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幽暗的地下室里,一座高达百米的巨大牢笼矗立其中。牢笼内部,一名半恐龙半人的少女被钉在一根柱子上,四肢分别被铁钉贯穿。
她的伤口已经撕裂到骇人的角度,鲜血顺着她的身体不住地滴落,在地面形成了一片暗红的痕迹。
剧烈的痛苦让她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依旧凌厉如刀,杀气翻涌,毫不掩饰地投向牢笼外那道模糊的影子。她紧咬牙关,手中的利爪缓缓伸展,逐渐变得锋锐而充满威胁,仿佛随时准备撕碎眼前的敌人。
少女向一旁吐了口浑浊的鲜血,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敌人吼道:
久山茏(7岁)呸!咳咳……可恶的死东西!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铁笼外,一群身高五六米的巨大蜥蜴士兵讥笑着她,仿佛此时笼中的巨龙已经变成了没有反扑之力的小爬虫。
蜥蜴改造人士兵哈哈哈,这就是你联合了同伙一起反抗我们的下场,2738!
蜥蜴改造人士兵呵呵呵,亏你还有资质被改造成个稀有的翠瑠种战士,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嘛!
茏恶狠狠地看着这些恶心的骗子得意的样子,自己心中无名的怒火再一次燃起。
久山茏(7岁)卑鄙!那是你们先假装帮我们,再偷袭的我!
久山茏(7岁)咳咳……我要把你们……全部打倒!
少女的双目竖瞳缓缓透出猩红,仿若燃烧的火焰在眼底蔓延。
不知不觉间,一根角状物如同破土的新芽般,无声无息地从她的额头探出了尖端,仿佛某种隐秘的力量正以不可阻挡的姿态宣告它的存在。
看着这一幕,笼外蜥兵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了一丝凶狠与一抹恼怒。
蜥蜴改造人士兵呵呵呵,看起来你还是不从龙皇陛下的命令,乖乖成为合格战士,居然还想继续挣扎嘛!
茏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眼前的怪物,目光如炬,坚定地吐露出自己的想法。
久山茏(7岁)咳……咳咳!绝不!
久山茏(7岁)呸!什么破龙皇?!明明是个只会养一群怪物伤害无辜人的大怪物!
久山茏(7岁)你们,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少女无畏的声音在这片危机四伏的空间中回荡开来,世界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安静了。
然而下一秒,这些禽兽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散发着渗人的寒意。它们的目光如钉子般牢牢锁定在铁笼外的某个按钮上,仿佛那里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蜥蜴改造人士兵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那我们得加大处刑了!
随着蜥兵们按下按钮,一阵诡异的齿轮转动声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带着某种不详的韵律,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铁笼的角落里随后骤然升起无数枪状器械,冰冷的炮口开始凝聚起刺眼的激光光芒,空气中仿佛瞬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填满。
伤痕累累的少女紧咬牙关,眼神中愤怒与恐惧交织而过,如同风暴前的闪电,令人心头一颤。
蜥蜴改造人士兵这次的温度可是两万度,能挺过来的话,今天的处刑就到此为止~毕竟啊,反叛的个体,哪怕是翠瑠种士兵,龙皇大人都会下令杀死!
话音刚落,无数激光已骤然出膛,万道炽烈的光束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从四面八方疯狂袭来。
虚弱的绿发少女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刺目的万度光芒便已凶狠地贯穿了她的身躯,随后爆裂出无数火花。刹那间,血肉与鳞片四处飞溅,铁笼中回荡着她凄厉至极的惨叫声。
久山茏(7岁)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温光束的裁决始终未有停歇,少女的身躯早已被折磨得皮开肉绽,鲜血如溪流般淌下,她那半血肉半骷髅的残躯却还是被生生钉死在那冰冷的柱子上,遭受着处刑的痛苦。
眼前,已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无法看见。鼻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与焦灼的烟熏味,令人作呕却无法逃避。耳畔,寂静得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绝开来,连一丝微弱的声响都被吞噬殆尽。
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再到被麻木吞噬,直至意识如沙砾般缓缓流失,少女的瞳孔也逐渐失去了焦点,涣散开来。
茏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如同细沙般从指缝间悄然流逝。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拉扯,那气息越来越轻,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然而,她那深埋于心底的执念却仍旧炽烈燃烧,如暗夜中的孤星,拒绝就此熄灭,不甘于向命运低头。
“这些肮脏的怪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袭击我们?”
你们这些可恶的怪物为什么要把我们也变成怪物?
你们杀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得不到任何惩罚?
