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你带她把衣服换一下吧。”
“是。”
张楚雪把她抱下去，但在换衣服时却发现，张楚怜的外面衣服是湿的，里面衣服却很干燥。
不应该啊...
先前她被族长带回屋子里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难道她的身体也可以吸收水吗？
她去倒了一杯水给张楚怜，“小红衣，我喂你喝水好不好？”
张楚怜点点头。
她抬起张楚怜的手，淋了一点水在她的手心。
那些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最后，她摸了摸张楚怜的手，手掌非常干燥。
张楚怜拿过杯子，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
“诶，这...”
张楚雪有些惊讶，这还是张起灵把她带下来之后，她第一次在张楚雪的面前做出幅度这么大的动作。
“楚、雪”张楚怜看着她一字一顿道，“要、这么、喝水。”
……
张楚雪之后将这件事汇报给了张起灵，他们认为这个事情最好不要被其他人知道，于是便让张楚怜尽量待在屋里。
但她平时本就不怎么动弹，先前坐在外面淋雨，也是因为众人怕她在屋里待久了被闷坏，便让她坐在外面透透气，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连下雨了都不知道要往屋里跑，这才发现了她能直接吸收水这件事。
大雨很快就停了。
大喇嘛带着小喇嘛在做功课，张楚雪在捣鼓自己的瓶瓶罐罐，张楚幽和张楚峤在切磋，而张起灵在教张楚怜说话。
这是他们之前就发现的一个问题，这孩子会说的话实在是少得可怜，只会说简单的几个词语，而且她只愿意和张起灵说话，面对别人的搭话，她最多只会“嗯”一声，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直接忽视别人的话，当做没听到一样。
张起灵在决定亲自抚养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个孩子的启蒙、教育、训练，都由自己一个人负责。
他本就对族中各种陈旧规矩有所不满，自担任族长之后便在想着怎么鼓励族人们积极出世，他把这个孩子带回张家，若是直接说这个孩子是外驻的张家人收养的，族里的人必然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排斥她，他不希望这个孩子被族里养成只知道为了家族行事毫无人性的冷漠迂腐之人。
倒不如就对族里说这孩子已经被他收养了，她的认知和训练都由他来负责。
或许，他能从这个孩子开始，逐渐改变这个传统冷漠的家族。
张起灵想，既然要教说话，那就干脆把认字也一并教了吧。
于是他找来纸和笔默写了千字文，抓着张楚怜开始教导。
张楚怜额头正中间还点着朱砂——在张起灵拿出毛笔给她“朱砂启智”的时候，张楚峤还嘲笑她原先给别人额头上留东西，这下自己的额头上也要留东西了，然后他就被张楚幽抓去切磋了。①
本章完
一些备注:
①朱砂启智:朱砂开智和朱砂启智实际上是同一个仪式的不同称呼，都指的是古代学堂开学仪式中的一项程序。具体来说，这个仪式是教书先生手持蘸着朱砂的毛笔，在学生眉心处点上一个像“痣”一样的红点。因为“痣”与“智”谐音，所以这个红点的寓意是开启智慧，希望学生在日后的学习中能够目明心亮、一点就通。
此外，朱砂点痣还有“开天眼”的说法，意味着孩子从此眼明心亮，好读书，读好书，学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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