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睁开双眼,看样子他一晚上没睡好,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一手摁住了那一旁闹钟。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奈布思考着,他很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不止这些,想着,他起身穿上外套。
那位收养他们的叔叔入狱,他尽力了,他当时只是个孩子,那些该死的大人根本就不会听一个孩子所说的。
奈布拉开窗帘,现在是白天,但是却见不到太阳,黑压压的乌云让他感到心中不妙。
现在的奈布20岁出头,他成立了属于自己的一个侦探事务所,做做私家侦探,也能维持自己的生活。
不过……
奈布的眼神变得有些低沉,他那好看的蓝色眸子如湖水一般的清澈,但是又有说不上来的成熟。
这个梦意味着什么?
仅仅只是偷窃的话也不至于会被判十年,他不明白为什么克利切要认罪。
奈布深吸一口气,有点懊恼,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年,他快速穿好衣服,带上那标志性的单边眼镜。
一切整理好之后,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烟斗,他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很快打开门走了。
那只烟斗看上去里面好像并没有烟草,倒是像个仿真的道具。
整个屋子寂静了三秒,很快,奈布后悔了,他打开门,冲进来拿着那道具烟斗,这才匆匆离开。
……
奈布微笑着对着邻居街坊们打了个招呼,毕竟打交道可是侦探的必备技能。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丢了一只猫都要来他这里,他是私家侦探,不是找猫的工人!
“推理先生!”
一声少年的呼喊声响起,奈布回头看去,金发的一个少年,正拿着一封信向他跑来。
那少年年纪看上去不大,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维克多?”奈布扭头看去,停住了脚步:“刚好我有事儿找你。”
“汪!”一只可爱的斗牛犬也朝着奈布跑来,看起来狗狗对这位熟人非常热情!
“推理先生!这是您的信!”维克多来到奈布跟前,弯腰双手把信递给他。
这下直接给奈布整不会了,因为他一只手上还拿着烟斗,所以他左看右看,还是把烟斗塞进了口袋,然后双手接过。
“以后直接叫我大名就行,没有必要带尊称。”奈布他并没有在现在打开信件,反而一把把肩膀搭在维克多身上。
“你过来。”奈布看了看周围,人有点多,这也让维克多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先生?”维克多有点紧张,他肉眼可见的耳朵红了。
没错,维克多实在是不擅长与人交流,在大多数人眼中他是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送信人。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奈布说着给人直接拉到报刊的角落,“帮我找个人。”
“啊?”维克多刚想拒绝,奈布手中的钱袋塞进了维克多手中。
他不等维克多回答的机会,直接说道:“我要你找到这个人。”手中钱袋一翻,底部飞出来一张照片,像变戏法一般给维克多整得一愣一愣的。
”他叫克利切·皮尔森,是个因为虐杀儿童罪,坐牢十年,大概就这最近。”
随着奈布指着照片上自己提前写的字:白沙街。
“你平时接触的人多,帮我找找。”
维克多拿着那一袋钱有些欲哭无泪,他弱弱的妥协着:“好吧……”
“没事,事成之后我再送你个礼物,你会喜欢的。”奈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扭过头走了出去,期间他还不忘将衣兜里的烟斗拿出来叼在嘴上。
维克多有点不理解,奈布抽烟吗?身上明明没有烟味,而且那个烟斗一看就是假的。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奈布先生了……
奈布对于维克多还是非常信任的,毕竟他认识你的人就他接触的人最多,最合适的人选也莫过于他。
想着,他也打开了那封信件,会是谁寄给他的呢?难道是他儿时的玩伴么?
他想到了艾玛,奈布有所期待的翻开了。
信的内容如下:
我亲爱的大侦探,听说你回到城中,我在此深深的感到喜悦,想必你一定能将我从忧虑的深渊中解脱。
奈布皱了皱眉,继续看下去:
前些日子我倾心于蔷薇歌剧院的首席女演员“贝拉夫人”,并向她表达了我的热忱,虽然人前她碍于身份与我保持距离。
但在我们鸿雁传书中,我得到了她的回应,甚至得到了她的信物,然而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她忽然截断了这种交流,也拒绝与我见面,我想知道是什么让这一切发生,希望你能给我答案。
你真挚的朋友D·M
这个人是谁?奈布很确定知道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名为D·M的。
从整封信件来看,他说的这些话仅仅只是在告诉他,他对那位贝拉夫人有着心意,看起来更像是小情人之间的打闹。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奈布很明显能看出这封信件的用词实在是过于夸张,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他继续往下翻,底下有一张小字条。
上面用英文写着:
Rose Opera House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蔷薇歌剧院,这是个地点,好像也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身为侦探,从看到这封信开始,他脑子里面就得不停的在做假设,只不过现在他获得的有用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不过他现在可以确认这件事的重点好像就在那名著名的女演员身上。
“贝拉夫人。”
……
果然,不到半天时间,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
一名男子落寞的走在街上,他并没有像其他人在雨中奔跑,也没有带着雨伞,任由着雨打在他的身上。
他浑身破破烂烂,甚至脸上的胡子也看得出有好几个月不清理了。
他现在只想找到,找到十年前的属于他的家,属于他收养孩子们的那个“甜蜜之家”。
这个可怜的男人就是克利切。
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但是只要能看到那些孩子们的笑容,那么这一切也就值得。
终于,克利切那沉重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瞪大眼睛,异瞳在这个时候是那么黯淡无光。
与他面对面的是一座烂尾楼,整座孤儿院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一片废墟,还有一些烂菜叶混合着下水道的味道,散发着阵阵恶臭。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失去了所有,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