你们为什么要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我们要撕碎你们,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基因在飞速进化,成长如破竹之势。周遭的温度似凝滞的空气般愈发沉重,而体内那股力量,也如同被唤醒的洪流,汹涌澎湃地不断增强着。
在执念的层层叠加之下,少女不清楚这究竟是濒死之际的幻觉,还是生命最后的回光返照。她只觉得体温如潮水般缓缓回升,伤口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抚平,连身体也在无声无息间开始膨胀,仿佛有什么沉睡已久的力量正在苏醒……
“呯!”
“呯!呯!”
“呯!呯!呯!呯!”
心跳声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响亮,直到少女确确实实地察觉到体内的一股强大力量正苏醒,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自灵魂深处迸发,带着撕裂天地的狂暴意志汹涌而起。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力量搅动,大地也在轻微震颤,似在回应她体内那不可名状的觉醒之力。
翠绿色的光芒自她双瞳中迸射而出,犹如两道幽谧的光束,将一只庞大三角龙的轮廓清晰地映照在她的眸中。那巨兽的身影在她眼底巍然浮现,仿佛从远古的迷雾中苏醒,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压与震撼人心的力量。
久山茏(7岁)我…我要……
茏方才回过神来,便察觉到身上的伤痕已消失无踪。那只早已化为龙爪的庞大左手,已然挣脱了铁钉的桎梏,仿佛从未被束缚过一般。而少女的身体正在不可抑制地发生异变,在绿色的光芒的笼罩下,她逐渐蜕变成一个巨大的龙形怪物。
不知何时,一条带着骨锤与布满剑刺的尾巴已悄然从她的腰间生长而出,粗壮而充满力量,每一次缓慢摆动都仿佛携裹着危险的涟漪。
少女鼻前与双眼上方的皮肤缓缓隆起,三支锋利的角破皮而出,寒光隐现。
坚硬的甲胄如同第二层皮肤,紧紧包裹住茏纤细的躯干。甲龙的利刺与厚重铠甲密布于她的前胸后背,仿佛要将她完全庇护起来。两排剑龙的骨板自她的脊背破肉而出,冷峻而锋利,生生刺穿了身后那根曾囚禁她的冰冷铁柱。伴随着低沉的铮鸣声,两根长达一米的蜥结龙尖刺从她身侧猛然延展,如同愤怒的宣告般直指大地,带着不可遏制的敌意与决绝。
而她的颈部,一块扇状物如盾牌般浮现,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威严气息。
龙化久山茏(恐形)活下去!
随后,化身为武装三角龙的茏,用尽全力向外奔突。
强烈的震动如同怒涛般席卷开来,那曾经将她牢牢禁锢的巨大合金笼子,在她猛烈的撞击下,竟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仿佛不堪一击的脆弱之物,四散崩落,化为一堆残骸。
…………
蜥蜴改造人士兵2738死了没有?看她半天没动了。
一个蜥兵边往回走边带着嘲笑的语气对着同伴冷冷地说道。
蜥蜴改造人士兵着样子已经断气了,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蜥兵们话音刚落,便整齐地转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后方行去。它们背对着的,是一片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空间。殊不知,一股庞大而隐秘的异变正在它们身后悄然酝酿,如同暴风雨前的最后一丝宁静,即将掀起滔天巨浪。
“咚!”
一个蜥兵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猛然停下了脚步。冷汗从它头顶缓缓渗出,顺着鳞片的缝隙滑落,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寒意。它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危险。
蜥蜴改造人士兵不对!地面怎么在振动?!
“咚!咚!咚!咚!”
巨大的响声逐渐逼近,宛如一头无形的庞然大物正与地面进行着剧烈的冲撞,每一次震动都仿佛敲击在心头,令人不寒而栗。
蜥蜴改造人士兵等等?难道是2738又暴走了……
“砰!”
话音未落,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响了起来,一阵强大的冲击波掀翻了这些蜥蜴,周围的空间也突然开始猛烈崩塌。
碎石漫天飞舞,断裂的铁杆四处散落,地面上横亘着触目惊心的裂痕,几乎将整个空间撕裂成废墟。
片刻之前,蜥兵们还带着轻蔑与嘲弄的目光注视着那位看似柔弱的少女;然而转瞬之间,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它们——那不再是猎物,而是令他们战栗的怪物。
下一秒,一对巨大的尖角如冷冽的长枪般刺出,将那些蜥兵的身体贯穿、挑飞。庞大的龙爪无情碾下,脚下的爬虫们化作血肉齑粉。刹那间,血雨纷飞,碎肉四溅,狭窄的过道在怪物般的少女撞击下崩裂成废墟,空气中弥漫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
伴随着过道的崩塌碎裂,那些被困的受害者们终于得以解脱。灰尘与碎屑在空气中弥漫,他们迅速地从黑暗的囚牢中飞出、爬出、奔出、游出。
刹那间,无数蛇虫鸟兽的半人半兽战士和爬行动物们从一个又一个牢笼中狂涌而出,嘶鸣声、咆哮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顿时陷入了难以遏制的混乱之中。
长川载(7岁)那是小茏吗?好大!
