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醒来,在黎明中消失。
这个世界终将会毁灭,为何要留恋?
有些人明明做好了准备,心中不免却有些失落。
有些人明明没有做任何准备,却好似已经到过了,在重温这一切。
在黑暗中,睁开两对双眼。
云可这,我到了吗?
云宁嗯,时辰已到,为何不在这?
云可可,好吧。
她们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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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四个小时,没有要歇的迹象。
这是一间荒山小屋,墙上挂满了猎具,虫蛀的长木桌摆在正中,桌边围坐了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还夹带了一个老外,屋里很冷,所有人都沉着脸发颤,却没人起来生火,因为桌上的老式收音机正在说话。
收音机声音沙哑,带着20世纪和五六十年代特有的电流,孜孜不倦的闹着鬼。
这已经是它第二次播报了,第一次是在三个小时之前,直接把一个老太太欢迎晕过去了,至于另一个不听指令、试图强拆收音机的人,拆完电池盒,他就像中邪一样,冲了出去,五分钟后,他的尸体跟着屋顶的积雪一起滑了下来,那之后,再没人敢碰这东西。
……
整段话循环播放了三遍,屋内一片死寂。
……
墙边有一张破沙发,躺着那位外甥,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个子很高,模样极为出挑,扶着上门框,低头进屋,与身后的山松白雪浑然成景,不过他从进门就绷着脸,显得有点倨傲。
沙发旁的椅子上,还躺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身材极瘦,但个子很高,面色微微泛着红光,显得有些弱小。
在她身边,坐着一位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好像是她的姐姐,可两个孩子一对比,姐姐要比她胖的多,但也不算特别胖,显得也比她健壮。好似不是一对亲姐妹。
据喝大了,乱抖户口本的老于说,他外甥名叫游惑。
……
因老于和他的儿子出门了,屋里又是一片寂静,趁这个时候,他们做了个自我介绍。
……
这时,收音机又响起了沙沙声,把这个,躺在椅子上的小女孩,给吵醒了。
收音机说完,再度归为寂静,片刻之后,屋子里“嗡”他掀起了一阵议论。
纹身男捏着瑞士军刀,冲着便招了招:“小鬼。”
于闻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嗯”
于闻我六月刚高考完,疯了三个多月,已经,不太会考试了
于遥那也比我们强,你才三个月,我们早就忘光了。
于闻你们平时不看小说?不看电影吗?闹鬼时的考试是真考试,那肯定是个代称!
于遥代什么?
于闻我哪知道,反正鬼片都是死过来,死过去的,谁会在这里考你数理化?
云宁不知道能不能不说?Are you ok?
于闻你
这时,于闻才发现,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云宁正“和蔼可亲”的看着自己,呵了一声,便不说话了,那位死在沙发上的表哥终于被他吓醒了。
云宁也跑回他妹那诉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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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宁你说我也没存心想说他,就是看他的样子,有点可笑,止不住想说两句,你说他还真较上真了。
云可唉,也就我习惯你这么说了,在外面,你少说两句吧。
看样子这妹妹心情也不好,算了,云宁只好自己,去找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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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闻转过头看去,就见游惑做起身,然后闷头柔按着脖子,他踩在破木地板的腿很长,显得沙发更加矮旧。
时间仿佛是掐算好的,对他终于放下手,抬头的时候,收音机的电流声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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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可马上要考试了,近几天可能没办法再写了
云可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手欠?偏要在考试前写这个,本来想到暑假的时候再写着,好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