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宴邶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分外认床的她,在别的地方从来都不会睡到这么舒服,今天倒真是个例外,宴邶踩着拖鞋慢慢悠悠的敲响了刘耀文的房门,却一直没有回应,她拉开门把手,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
这么早就去学校了?宴邶转身走到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装满牛奶的杯子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宴邶举起杯子,揭下上面的便利贴,应该是刘耀文写下的留言。
“姐姐,我去学校了哦,桌上是早餐,记得吃。”
宴邶看着上面有些歪扭的字,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出国这些年,别的是长进了,这字倒是越写越丑了,原来上学几个人轮番叫,都不愿意起来的小男孩,现在都这么自觉去学校了。
宴邶轻抿了一口手中端着的牛奶,将那张便签纸放在桌上,再抬眼瞥见桌上的时钟,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时针分毫不差的指向12点,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宴邶简单的吃了几口早餐,又转身跑进房间里换上了一件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抓起桌上的音乐会门票出了门,酒店的门口已经有车等待在门口,宴邶猜肯定又是父亲要求送她回家的。
她果断的选择了避开那辆车,拐进了酒店后面的小巷里,快步走了出去,抬手拦了一辆车,宴邶本来并不打算去看这场音乐会,但就像刘耀文说的,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肯定会无聊,所以还不如去打发一下时间。
音乐会是下午两点开始,宴邶提前来到了音乐会的现场,却不曾想还有人比她更早来,她想这些人一定也是这场音乐会的狂热粉丝,宴邶对着手中的门票上的座位号一层层寻找着自己的座位。
好在她所在的这一排还并没有人来,宴邶坐下后开始刷起了手机,临近音乐会开场,场地里的人越来越多,可宴邶身旁的位置始终没有人坐下,她在网上搜索了这场音乐会在其他城市的评价。
几乎是座无缺席,就在宴邶还在思量着等下坐在她身旁的会是怎样一个人时,一道身影在她身旁站定,宴邶抬头朝着那人看过去,是一个容貌精致的金发女孩,但她看见宴邶时,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甚至还低头核对了好几眼自己的座位号,确认是正确的后,她才有些奇怪的坐下,她朝着宴邶的方向看了好几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开口,又收了回去,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Excuse me, may I ask if this ticket belongs to a boy?(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张票不是一位男孩的吗?)”
宴邶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女孩,她的眼中满是期待的神情,宴邶仔细回想起刘耀文昨晚给她这张门票时说的话,他说是一个同学送给他的,难道是这个女孩吗?确实看起来年纪也差不多大。
宴邶.“Yes, but he gave me this ticket.(是的,但是他把这张票送给我了。)”
宴邶说完,那女孩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像是一只失落的小兔子一般,连眼里的光也没有了,她这副似曾相识的模样,宴邶突然意识到,她该不会是喜欢刘耀文吧?
宴邶.“He's my brother.(他是我的弟弟。)”
原本低着头的女孩,听见宴邶的这句话,又惊喜的抬起了头,宴邶这下更加确定了这个女孩的心思,没想到刘耀文桃花这么旺,在国内的时候就知道他在学校里很受欢迎,没想到出国了也一样。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宴邶意外的和眼前这个女孩很聊得来,只是可惜了,父亲大概不会允许刘耀文娶一个外国女孩,很快音乐会开始,两人都默契的噤了声,专注的看起了演出。
宴邶每次来看音乐会的时候,基本上都会睡着,而这个时候身旁的人总会叫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而这次也不例外,半场下来宴邶已经感觉困意来袭,她努力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音乐会已经结束,身旁的女孩这才叫醒了她,宴邶有些尴尬的说了句抱歉,只能说着自己刚来加拿大,还在倒时差,总不能说来看音乐会是来检测睡眠质量的吧。
两人并肩走出音乐会的大厅,那女孩说学校还有事情,就自己先行离开了,宴邶慢慢走到场馆外面的喷泉处,尽管这个池子并不是许愿池,但还是有很多人扔了一些硬币进去。
宴邶也想学着扔一扔硬币许一个愿望,可打开背包的那一刻,她又默默的合上了背包,她身上哪有硬币呢?看来老天连一个虚拟的愿望也不想让她许。
“想许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