一个身上长着乌龟壳,同样是伤痕累累的绿发少女看着远去三角龙熟悉的背影,仿佛想起了自己一同遇难的朋友。
这时,又一个刚强有力的声音从长川身后响了起来:
尼罗湾忾(12岁)咳咳咳……感觉不会错的,就是她!
身躯庞大的半鳄少女拖着遍体鳞伤的躯体,一瘸一拐地从牢笼深处挪了出来。她仰起头,看向那头在过道中横冲直撞的巨龙,尽管步履沉重、伤痕累累,她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释然而开心的笑容,仿佛这一刻的重逢是苦难深渊中的一丝曙光。
长川载(7岁)老大……你还好吧!你的伤……
长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步履蹒跚的尼罗湾。温热的鲜血顺着尼罗湾的身体流淌,很快浸透了长川的手臂,滴落在地面。然而,那双冷冽如刀锋般的鳄鱼瞳中,燃烧的战意却丝毫未减,依旧闪烁着桀骜不屈的光芒。
尼罗湾忾(12岁)哈哈哈,这点小伤何足挂齿!反正过一会儿就恢复了!
尼罗湾忾(12岁)走!我们去和小茏汇合!再给那群混账们来一次更强的大突破!
尼罗湾忾(12岁)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高马大的半鳄少女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音中透着古老而野性的力量。她肌肤上的鳞片迅速蔓延,层层叠叠地覆盖了全身,四肢在转瞬间化作锋利的龙爪,寒光凛凛。一条巨大的尾巴从她的身后挣脱而出,带着狂风般的气势横扫空气。而在那幽绿色的光芒笼罩下,她的头颅已然重塑成凶悍的鳄首,双瞳冷冽如冰,充斥着掠食者的本性。瞬息之间,少女已彻底蜕变,化身为一头威压四方的巨鳄,仿若从远古苏醒而来的洪荒猛兽。
尼罗湾忾(全鳄化)兄弟们!咱走!
话音未落,尼罗湾已然化作一道疾影,向着远处的茏奔袭而去。巨鳄腾跃之间,风声呼啸,尘土翻涌,仿佛大地都在这磅礴气势下微微震颤。
长川载(7岁)嗯,眼下也没得选了!
长川见状,不再有丝毫犹豫。她目光坚定如铁,双拳猛然对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仿佛在宣告她的决心。紧接着,她的身形开始发生变化,气息逐渐攀升,整个人宛如脱胎换骨一般,进入了化形的状态。
只见一缕绿光自她周身绽放开来,犹如薄雾般笼罩着她的身形。少女身上那原本平滑的龟甲逐渐变得厚重坚实,表面浮现出数排锋利的尖刺,散发着冷冽的光泽。裙边般的装饰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粗粝的轮廓。她的双足开始变化,仿佛被大地之力重塑,最终化为如同擎天柱般稳固的陆龟四肢;两只纤细的胳膊也猛然膨胀,成为一对充满力量感的巨型龟爪拳。最后,她的头部缓缓拉长、硬化,宛若古老的守护者,彻底化为了一颗威严的龟首。
长川载(全龟化)大家跟上!
无数的蛇、蜥蜴与鸟类纷纷响应,振鳞展翅,紧随其后,宛若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产生了一道生机勃勃却又令人心悸的洪流。
而重见天日的灵魂,迎接他们的,倒底是久违的自由气息还是另一个灾难呢?
………………
(回忆结束,回归现实)
久山茏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久山茏忾姐、小载、太冉、希翼,你们在哪……
泪水顺着少女的脸颊无声地滑落,一滴一滴浸湿了她凌乱的发丝。
此刻,她虚弱地躺在硝烟尚未散尽的草地上,周遭弥漫着刺鼻的植物气息与焦土的味道。意识从混沌中挣脱出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映出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连天地都为这惨烈的一幕而哀恸不已。刚刚苏醒的身体仍带着几分迟钝,却无法抑制内心深处翻涌的悲伤与茫然。
久山茏我在哪儿啊……刚才……我好像是太累了晕倒了来着……
正当少女如此思索之际,身后突兀地窜出一排巨大的荆棘,带着凌厉的气势向她直刺而去。那荆棘仿佛有生命般迅速生长,尖端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要将空气撕裂,直逼少女的背脊。
张戎当心!久山同学!
