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军军营,南宫冷倩正看着作战地图,“殿下”零霏走进来,南宫冷倩抬眼,“何事?”
“南蛮派来使者,想要和解”南宫冷倩淡淡应了一声,“本宫知道了,你去安排一下,准备和谈”
“末将遵命”
随着午后的阳光斜照,南蛮使者踏步而来,提出休战之请,却伴以割地之条件。“使者是否误解了当前的局势?我祁军铁骑已将尔等压制于碧霞关,有何资格与本宫谈条件?”南宫冷倩声色俱厉。
使者面色尴尬,强自回应:“若南宫元帅不同意,我南蛮铁骑必将踏平碧霞关。”南宫冷倩挑眉,语气冷若冰霜,“若真有那份实力,还会被本宫困在碧霞关两年,一步未进?回去告诉你们大王,要么俯首称臣,要么就等着祁军兵临南都”
南蛮使者灰溜溜的走了,次日,南蛮军队再次发起进攻,双方伤亡惨重,南宫冷倩擦去嘴角的血,“将士们,身后既是华都,我们无路可退!随我进攻!”
战鼓如雷,祁军势如破竹,大败南蛮,南蛮终于投降,撤出碧霞关,向大祁称臣。
月明星稀,夜幕低垂,战场之上,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正在热烈地进行着。银甲金戈的战士们围坐在篝火旁,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喜悦与自豪。火光映照着他们还带着尘土和伤痕的脸庞,仿佛将这一刻的辉煌定格成永恒。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和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战场特有的硝烟气息,形成一种独特的韵味。战士们举杯痛饮,杯盏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战鼓擂动,振奋人心。他们的笑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在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篝火跳跃着,将周围的景象映照得如梦如幻。远处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艰辛与辉煌。战士们的铠甲在火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一片片星辰坠落在凡间。
然而,今夜不光是庆功宴,也是南宫冷倩和独孤寒灏的婚礼。
主帅营帐中,南宫冷倩褪去战袍换上一袭红衣,因为是在战场,她的婚服也很简洁,红色的衣裙上只绣着几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发髻间没有华丽的凤冠,只插有几只简单的凤钗,脸上未施粉黛,还带有几处伤痕,在零霏的搀扶下,南宫冷倩步出营帐,独孤寒灏扶住她,抬手抚过她脸上的伤痕,“绾绾,你真美”
南宫冷倩浅笑,“少贫,那么多伤痕还美啊?”独孤寒灏抱过她,“在为夫眼里,我的长公主殿下最美”简单的仪式过后,营帐中,白色的营帐布上贴了几个简单的囍字,南宫冷倩坐在床边,独孤寒灏拿着合卺酒走来。
“夫人请”喝完合卺酒后,独孤寒灏轻抚着她的唇,吻了上去,衣衫滑落,独孤寒灏摸着南宫冷倩肩上那条长至腰部的伤疤。“绾绾,这条伤痕……”南宫冷倩看了一眼,“那是我十六岁时,在和北狄的战斗中,被北漠军俘虏,他们逼我投降,我不从,他们就用剑一点一点的划下去,试图让我投降,见我还不投降,就意图……要不是景睿来的及时,我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独孤寒灏心疼不已,十六岁的少女,本应在父母身边享福,而她却承受了这样的屈辱,独孤寒灏轻吻着她的伤疤,“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南宫冷倩笑得明艳,轻启朱唇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夜色沉沉,“冷”字战旗随风飘扬,仿佛也在为这对伉俪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