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被狠狠砸碎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巴掌印在淮禾白晳的脸上,格外的显眼。“今天的钱才这么一点,老子我都不够塞牙缝。小婊子,你有什么用啊?真是生了一个白眼狼!”啪的一声,脸的另一边又浮现一个巴掌印,淮禾安静的站着挨巴掌,这次每隔几天就受到的“奖励”,她已经习以为常了的父亲淮卷发泄完回屋后,淮禾蹲在地上轻轻地把玻璃渣都捡了起来。
淮禾的父亲淮卷沉迷于酒精之中难以自拔,每当醉意上涌,便会挥拳向她的母亲施暴,这些暴力的阴影如同一道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幼小的淮禾,让她的心灵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某日,淮卷在街角醉醺醺地与一位年约三十的陌生男子起了争执,怒火中烧之下,他竟失控地举起手中的酒瓶砸向对方,导致那人不幸身亡。法庭最终宣判淮卷死刑。从此,这个家便只剩下了黄凤楠与淮禾相依为命。淮禾曾满怀希望地憧憬着,以为从此她们母女俩能够共同迎接新生,却未曾料到,命运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天,淮禾来到教室上课,却看到桌子上写满了红色的字—“杀人犯的女儿”、“去S,去S”、“滚出学校”。这些字格外的刺眼,很多同学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吃着瓜。章兰欣率先开口讽刺的说:“哎呀呀呀,看看是谁来啦?噢哟哟哟~是杀人犯的女儿呀?”说完全班都哄堂大笑起来,淮禾惊愕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睛酸涩,眼里泛起了泪水,,手早已捏紧。
见状,章兰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你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啧啧啧,我真是好怕怕哟!”她的声音里满是不屑与挑衅。
淮禾看着眼前的章兰欣,又熟悉又陌生,回想起一起在学校被她们总总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第一次觉得自己必须反驳他们,必须勇敢,淮禾咬紧牙关,虽然她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无比狼狈,但是她不想就这样屈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她知道只有冷静才能让她找到反击的机会。淮禾走到章兰欣面前,缓缓的抬起头,目光坚定而锐利,直视着章兰欣,那眼神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对方的心底。
章兰欣显然愣住了好几秒,淮河冷笑了一声:“章兰欣,你以为你这样说我,我就会自卑,我就会受你们欺负吗?平日里你们欺负我,我只当做同学们之间的玩笑罢了。我并没有责怪过任何人,现在我倒是懂了,你们也只是敢欺负比你们弱小的人罢了,你们也只是一群蝼蚁。”
班级内的氛围刹那间凝滞,所有目光聚焦在淮禾身上,惊异于他展现出的这份前所未见的勇气。而章兰欣则怔怔地站在那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勇敢之举,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站在门口,许黔轻挑眉梢,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低声自语:“还真有点可爱呢。”
淮禾眯着眼睛再次和章兰欣对视,给了章兰欣一个嘴巴子“你欠我的,打你一巴掌便宜你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小喵喵吗?”说完转身就走了,当章兰欣反应过来后,站起来指着淮禾大骂道:“死婊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可是副校长我现在就让他把你给开除了!啊啊啊啊!”
淮禾缓缓侧过脸,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与叛逆:“哦,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小害怕呢。不过说到底,这学上不上,我也无所谓了。”
淮禾走出教室门口看到靠在门边的许黔,愣了一下转头就走了。许黔默念了一声“小喵喵,哈哈。”
啊嚏!
淮禾擦了擦鼻子心想:保准是哪个傻子骂我。
当淮禾的脚步引领她来到拐角处,空气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急促的呼喊:“同学,快让开!”
淮禾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自行车向自己冲了过来,还好车上的人控制了把手来了个急转弯,淮禾才免于被撞。
覃岭从自行车上下来惭愧的说道:“同学抱歉哈,还不太熟练,没撞到你吧?”淮禾扫视了一眼眼前的男生,妥妥的校园男主呀,可惜自己相貌平平,随后摇了摇头说:“哦,没有。”
覃岭留下了联系方式,轻声说道:“同学,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得赶紧去教室,等下课后我会再来向你道歉补偿。”话语间,他匆匆留下了一张写有联络方式的纸条,便脚步急促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