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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出口,宴邶便开始后悔,可是情绪上头的时候,就是会这样口无遮拦,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听见严浩翔刚刚说的那些话,她就是很委屈。
宴邶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严浩翔的脸,严浩翔闻言,愣在原地,明明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为什么在宴邶面前,却总是这样失去理智,甚至开始变得幼稚。
他这次悄悄出院,只是想试探,宴邶是否真的关心他,他也明白两人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闹脾气下去,最后结果就是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他伸手轻轻拉住宴邶的手,两人相对而站,但宴邶却始终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良久,一滴水珠落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心猛然抽动了一下。
明明是没有温度的,可此刻他却觉得这滴“水珠”格外滚烫。
他顾不得此刻两人正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用力将宴邶揽进自己的怀里,抬手轻抚她的背,试图安抚着她的情绪。
严浩翔.“对不起...我不应该自己一声不吭的就离开医院。”
严浩翔.“害你担心...”
听到严浩翔的道歉,宴邶却更加想哭,她认为现在的自己糟糕透了,明明也不全是他的错,可自己却这样对他发脾气,反倒让他来安慰自己。
泪水很快浸湿了严浩翔肩膀上的布料,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越安慰哭的反而越凶...从两人身旁经过的路人,频频回头看着两人。
过了好一会,宴邶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两人牵着手慢慢沿着这条街散着步,两人沉默着,可心里却都藏着自己的疑惑,谁也没有先开口。
宴邶有些惆怅,她本以为来找Andy一定可以找到刘耀文,现在不仅没找到,还让自己出丑了...而且严浩翔怎么会认识Andy?似乎看起来两人很熟的样子。
严浩翔的脑海中一直徘徊着Andy的话,他为什么会说宴邶是那个被绑架的女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害怕这件事和几年前那件事有关联。
严浩翔.“你曾经被人绑架过吗?”
宴邶.“你怎么会认识Andy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不由地相视一笑,严浩翔十分自觉的先开口回答起宴邶的疑问,但也没什么特别的,两人只是大学同学。
但轮到宴邶时,她却有些难以启齿,因为至今都不知道当年绑架她的人究竟是谁,被抓进去的也只是被雇佣的小弟,宴邶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
她这个小动作被严浩翔尽收眼底,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严浩翔对她的这些微表情和小习惯,已经一清二楚,咬嘴唇这个动作,代表她很纠结。
严浩翔.“没关系,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宴邶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的思绪开始跳转回那一天,那时候她和丁程鑫刚结婚没多久,他因为工作经常不在家。
那天也是她心血来潮,跟着佣人一起去市场买菜,想要亲自做一桌菜给丁程鑫,谁能想到就被匪徒盯上了,等她被打晕再醒来时,已经身处于深山里了。
最后几经周折才被救出来,但是那伙匪徒也没要钱也没劫色,只是把她关在那里关了两天,而且到至今也没找到那幕后的指使者是谁。
听宴邶说完,严浩翔皱起眉头,并且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宴邶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只以为他是在担心那时候的自己。
宴邶.“你没事吧?”
宴邶看着严浩翔的表情都皱成一团了,怎么他比自己还生气,宴邶拉起严浩翔的胳膊,左右摇了摇,但他似乎正在沉浸于什么事情中,完全没有听见宴邶在说什么。
直至宴邶喊了他第二遍,他才回过神来,他勉强朝着宴邶露出一丝笑容,宴邶开车将严浩翔送回了家,但他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宴邶有些不放心,怕他因为提前出院而没有休息好,索性跟在他的后面将他送进房间里,可走进大门的那一刻,她呆愣在原地。
听到开门的动静,坐在沙发上的人站起身来,朝着严浩翔微微一笑,随即抬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宴邶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角。
她看着眼前的画面,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原本应该已经去世的人,此刻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走在她前面的严浩翔,也骤然停住脚步。
“浩翔,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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