下一秒,一道凌厉的气劲破空而来,如闪电般撕裂长空,将那些张牙舞爪的荆棘击得粉碎。锋利的藤蔓应声而落,化作无数残片散落在地,为少女化解了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久山茏啊!谢谢你……张大师!
少女迅速回过神来,强烈的神经刺激如电流般穿过她的身体,令她瞬间将目光重新投向这场尚未落幕的战争。周围的喧嚣与紧张气息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更加鲜明,她的眼神也随之变得锐利而专注。
与此同时,草地中央,数道疯狂的身影在日光下肆意舞动。鲜血混杂着碎石与尘土,在激烈的打斗声中四散飞扬,仿佛一幅被撕裂的画卷,透出无法掩饰的狂乱与杀意。
木丘卉子(木座)哈哈哈哈!你就只会逃跑吗?
木座正端坐于一株庞大得犹如城堡般的植物顶端,那形态怪异的植物,枝桠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她发出阵阵狂笑,笑声回荡在一千米的空中,带着几分疯狂与得意。
而她的脑电波仿若无形的指挥棒,悄然操控着这株植物的生长,每一次意念的波动,都让枝叶更加肆意地蔓延开来。
刹那间,无数仙人掌、荆棘与藤蔓破土而出,疯狂蔓延,朝着一个高速移动的蓝色身影席卷而去,仿佛一张绿色的巨网,誓要将其困在其中。
雷崎镜太郎这不公平!有种你下来啊!
雷崎骑在电棍上,犹如跨坐在魔法扫帚一般,借着电流涌动的能量飞速穿梭,只为在这险境中挣得一线生机。他一边高速移动,一边扬起头,扯开嗓门向高悬于上方的敌人放声挑衅。
木丘卉子(木座)那你上来不也一样吗?哈哈哈!只可惜,你好像没那个本事!
木座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她丝毫未觉察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掌状气劲正以迅猛之势疾飞而来。
那气劲仿若凝聚了无形的力量,携带着凛冽的威压,几乎要撕裂周遭的空气。
“砰!”
下一秒,气劲径直撞上了巨树顶端,并随即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冲击波的余波在空气中荡漾出了巨大的涟漪。
然而,当烟尘渐渐散去,木座却依旧稳稳地伫立在原地,毫发无损。几根粗壮且排列紧密的树枝宛若一面坚实的护盾,硬生生地承受住了张戎那气势汹汹的气功冲击掌,枝干却只在表面留下了几道浅浅的裂痕。
木丘卉子(木座)老东西,看起来我之前给你注入的毒还在你体内嘛,你的气劲威力可比之前弱了太多了!
木丘卉子(木座)不出我所料的话,其实你现在哪怕是用一下轻功都很痛苦吧!
木座调皮地从枝条护盾后面缓缓探出了头,对着站在地面的张戎奸笑道。
木丘卉子(木座)我这巨木王城本质上是一株能够自动防御的植物,你们的进攻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气功师则是冷冷一笑,用看邪祟的眼神瞪着木座,缓缓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道家的符。
张戎哼,休得猖狂!
张戎掌心一拍,将那张内力符贴在胸口,以压制体内肆虐的毒素。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催动真气运转,尽管嘴角已有鲜血渗出,却依旧未曾停歇。
刹那间,他周身的气流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周围的尘土被卷起,在半空中盘旋,竟隐隐勾勒出一个太极图案。无数锋锐的气劲凝成刀刃之形,层层递进,一道比一道凌厉,直至最后,汇聚于他的掌间,化作一柄闪烁着冷光的长剑。
木丘卉子(木座)哈哈哈,气功大师啊,我倒要看看你可以撑多久?!
木丘卉子(木座)尝尝这招,雨林风暴!
木座脚下一顿,巨木顶端骤然涌出无数锐利枝条与带刺的植物。它们挣脱束缚,如同暴雨般向下方倾泻而去,气势磅礴,宛若城楼上的火炮齐发,将一切笼罩在致命的阴影之中。
张戎自然不肯退让,手中气之剑应势而起,迎着那汹涌而至的植物风暴猛然一斩。
木座万万没料到,这一剑挥出的气斩竟凌厉至此——只听“轰”的一声,如潮水般的植物被齐整地一分为二,余波横扫开来,将两侧残存的藤蔓枝叶尽数震飞。
扩散的气浪毫不停歇,径直撞向巨木王座的塔身,在其表面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砍痕。
然而,张戎并未就此罢手,他迅速连挥数剑,剑气纵横间,无数植物化为碎屑飘散于空中,随后更挟雷霆之势继续斩向塔身,仿佛要将天地都劈成两半。
木丘卉子(木座)不错嘛,还真是有点小看你了。
木丘卉子(木座)不过嘛,你还是犯了和上次一样的老毛病啊!
