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发生了变故,整个宫门笼罩在一片充满杀机的气氛中。宫子羽被叫到宫门长老院,长老直接告诉他,父亲宫鸿羽和兄长宫唤羽因意外而亡。
根据宫门规定,启动缺席继承规则,由宫子羽继承执刃之位。
这样的变故和突如其来的继承让宫子羽一时难以接受。按照规定,被选上宫门执刃之位的人必须在后背上刺上密文。这个位置的意义不言而喻,他的未来将与宫门锁定在一起,既要为宫门而生,也要为宫门去死。
宫子羽一边忍受着刺字的痛苦,一边回忆起小时候给父亲搓背时,他所说的话,不由得泪流满面。
宫云徵听说执刃和少主同时离世,由宫子羽接任了执刃之位,他非常不满。因为他的兄长宫尚角在宫子羽之前。
长老耐心地解释了原因。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和下一任继承人同时殒命,就必须启动补缺继承人相关规定。如今宫尚角已不在宫门之内,只有宫子羽符合条件,所以长老们一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宫远徵还想继续反驳,却被素吟制止,“长老决定的事情,岂是你说变就变的,阿徵不要太无理了。”
宫远徵咬了咬嘴唇,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看着素吟的眼神,也只好乖乖闭上了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
此时,宫子羽被素吟这番冷言冷语地惊到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素吟。
在他的印象中,素吟一直是温柔善良的,从未如此冷漠地说过话。他觉得眼前之人如此陌生,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失望,还有一丝隐隐的心痛。
他想起自己的父亲也救了她一命,又养了她这么多年,让她过着和宫门大小姐一样富贵无忧的生活。
“阿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知道的,我不想做这个执刃?”宫子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他不明白为什么素吟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为什么她不能理解自己的苦衷。
素吟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宫子羽的不情愿,也知道他的善良和单纯。
但比起其他人,她更关心在意自己。在这个充满权谋与争斗的宫门之中,她如同飘摇的浮萍,必须紧紧抓住每一根可能的救命稻草。宫唤羽死了,那个曾经让她又惧又怕的人,如今已成为过去。
宫子羽成了执刃,这本不是他所愿,可命运的齿轮却无情地将他推向了这个位置。她清楚地知道,下一个就是他,如果他不行,下一个就是宫尚角,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她怀上孩子为止。
长老看出素吟的不甘心,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都显示出他对素吟情绪的洞察。他借机敲打道:“素吟,你该检查身体了。”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又对着众人说道:“都回去各干各的事情去,子羽留下,我有事交代。”
素吟咬着下唇,那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住娇嫩的唇瓣,压抑着内心的波澜。她看着宫远徵关切的眼神,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自己无事,便跟着嬷嬷进到了里屋。
进门的那一刻,仿佛进入了一个寂静而压抑的世界。素吟毫不犹豫地褪去了衣衫,那一件件衣物如同剥落的花瓣,缓缓落下。她赤条条地躺在床上,那洁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的眼神空洞而平静,任由嬷嬷查看,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嬷嬷的手在素吟的身体上轻轻移动,那粗糙的触感让素吟微微颤抖。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屈辱感,但她却无法反抗。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如果自己怀了宫唤羽的孩子,那便要一辈子替宫唤羽守寡。一想到这里,素吟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与不甘。
她还没有出去看过外面的世界,那广袤的大地、壮丽的山河、热闹的集市,那些只在她梦中出现过的景象,她都还未曾亲身体验。
她不要就这样被束缚在这宫门之中,过着如同笼中鸟一般的生活。
看到嬷嬷可惜地摇头叹气,她心里的石头可算是放下了,她连忙颤抖着腿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一出门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宫子羽,她直接迎上宫子羽的目光,已经做好了被他诘问的准备。
“你和大哥真的……”宫子羽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困惑。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那个他一直视为温柔善良的女子,竟然与大哥有了那样的关系。
素吟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没错,我就是和宫唤羽睡了。”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在宣告着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不光是他,你也一样,你不都知道了吗?”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宫子羽瞪大了眼睛,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痛苦。他不明白素吟为什么会如此绝情,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质问。
素吟看着宫子羽,眼中没有一丝愧疚。“为什么?因为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被你们利用的工具。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听从你们的安排。”
宫子羽沉默了,他知道素吟说的是事实。在这个宫门之中,他们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他想要保护素吟,却又无能为力。
宫子羽看着素吟脸上的泪水,心中一阵刺痛。他想抬手替她擦泪,那只手微微抬起,却在半空中顿住,他觉得不好,此时的自己已没有了这样亲昵的资格。
于是,他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那手帕洁白如雪,上面绣着精致的纹路。他缓缓递过去,声音温柔而坚定:“你放心,我不会那样做的。我现在是执刃,我有能力保护你了。”
素吟惊愕地看着他,那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宫子羽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的印象中,宫子羽一直是那个善良单纯的少年,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语气和担当。
随后,她看着洁白的手帕不屑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嘲讽与悲哀。她打开他的手,动作决绝而果断,将他的关心与承诺一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