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玱玹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归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做这么多糖果糕点?”
归月讨好地笑笑,拿起一块桂花糖递到玱玹嘴边,玱玹顺势张开嘴,归月这才才解释道:“这是喜糖。”
“喜糖?”玱玹差点吐出来,被归月一把捂住了嘴,解释说:“是串子和甜儿的喜糖,你想哪去了。”
玱玹不满地扒下她的手,埋怨道:“你也不同我说清楚。”
“现在也不迟啊。”归月将做好的糖一样装一些放在荷包里,“我一会儿去帮小六他们布置婚礼去,他们都是一群大男人,干活糙得很。”
玱玹帮她将糖果荷包装好,“我和你一起去。”归月示意他放心,“让老桑送些桑葚酒来吧,小六爱喝,也算是我们的心意。”
归月来的正好,桑甜儿和小六正在屋里,大家在外面忙活,见着归月来都笑着欢迎她,归月也将做好的喜糖分给他们,让他们把多余的给镇上的人发发,大家都沾沾喜气。
推开门,屋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小六见到归月进来这才换上一副笑脸,桑甜儿则退到一旁,“我来给甜儿打扮,不知六哥如今可方便?”
小六接过糖,笑呵呵地说道:“方便方便,多谢你了。”
归月陪同桑甜儿来到里屋,帮着她换上婚服,又蹲下身替她整理裙摆,桑甜儿急忙退后一步,按住归月的手,“不可不可,这可使不得!”
归月抽出手,看着急红了脸的桑甜儿问道:“这又什么使不得的,今天你是新娘子你最大。”
谁知桑甜儿听了这话,向后退了一步直直地跪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一个头,“您的恩情,甜儿已经是回报不清了,哪里还敢劳烦您。”
归月想扶她起来,桑甜儿固执地摇摇头,“我知道您是神族,是有身份的人,您不嫌弃我出身卑贱,替我忙前忙后,我更知道甜儿能有今日多亏了您,六哥都告诉我了,要不您说服了他,我也不可能和串子在一起。”
归月拿出帕子轻轻替桑甜儿擦去泪水,扶起她坐在镜子前,替她梳着头发,“一梳梳到尾,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这是我家那边的吉祥话,我们那边有个习俗,你要是帮助人家成了一对姻缘,那么这对新人的福气和喜气,也会传给自己。甜儿,你用真心赌一次,我相信你会得偿所愿的。毕竟真心是珍贵的……”
心里的那句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罢了,万一世界上真的有真心呢。
“好了,甜儿看看,满意吗?”归月望着镜中的甜儿,温柔地笑道,“满意满意。”甜儿早已泪水涟涟,感动地语无伦次。
归月扶着桑甜儿出去,经过一番仪式,大家热热闹闹地给两人办了婚礼,邀请玱玹过来吃喜酒,玱玹记着归月的话,送来了一大批桑葚酒,阿念突然过来令大家猝不及防,而她口无遮拦的话更使得气氛压抑,玱玹和归月见状找借口带着阿念先离开。
玱玹临走时还不忘问及叶十七,结果被玟小六找借口搪塞过去,事后玟小六提醒叶十七要多留个心眼,警惕对方用心不良。
正说话间,相柳突然出现要带走玟小六,叶十七出手阻拦,眼看着二人就要开打,玟小六急忙化解干戈,坐到毛球身上跟随相柳离开,叶十七看着他们远去背影,眼里充满了落寞,忽然又跑开。
“你让我去救小六?理由。”双手抱胸,挑眉看向叶十七。
叶十七神色焦急,语气急切地说道:“那人凶神恶煞,心思难测,小六跟他走怕是会有危险。而且小六于我而言,是至关重要之人,我实在放心不下。还请神姬殿下救救小六。”
归月神色微凝,依旧默不作声,良久开口说道:“你是以叶十七的身份,还是涂山璟的身份请我?”
叶十七很清楚,要是叶十七就救不了小六,要是涂山璟就可能与小六从此一别两欢,咬了咬牙,“涂山璟。”
“好,那我要你回到青丘,接过生意,坐稳位子,下一笔生意,我要占六成。你是一个生意人,应该明白亏本的买卖我从来不做。”归月利索地说完。
叶十七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只要能救小六,一切都依你。”
归月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不再迟疑,身形一闪便朝着相柳和小六离开的方向追去。
叶十七在河边焦急地等待着,双手紧握,目光始终盯着归月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