此刻,张戎的背后空空如也,毫无防备的他未曾察觉到潜藏的危机。而木座的脑电波已然悄然操控着一株剧毒荆棘,蛰伏于其身后土壤之中,如同猎手静候时机。只待张戎稍有疏忽,那致命的毒刺便会破土而出,携带着冰冷的杀意直袭而来。
终于,过了一段时间,张戎因为连续使用内气斩击,此刻人已经疲惫不堪,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陷入了被动。
“唰!”
木座看准时机,电波一闪,毒刺立即冲出了地面,像蛇一样朝着张戎的心窝飞快刺去。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紫芒骤然破土而出,如同离弦之箭般直冲而上。它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径直撞向木座那致命的毒刺。“咔嚓”一声脆响,毒刺应声而断,拦截得干脆利落,仿佛这一切都在无声中完成,却震撼得让人屏息。
木丘卉子(木座)谁?!
没等木座反应过来,更多的紫色蘑菇从地里冒了出来,并迅速生长与结上无数密集的菌丝网,草地几乎在一瞬间成了菌类的海洋。
菌群和孢子粉抑制了植物的生长,这使得木座的植物一时半会儿无法通过地面来进行进攻,而更令人头疼的是,这些顶部尖锐的菌菇似乎还在吸收植物的养分成长,一瞬间就窜了好几十米高,向塔身靠近。
木丘卉子(木座)可恶,差点忘了还有这人!
木座利用脑电波迅速下令让塔身长满无数毒刺荆棘,来防止菌群的进一步侵蚀。
木丘卉子(木座)那个蘑菇小子在哪!滚出来!
无数的藤蔓仿佛触手一般从王城的顶部生长出,并张牙舞爪地向下方袭去,它们迅速跨越了数百米的距离,一部分压制住菌枪的生长,另一部分扎进了地面的菌群网络中,以此破解植物在地面的限制,并想以此翻个地朝天来找出城野。
木丘卉子(木座)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木座一怒之下,将无数的荆棘刺破了先前被藤蔓破解的地面,让它们利用自身坚硬的优势破开了周围的菌网,像树林一样重新密密麻麻地排列开来。
刹那间,大半个校园沦为了一片末日般的地狱景象。无数尖锐的荆棘如恶龙般撕裂大地,疯狂生长,与先前蔓延的菌类海洋展开了毁灭性的交锋。高耸的楼体在荆棘的穿刺下轰然崩塌,路面被巨型菌类的急剧扩张彻底吞噬,更有区域因两者激烈的冲突而发生大规模塌陷。植物的残骸与菌类的碎片四散纷飞,遮蔽了天空,将这片空间拖入昏暗与混乱的深渊。
与此同时,张戎早已利用轻功,纵身跃到了数百米之上的地方,远离了地面这个是非之地。
而张戎肩膀上扛着先前在战斗中失去意识的紫发少女。
张戎矢夏同学,先前你扛过老夫一次,这次换老夫来扛你。
气功师带着少女轻轻落脚,利用内气站在了一朵较平稳的云朵上。
雷崎镜太郎(蜘蛛装甲呼~太惊险了!我要是晚一秒启动装甲我就没命了!
耳畔传来雷崎的声音,穿上蜘蛛装甲的他利用电能驱动燃料,将八条机械触手都喷出燃料,让自己悬停在半空休息一会儿,他手中依就拎着那根电棍。
雷崎的余光瞥见了一旁停在云端上的张戎,内心顿时感到一阵惊异:
雷崎镜太郎(蜘蛛装甲唉?!话说大师,你是怎么做到停在云上的?!好神奇!
张戎这个呀,要练个十来年吧。
张戎从容不迫地回答道,但眼神里也透着一丝忧郁。
张戎老夫身上还有毒伤,恐怕需要点时间恢复,而你又无法与那些才能妖孽战斗,这局接下来的走向,就要看那二位了…
与此同时,木座一心专注于破坏地面上的事物,完全没注意一朵巨大的锐顶菌菇已经悄悄从下方冲了上来,直奔向巨木王城一千米的顶端。
“砰!”
