竟然动了手。
一众小侍女将头埋得更低了,生怕下一个是自己,“你们几个,看到没有!若是再弄不清楚谁是你们的主子,她就是你们的下场!我也不是谁都罚的,今日太阳好,本公主赏你们在这里跪一个时辰好好好好享受一下,保不齐哪天就再也看不见这么好的太阳了。”殷姮恐吓她们道,“姬发,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