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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笑,看来是爷爷在天上指引着他,他走到书房门前,虚掩开一条小缝,严崇正在走廊里来回徘徊,寻找着他的身影。
而另外三人依旧在客厅里聊的火热,严浩翔关上房门,将门上锁,那道暗格如同潘多拉的盒子,一直吸引着他赶快去打开。
但暗格里并没有他想要的那份文件,里面只孤零零的躺着一个信封,打开信封,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和一把钥匙,严浩翔有些不明所以。
照片的年代有些久远,已经泛黄,照片上是一位身着上世纪旗袍的女性,严浩翔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印象,看这年代应该和爷爷是同龄人。
他将照片翻到背面,右下角写着一行字,严浩翔小声默念了一遍,这才惊觉,这是一个地址,那信封里的这把钥匙,恐怕就是这里的。
严浩翔将照片和钥匙都收回到信封里,不动声色的将信封收到自己的荷包里,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物品归置原位,又偷偷从书房里出来。
这信封被爷爷藏的这么隐秘,一定有什么等着他去发现,严崇还在二楼的走廊上焦急的寻找着他,他一把从身后抱起严崇。
“你藏哪里去了?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严浩翔.“就在那个杂物间呀,你有没有用心找呀?”
严浩翔面不改色的回答着严崇的问题,爷爷的书房一直是家里的禁地,从小严崇就不敢进入这里,也难怪他一直找不到。
两人手牵着手走下楼,客厅里三人齐刷刷的抬起头,视线落在严浩翔身上后,又迅速变回了冷漠的样子,严浩翔不经觉得有些好笑。
宴邶前几天说的话,还在脑海中盘旋,仔细想来也确实很有道理,严卿卿那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被换走。
严浩翔心中盘算着怎么开口询问,直截了当的询问肯定会被他们含糊带过,而且还会对他起防备心,那以后要想再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是卿卿姐姐!”
严崇的一句话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噤了声,严浩翔疑惑的顺着严崇的视线看过去,原来只是严卿卿打电话过来,严浩翔看着父亲冷静的拿起手机,径直走到窗边。
严浩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到沙发旁坐下,乘没人注意时,偷偷将口袋里的录音笔塞到沙发的垫子底下,父亲和严卿卿的这通电话,没打多久便结束了。
见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严浩翔十分识趣的站起身拉着严崇往花园的方向走去,到底还是个小孩,严崇的注意力很快被花园里花花草草吸引。
而严浩翔则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很快耳机里便传来屋内几人交谈的声音,他这位后妈的情绪听起来很不寻常,不知为何突然抽泣了起来。
“爸,严卿卿跟您说了什么?”
“我就说当年不应该帮她。”
严之航的声音很快被父亲呵斥住,并禁止他再提起这件事,接着屋内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又传来父亲让后妈回房间休息的声音。
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缓缓传来,严浩翔抬眼从屋外的窗户瞥向屋内,哥哥和父亲两人相对而坐,两人有不少眼神交流,却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听见关门声,严之航才再次开口,这倒是个让严浩翔意外的发现,他们三人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和睦,父亲这人向来多疑,不会轻易相信身边的任何人。
而他能如此信任严之航,也只怕是因为两人肮脏事做的太多了,谁都没有办法摆脱对方,真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好父子。
“她已经成功接近丁程鑫了。”
这个她不用猜都知道,指的是严卿卿,她和丁程鑫旧情复燃,竟然是父亲一手策划的?严浩翔此刻愈发觉得,宴邶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爸,我听说严卿卿在国外的那位丈夫找过来了。”
“搞不好这会穿帮啊。”
严浩翔怔住,姐姐果然是冒名顶替了其他人的身份,可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和严家达成了什么契约?现在的她还是记忆中那个爱笑善良的姐姐吗?
“不用担心,他们现在已经坐上了去往瑞士的飞机,就算他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的。”
随即两人发出一阵类似反派人物的笑声,严浩翔有些恼怒的摘下耳机,严家究竟有什么秘密,或许他只能从后妈身上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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