响亮的碰撞声随之响起,那根巨大的菌枪径直撞断了无数前来阻挡的锐利枝条,与王城的顶端嵌在了一起,引发了一阵震动。
木丘卉子(木座)居然趁我不注意冲到这里了!
脑电波一闪而过,下一瞬,无数锋利的叶片从王城顶端的地面猛然生长而出。它们如同出鞘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寒光,径直朝那朵蘑菇疾刺而去,似要将其彻底撕裂成碎片。
“啪!”
千钧一发之际,蘑菇的前端突然喷出了大量的孢子粉,如同迷雾般向前方扩散而去,使整个顶端都被紫色的迷雾笼罩。
木丘卉子(木座)这又是什么东西?!
失去视野的木座一下子乱了阵脚,立即用脑电波下令在自身周围长出发光的灯草,试图照亮周围的环境。
然而下一秒,映入她眼帘的却是向自己迎面飞来的一柄锐顶菌枪。
木丘卉子(木座)哼,没点新意!
木座手中紧握着那柄早已备在身旁的叶片巨剑,剑身宽厚却锋利无比。
她毫不犹豫地挥剑斩下,伴随着一道凌厉的劲风,那柄质地相对柔软的菌枪竟被硬生生劈为两半。
巨剑上特制的毒性叶绿素顺着剑刃渗入断裂处,不仅彻底摧毁了菌枪的结构,更迅速抑制了孢子粉的扩散,将其威胁扼杀于无形之间。
木丘卉子(木座)哈哈哈,也不过如……啊!
就在木座洋洋得意之际,一道猛烈的冲击骤然从侧方袭来,仿佛某种坚不可摧的力量裹挟着雷霆之势,毫不留情地将她狠狠撞飞。
她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腾空而起,又重重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尘土扬起,瞬间模糊了她的身影。
木丘卉子(木座)可恶!
木座勉强支撑住自己那几乎被撞得支离破碎的肩膀,毫不犹豫地抓起剑,将剑尖蕴含的毒性叶绿素狠狠刺入伤口。随着毒素侵入,她那早已与植物融合的身体猛然一颤,竟在剧痛中强行恢复了原状。
迷雾在这时也渐渐散了开来。
一位身着板甲的骑士从渐渐散开的雾气中缓步而出,他的左手持着盾牌,其表面残留的血迹隐约可见,仿佛诉说着不久前的激烈战斗;右手则紧握一根长矛,锋刃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意。然而,最令人惊叹的是,这位骑士从头到脚的武装竟然全然由菌落构成——那些细密而奇异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颤动,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气息,既诡异又庄严。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木丘同学,你已经败了,希望你就此停止对那幕后黑手的效忠,重新站到我们这一边。
城野用一柄由菌群组成的骑士长矛指着倒地的木座,一步步逼近,并发出了招降。
木丘卉子(木座)做梦!我可是植物世界的女王!怎么可能会输给区区一个骑士!
话音刚落,木座猛然站起,手中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几乎同时,地面开始蠕动,无数带刺藤蔓破土而出,宛若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四面八方向城野疯狂袭去。每一根藤蔓都带着冰冷的杀意,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在这片荆棘牢笼之中。
然而,就在那些毒蛇即将击中城野的前一秒,大地猛然震颤,无数尖顶菌类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刺穿了缠绕而来的藤蔓,紧接而至的是一阵阵强烈的孢子冲击波,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将周围的一切吞噬在朦胧的孢雾之中。
“砰砰砰砰砰砰!”
木丘卉子(木座)呃啊!
巨大的爆炸将木座炸得连连后退,一时间身上竟多处留下了灼热的伤口。
木丘卉子(木座)你即然那么想死,那我成全你!
木座利用脑电波试图控制植物继续战斗,然而这时她却惊恐地发现没有任何植物回应她。
木丘卉子(木座)这……这不可能!
看着这一幕,城野没有任何犹豫,他干练地指挥着菌落,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立即困住了受伤的木座,封锁了她的行动空间。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我说了,你已经败了,就在刚才我的孢子粉炸毁你的脑电波发射器之时。
木丘卉子(木座)混蛋!
木座仍不甘心地想要冲出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脚也被地上的菌丝困住了,动弹不得。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没有用的,我的菌丝现在已经遍布了你的这座木城,就在刚才迷雾扩散的时候。
木座见状,明白了当下的局面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想个对策。
过了几秒,她便莫名地抛出了一个问题:
木丘卉子(木座)哼,我承认我输了,任你宰割,所以,还请高贵的骑士先生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你是在我专心对付张戎和雷崎镜太郎时提前在地面布置好的菌群网络吗?
