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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BGM.《Fahrenheit》——John Splith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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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邶在洗漱间里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哪怕只是这一时的沉沦,也会让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发展,她并不想成为丁程鑫选举的路上的绊脚石。
确认脖子上的痕迹被遮到看不出来后,宴邶才探头探脑的走出洗漱间,那男人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望着窗外发着呆。
宴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窗外树上的叶子随着早间的微风渐渐飘落,原来又到秋天了。
在家呆着的这几年,宴邶渐渐觉得自己开始跟不上同龄人的思维,偶尔参加的聚会上大家聊的更多的是自己事业的成功。
跟着丁程鑫参加的宴会,她大都也只是起一个花瓶的作用,她的头上被扣上的永远是“国会议员丁程鑫的妻子”这样的标签。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渐渐接受了这样的现状,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等丁程鑫回家,日复一日。
以至于每次朋友们见到她,都会很惊讶的调侃她,是丁程鑫圈养在家里的小宠物,每天只会眼巴巴的等主人回家。
昨晚醉眼朦胧的,看见眼前人也是迷迷糊糊的,如今仔细看来,他确实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他能住这样的房子好像也不奇怪了。
如果她还未婚,可能也会像那些富婆姐姐一样疯狂的砸钱给他了。
“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宴邶微微点头,从房间走到大门口的路程,宴邶仔细打量起这栋房子,她其实一直觉得很奇怪,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只是个酒吧里的男模。
即便再多人打赏他,他也不可能买下这栋别墅,这里位于整个城市的最高点,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同样的面积房价也比市区的价格翻了好几倍。
在看见车库里停着各种数不胜数的豪车后,宴邶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想,她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自己这是一不小心睡了哪家的太子爷?!
宴邶心事重重的坐上了汽车的副驾,好在那人选了一辆比较低调的车,才让宴邶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安静的如同昨晚那些炙热的场景从未发生一般,宴邶托着腮将头靠在车窗上,不知道是不是车内的氛围太过于压抑,宴邶竟然靠着车窗睡着了。
再醒来时,车已经停了下来,宴邶茫然的起身,车椅被调成躺平的状态,随着她的起身,身上盖着的黑色的外套也滑落在地。
这每一处微不足道细心都重重的敲打在宴邶的心上,哪怕只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关心,也是她从未在某些人身上体验过的。
宴邶朝着车外望去,车停在离家不远处的一处偏僻公园里,平时鲜少有人来这样。
宴邶又转头看向驾驶室,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看见一道消瘦的背影靠着车门,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支烟,白色的烟雾升起,将人笼罩其中。
宴邶轻轻打开车门,走到那人身旁,见宴邶醒来,他有些兴奋又慌张的掐灭手里的烟,他这样的举动让宴邶不经想到从前在学校里。
那些偷偷躲在监控盲区抽烟的学生,却依旧被教导主任一抓一个准的窘迫状态,如今在眼前人的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醒了。”
宴邶.“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宴邶.“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宴邶观察着眼前人的表情,她想也许昨晚的事情就是一个错误,她不想让彼此再萌生出其他的感情。
如今快速斩断是最好的选择,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笑着朝宴邶点了点头,这反倒让宴邶有些不爽。
走到家门口的那一刻,宴邶仿佛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不想醒来的美梦般不真实,以至于打开门看见丁程鑫坐在客厅里,她还有些心虚。
见她回来,丁程鑫抬头瞥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向手中的电脑,他似乎在开视频会议,宴邶识相的绕开他,径直回到房间里。
宴邶将自己重重的丢在床上,舒适感一瞬间袭来,确实再好的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舒服。
正当宴邶想在小咪一会时,丁程鑫抱臂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宴邶一下子从床上弹起,丁程鑫一脸不悦的看着她。

丁程鑫.“昨晚夜不归宿,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
丁程鑫.“还有,今晚的宴会,晚上我会叫司机来接你。”
丁程鑫.“在家没事,少去些杂乱的地方,有时间回趟老宅,小稚天天在家闹腾,她只听你的话,去劝劝她。”
丁程鑫像领导给下属安排工作一般,给她交代了一件又一件事,宴邶完全插不进去一句话。
不等宴邶回话,丁程鑫又转身离开,又是一阵巨大的关门声,宴邶有些泄气的瘫倒在床上,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甚至还不如一个认识一天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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