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凝重,萍儿看了看二人,倒好茶就退下了。
“阿芷,你……”萧蘅看着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萧芷,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面无表情地躲开,“我叫纪慈,不是萧芷。”
萧蘅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收回,神色落寞道:“不管你叫什么,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我最在意最爱的那个人。”
纪慈冷笑一声:“最在意?最爱?这就是你所谓的在意?把我困在这一方天地,让我忘却过往?”
萧蘅急切地解释:“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这件事情太危险,我只想护你周全。”
纪慈怒视着他:“护我周全?那为何不让我自己选择?”
萧蘅沉默片刻,说道:“因为我害怕失去你。”急切地上来抱住她,“算我求你了,暂时留在这里,等到一切事情尘埃落定,随你去哪里,我都陪你。”
见目的达到,纪慈也松口了,“好,那你以后不许干涉我的自由,也不许瞒着我。”
萧蘅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点头应下,“好,以萧芷的身份,这是我最大的退让了。”
萍儿看着坐在紫藤花树秋千上的萧芷,皱眉有些不解,“娘子,国公大人出去了,您不去送送吗?”
“我为何要送?”
“可是以前您都是……”
想到萧蘅对自己做的事情,夜夜笙歌,日日交欢,将自己作为他的金丝雀,萧芷的面容不禁冷了下来,“你都说了是以前,我让你拿的东西拿了吗?”
萍儿将东西拿到萧芷面前,“拿来了,大人吩咐的,专门从仓库里找出来的,都是上好的颜料和绣线呢!”
萧芷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你怎么三句离不开萧蘅,你到底是谁的人?”
萍儿自知失言,不再说话,随着萧芷进门,将物品一一摆好,到一旁侯着。
萧芷轻拈画笔,蘸上细腻的颜料,开始在洁白的绢帛上勾勒梨花的轮廓。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要将心底所有的思绪都倾注在这一朵朵梨花之中。
萧蘅悄然归来,站在门口静静地凝视着萧芷作画的身影,思绪复杂。她的身姿婀娜,眉梢眼角间透着一股清冷的美,别有一番风情。
如今的萧芷比以前多了生气,更加吸引人,可如今好像自己越来越远,萧蘅不禁握紧了拳头,有时真想让自己狠心一点,把她囚起来,只有自己能进入她的世界。
可那样她会恨自己吧,毕竟自己对她做了那么无耻至极的事情,可是自己不后悔,至少自己拥有过她。
萧芷偶然抬眸,与萧蘅的目光相撞。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萧蘅偷看被抓包,率先移开目光,抬步靠近,萧芷不愿与他待在一处,转身欲走,却被萧蘅一把抓住手腕,不顾她的冷漠,附身从背后靠近,萧蘅轻轻握住萧芷的手,带着她在绢帛上落下最后一笔,“如此甚好。”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气氛愈发旖旎。
萧芷挣脱开来,不理会他的话,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你不是走了吗?”
“你没来送我。”萧蘅语气很是受伤,抬手想挽留她,只有衣角轻轻划过。
“那是萧芷做的事情,和我无关。”冷漠的像刀子一样锋利的话语直直刺向萧蘅的心脏。
“你躲着我。”萧蘅语气闷闷地,看着萧芷希望她心软。
“兄妹之间避嫌不是很正常吗?”
萧蘅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和你自幼都有婚约,以前我们是亲密无间的!”
“你还好意思提以前!每每想到我和你做的那些事,我觉得恶心!羞耻!我觉得脏!萧蘅你和那些男人有什么不同!”萧芷太了解萧蘅了,知道知道萧蘅的柔软处在哪,知道怎么伤他最痛。
萧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纪慈,我在你眼里原来如此不堪!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烟波楼救出来的!”萧蘅恼羞成怒,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将萧芷的手腕攥得生疼。
萧芷疼得眉头紧皱,却依旧倔强地瞪着他,不肯服软。
“你别逼我!”萧蘅怒吼道,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萧芷冷笑一声,“逼你?萧蘅,是你一直在逼我!”
萧蘅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猛地将萧芷拉进怀中,低头便要吻上去。萧芷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他强有力的束缚。
“萧蘅,你放开我!”萧芷嘶喊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然而此时的萧蘅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沸腾,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浓烈的渴望与疯狂。
萧蘅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的双目通红,犹如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猛地,他一把将萧芷狠狠地拉进怀中,那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萧芷猝不及防,娇弱的身躯重重地撞在了萧蘅坚实的胸膛上,她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萧蘅便低下头,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慈,爱我吧,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