木座一边低声说着,一边缓缓蹲下身子,动作间透着一丝隐秘与深思。
城野盯紧了她的动作,不敢有任何怠慢。
一方面,城野对那个伤害了自己重要女孩的恶魔充满了刻骨的恨意,那种愤怒如火焰般在他胸中燃烧。另一方面,他身为骑士家族的后裔,被家族原则所束缚,又被现代社会的法律所制约,这使得他竭力压制住内心想要杀人的冲动,不敢真正付诸行动。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正是。
城野如此冰冷地回答着。
听罢,少女心中已然浮现出一个答案。她缓缓低下头,嘴角悄然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意。阴影如幕布般笼罩在她的脸上,将所有情绪隐匿于其中,无从窥探。
木丘卉子(木座)原来如此啊,那第二就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理解,你明明没有脑电波控制器,却又是怎么控制这些蘑菇的呢?
城野皱紧了眉头,不清楚自己眼前这朵危险的剧毒食人花又在打什么算盘。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我的装甲由我们家族制做的特殊菌落组成,我的脑电波自然可以通过外面这一层菌落铠甲在菌群网络中转化为菌类能够理解的语言,并控制它们的行动。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所以,说了这么多,你是打算来到我们这儿,还是和幕后黑手一起被绳之以法?!
木座听罢,竭力维持住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却如同风雨中摇曳的烛火,转瞬间便被阴霾吞噬。她的面容开始扭曲,原本温和的神色逐渐被一种复杂而狰狞的情绪所取代,仿佛内心深处的波澜正肆意冲破表面的平静。
木丘卉子(木座)哈哈,我当然是选择…………把你们这些碍事的人都杀光啊!
木座猛然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咬碎种子的痕迹。
就在刚才,木座利用城野讲话分神的瞬间,已经将仅存的一枚变异种子吞了肚,准备彻底变成由植物组成的怪物。
下一瞬,她的身体开始发生令人惊悚的变化。
无数嫩绿的植物从她体内疯狂生长,迅速蔓延开来。
木头如同活物般攀附上她的躯干,逐渐化作坚固的铠甲;一头长发无风自动,延伸成无数蜿蜒的藤蔓,在空中轻轻摇曳。她的双手扭曲变形,竟化为荆棘缠绕的利刃,指尖生出饱满的仙人掌,仿佛随时准备刺穿敌人。巨大的叶片垂落两侧,宛如天然的裙甲,而各色鲜花则在她身上肆意绽放,将她装点得如梦似幻。
最终,她双脚深埋入地,化作盘根错节的树根,头顶则凝聚出一顶玫瑰花环,犹如王冠般宣告着她的蜕变。
与此同时,那植物怪物猛然间挣脱了菌群的束缚,势如破竹般撕裂一切阻挡她的菌丝与藤蔓。她的动作迅猛而狂暴,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冲破封锁,直逼城野而去,仿佛下一刻便会将致命的一击狠狠砸下。
无数来阻击的菌群武器全部被撕成了碎片,战局顿时被扭转。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菌丝不管用了,果然,还得是要专门的人做专业的事啊……
这时,一个清脆且响亮的少女声音从骑士身后巨大的蘑菇中传出,随即一阵阵剧烈的震动伴随着几声野兽低沉的嘶吼在整个空间中产生,一瞬间地动山摇了起来。
久山茏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了解。
骑士身形微动,从容地向侧方一闪,木座的进攻便落了空,徒留一道凌厉的风声划过他的身侧。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城野身后的那架巨大菌枪——他唯一的载具,竟从内部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猛然撕裂。震耳欲聋的爆响伴随着剧烈的地震席卷开来,尘土飞扬间,一头体型庞大的绿色怪物赫然现身。
三角龙的头,甲龙的铠甲,剑龙的尾巴,蜥结龙的肩刺。
怪物怒吼着,尖角上闪着光芒,蕴含着巨大的能量,步伐沉重而迅猛,直直朝着同样怪物化的木座狂奔而去,三角龙所到之处,一切阻碍皆被碾为齑粉。
木丘卉子(木座)又是你!又是你!每次都来坏我的好事!
木丘卉子(木座)哼哼哼也好,那就用这一招来一决胜负吧!我这次一定要打败你这条绿皮蜥蜴!
