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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亲弟弟这样质问和怀疑,严卿卿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意,她甚至是从容淡定的,严卿卿转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包香烟。
又不紧不慢的拿起火机点燃,难闻的气味瞬间遍布整间屋子,同样抽烟的严浩翔,突然意识到这个气味根本不是点燃香烟的味道。
他一把夺过严卿卿手中的“烟”,早年在国外他有听说过,有人会把违禁品藏在烟里,一开始他还觉得有些扯淡,可现在...
严浩翔怒视着严卿卿,他不知道姐姐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甚至还沾上了这些东西,看着严浩翔的模样,严卿卿不经失笑。
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嘛!
严浩翔.“严卿卿!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严浩翔.“什么时候染上这些东西的?”
严卿卿的神色微闪,似乎又想起了曾经那些痛苦的回忆,但她也没有去隐瞒严浩翔的理由,当年她也的确和丁程鑫的父亲同乘一辆车去参加宴会。
半路上发生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而她却很幸运的活了下来,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严家将这个消息隐藏了下来,毕竟和她一起“死”的是总统。
严家将她秘密送到了国外,她伤的很重,足足昏迷了一年才醒过来,而等待她的是漫长的康复治疗,疼痛是她无法忍受的,巧合让她接触到了这些所谓的违禁品。
但这些东西却是让她度过这段痛苦日子的解药,只要吃下这些东西,疼痛感就会瞬间消散,但弊端就是这辈子都无法摆脱这些东西。
听完严卿卿的这段回忆,严浩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如果事实真如严卿卿所说的这样,那宴邶被绑架的那一年,她正在进行康复治疗,恐怕真的没有时间筹谋。
想要安慰的话却卡在喉腔里,从前在家里,他和姐姐关系最好,也只有姐姐关心他,给他过生日,但这么多年没见,终究还是生疏了。
严浩翔.“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严浩翔逃一般的快步走出房间,房门关上的声响重重的落在两人的心上,严卿卿将手中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她有些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而她曾经最为珍惜的感情,也终将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她决不收手。
严浩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即朝着大门外小跑出去,但自己想见的人已经不在,院子里只剩下丁程鑫一个人,他呆滞的站在原地。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才缓缓转过身,他其实和严浩翔平日里并没有过多接触,简而言之就是,他们根本不了解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但丁程鑫清晰知道的一点是,连他都保护不好宴邶,那么严浩翔更不可能。
严浩翔径直走过丁程鑫,下一秒却被身后人伸手拦住,两人虽不同于上次在西班牙见面时,那样剑拔弩张,但还是有些看对方不爽。
丁程鑫.“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过多纠缠宴邶。”
严浩翔不屑一笑,哪怕是前几个月他丁程鑫说出这句话,他可能还会思量一番,可现在他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来警告他?
他本不想理会丁程鑫的无稽之谈,但又想到他和姐姐如果真的再续前缘的话,以后难免要时常见到,他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等待着他的下文。
丁程鑫.“严家的水有多深,我想不用我说你都知道。”
丁程鑫.“假如宴邶愿意嫁给你,你真的有能力保护好她吗?”
丁程鑫.“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可结果还是这样,你比我更有信心吗?”
丁程鑫的话如同一桶刺骨的冰水,他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窖中一般,丁程鑫一点也没说错,他在严家没有实权,空有一个身份。
他满心只想和宴邶在一起,却忘记了她如果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了,那么她在严家的处境会如何...父亲和他那个后妈恐怕绝不会让她进门。
他也的确没有保护好宴邶的能力,心猛然一下揪痛起来,他一开始就知道,他的人生不会过得顺利,宴邶就像一束救赎他的光,可现在,他连这束微弱的光都抓不住。
丁程鑫看严浩翔的反应,像是听进去了,他话已至此,他并不想妨碍宴邶去追求幸福,但他也不想看见她以后会过得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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