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班级有个人加分制(也就是表现好加分,表现不好扣分,分数低要收到惩罚)而霖溪刚好分数低,所以她受到了惩罚,并且和年沉分配到了同一个组扫地。
“为什么那么多树叶啊啊啊,扫不完了啦!!”
被罚扫地的霖溪无力的怒吼着。而年沉则依旧在默默扫地。
霖溪有些疑惑,凑到年沉身边,
“年沉,你成绩不是很好嘛,怎么你也要扫地啊,而且我记得你挺听话的呀,纪律都不扣分。”
或许是她问的问题太低智商,年沉竟没有回她的话而是默默离她远了一点,然后弱弱地说了一句,
“领口...”
霖溪一低头,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脸颊,耳根,直至全身,羞耻感顿时涌上心头,
“啊啊啊啊,你什么都没看见!!!”
而她低头看到的,则是因为穿校服外套而忘记扣的纽扣。
霖溪穿的是一件纽扣的白衬衫,白衬衫本就领口不小,再加上没扣纽扣,按年沉的身高和她刚才站的位置,只要年沉微微低一点头,就会……
霖溪赶忙把纽扣扣好,不敢直视年沉,而脸上的红晕也迟迟不散,为了避免尴尬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扫地。
无意间瞥到了年沉一眼,他的脸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的耳朵已经红到似乎下一秒就会滴出血来。
“我这边扫完了,还有哪里要扫吗?”
霖溪背对着他边扫地边说。
“那你放着吧,我去倒垃圾就行。”
他语气似乎有些冷淡。
“行,那我走了。”
霖溪把工具放回去之后飞快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而从始至终我们也没有再对视一眼。
出了教学楼,她脸上的通红也因凉风的吹来淡了许多,但她的耳根依旧发烫。
而直到多年后霖溪才知道,这是她们羁绊的开始。
这会儿,霖溪是走读,而年沉是住校,霖溪刚好也有留下来上住校生晚自习的习惯,所以他们的羁绊也逐渐开始一点点变多起来。
“年沉,你会这题吗?”
因为年沉离霖溪坐的很近,所以霖溪总是习惯于问他问题。
“嗯?我看看。”
年沉的成绩很好,平常虽然总是疯疯癫癫,但认真起来确实让人觉得稳重。他眼睫毛很长,微微下垂,他的下颚线微显,配上洁白的肤色显得恰到好处,使霖溪不禁迷了眼。
“嘿,你在听吗?”
年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呆愣。
她和年沉对视上了,年沉眼眸深邃,总藏着霖溪看不懂的情绪,但现在他应该挺认真的,毕竟他在学业上以往如此。
而霖溪却不禁红了脸颊。
“奥奥奥,在听,在听,刚才讲到哪了?”
霖溪慌张地回应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都还没开讲呢,笨。”
年沉有些无奈地回应她的问题,
“好好听,这里是先连接BD,做一条辅助线,然后再.....”
年沉认真地讲解着,而霖溪也认真地听着,但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距离靠近了一些。
“懂了吗?”
年沉侧过脸看着霖溪,而他那双眼眸似乎总藏着心事,暗沉得有些和他不搭。
霖溪连连点头,
“嗯,嗯,嗯,懂了懂了。”
“还有什么不会的问我就行了,我一直在。”
他依旧面带笑容,可霖溪却总感觉他有点悲伤。
而直到多年后,霖溪才清楚他这句话的含义,可却如过期的奖一样,因为没有及时兑换而错过了。
下晚自习的路上,霖溪抬头仰望夜空,点点繁星,寄挂着人们的思念,而霖溪也在思念着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