木座此时已经几乎癫狂,她将自己的身体彻底扎根在了整座植物城堡的核心中遁了起来,随后启动了这座巨大植物的最终阶段,在无数叶绿素流淌的茎与叶中,整座植物城开始变形,它的外表迅速从树状变为了食人花的形状,而这朵巨大的食人花从上方张开了它那几百米长的血盆大口,遮天蔽日,发出的毒雾弥漫间,它又从口中长出无数的荆棘如海浪般向上方涌去,仿佛要将口中的敌人尽数消灭。
茏只是一心勇猛地向敌人冲,径直奔向木座的所在地,不管一路上这些荆棘与毒雾有多致命,都无法阻挡巨龙冲锋的摧枯拉朽。
她的鳞甲每一次被扎破,都会在不到一微秒的时间内愈合,之后再生的那块皮肤便进化得再也无法被扎伤了。
与此同时,巨龙的体型又在不断的进化。
她的身体已经从一开始的十米长生长为了二十米长,又在持续的冲锋下又迅速进化到了五十米长,而她身上爆发出的能量却又只多不少,在阵阵冲锋的气流下,她仿佛一颗巨大的核弹,随时可能引爆。
龙化久山茏(恐形)比起那个地狱带给我的痛苦,你的这些植物又算得了什么?!
龙化久山茏(恐形)我会尽我的全力守护好我的朋友和更多人,过去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巨龙的力量不一会儿就推平了挡在自己路上的一切,一时间尘土飞扬,径直冲到了木座所在的地方。
木丘卉子(木座)不可能!
木座急忙用自己的血液调动了整个食人花,让它迅速吸光周围土地中的养分,长出了各种她能想到的植物组成一只大手,向茏扑去,想要做最后的抵抗。
“砰!”
两者接触的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冲击产生,在空中形成了巨大的气浪,庞大的能量如同海啸一般将周围的云层冲散。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怎么会这么猛烈?!
城野被这股强劲的冲击波震地在空中翻了个大跟斗,在地面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在食人花的边缘处缓缓停下。
张戎扶稳了!
一旁的张戎也迅速运起气来形成了内气护罩,及时挡在了三人的身前抵御这股风暴。
雷崎镜太郎(蜘蛛装甲久山同学,原来这么强吗……
最终,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空气,茏释放出的恐怖能量在猛烈的碰撞中将整个食人花的中心彻底爆裂开来,碎片漫天飞舞,化作一片狼藉的废墟。
巨大的武装角龙此刻才缓缓变回绿发少女的姿态,而她的对手早已在那猛烈的撞击下化为尘埃,消散于天地之间。
然而,还未等她松懈,整个巨木王城猛然剧烈震动起来。
地动山摇间,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接连响起,花茎之上迅速蔓延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痕,随即大片的土地开始崩塌,尘土如潮水般席卷而出,笼罩了视野所及的一切。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看来这个地方马上要崩塌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久山茏嗯!
话音刚落,城野指尖微动,菌落便在空中迅速凝聚成型,化作一具轻盈而坚韧的滑翔伞。他稳稳握住伞绳,目光沉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而茏却毫不迟疑,身形矫健如猎豹,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投身于万丈高空之下。
随后,那曾经不可一世的植物女王也随着食人花,如同一座破碎的山岳般轰然崩塌,顷刻间天地为之变色,风云翻涌,仿佛连虚空都在这磅礴的威势下颤抖不已。
无数的烟尘从废墟上如巨浪般涌了出来,遮天蔽日,笼罩着天空,纷纷扬扬了好一阵才逐渐散去。
烟尘弥漫间,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也随之落下了帷幕。
城野伞道(真菌铠甲)呼~呼~呼~
能量耗尽的菌丝一点一点从少年身上发白并脱落,不一会儿骑士就卸去了他的铠甲,此时城野已经降落到了地上半跪着大口喘着粗气。
城野伞道结束了吗……
此时的少年并不知道,一双眼睛正带着仇恨的目光,隐匿在远处的黑暗中盯着他。
一根墨绿色的锐枝已经缓缓伸到了少年的身后,随时准备击穿他的心脏。
木丘卉子(木座)咳咳……坏我好事的……死蘑菇,把你也带下地狱去!
带着不甘与愤怒,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木座躺在食人花的废墟中,通过仅剩的一丝植物神经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然而命运却依然给她开了个玩笑,又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一支利箭不知道从哪儿射了出来,精准地命中了那条锐枝,在它击中城野的前一秒击碎了它。而那支箭又径直地向自己飞了过来。
“哒!”
失去意识前,木座只看见了那只箭头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
此时烟尘散去的天空,显得晴朗了不少。
矢夏百浪没事吧,伞道君!
意识苏醒的紫发少女飞快地向城野奔了过来,她手中的复合弓里还存着第二支未射出的箭。
城野伞道嗯,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紫发少年缓缓地从地上站起,微笑着迎接了矢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