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族新上任的族长可在？”宴席进行到一半，天帝突然点名慕琅月。

慕琅月无奈起身，绕过柱子走到大殿中央。

“臣在。”

天帝打量着下方的慕琅月，眉眼间有几分像一位故人，他缓缓开口：“慕琅月，朕瞧着挺年轻啊。”

“回陛下的话，臣今年一千一百三十岁了。”慕琅月遮住眼底汹涌翻滚着的恨意，平静接受天帝探究的目光。

“一千一百三十岁换成人族的年纪，也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说着天帝嘴角勾起一抹笑，“你说是吧，水神。”

突然被提及的水神连忙起身如实回答：“回陛下，人族女子十六岁议亲。月族长的年纪换成人族少女的年纪是二十五岁。”

“若是放在人族，月族长怕是早己嫁人生子了吧。”

“是。”水神回道。

天帝瞥了水神一眼，水神心领神会，坐回了座位，他表现平淡，心里不敢苟同，用毕生所学的脏话，将天帝骂了个遍，谁家好人无缘无故在人多的场所谈论女子的年纪......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思及此，水神抬头望向天帝，都说能从眼睛看懂一个人，可天帝那双眸子犹如深渊一般，什么情绪都看不清。

“可有心上人？”天帝又继续问道。

“没有。”

“不如朕帮你指一桩婚事？”

“臣惶恐。”

慕琅月不知道天帝葫芦卖着什么药，连忙低头请罪。

天帝冷笑一声：“惶恐？”

慕琅月硬着头皮说道：“臣如今才上任不久，族中事务繁杂，还有很多事要学习，实在是无心操心婚事。”

“是无心？还是对朕不满。”

天帝一字一句敲在慕琅月耳边，她忽然猜到了。

“臣不敢。”

“不敢，我瞧你们是敢的很！”

慕琅月的猜测瞬间明了，这是为了前几日提出和席洧川成亲的事，只是他是如何知晓的，这件事只有几位长老知道，就算是玧捷和玧姝俩人她都没说过，长老里有天帝的人？那造反的事......

她心里震怒，但还是掩藏住情绪，说道：“陛下恕罪。”

“起来吧。”

“谢陛下。”慕琅月转身回到座位。

天帝冷眼看着她，以为会是一只饿狼，没想到是一只绵羊。

“玧捷，你过来。”慕琅月朝玧捷招招手。

她走进慕琅月，问道：“族长，有什么吩咐？”

慕琅月拉住玧捷往下，凑近她耳边说：“你现在回去仔细查查每位长老。”

“是。”玧捷听后点点头。“族长你一个人可以吗？”

“去吧。我这还有玧姝在。”

一个小小插曲过后，宴席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天后邀请大家去往后花园赏花。

敖川趁机溜到了慕琅月身边。

“阿月，我来的时候还在找你，你怎么坐在那个位置。”

慕琅月后退一步，刻意拉开距离，说道：“敖川，我不想说重复的话，请你不要来找我。”

“阿月......”

说完不给敖川机会转身和上次一样决绝的离开。

慕琅月独自走到人少的地方，看着天界远处的景色。

天界很美，有阳光的味道，不像鲛族哪怕有伪造的日夜交替，四季风景，却总是感觉黑漆漆的。

“月族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