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琅月痛苦捂着头,下一秒晕倒在了地上。
“慕琅月,慕琅月……”玧姝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黑,目之所及都是一片黑。
慕琅月抬起手,眼前却什么也看不见。
我这是在哪?慕琅月心生疑惑。
忽然一阵冷风起,慕琅月下意识抱住双臂。
又黑又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月儿……月儿……”
突然有人轻呢唤她的名字。
“谁?!谁在喊我?!”慕琅月慌张大喊。
这里就像她被冰封千年看见的一样。
那个声音还在呼唤她。
慕琅月努力调整心态,仔细辨认着那个声音的来源。
这个声音很熟悉,自己好像在哪听过。
慕琅月管不了这么多,确认了声音来处后,摸索着朝那个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亮起一点光,慕琅月循着光走去。
光团越来越亮,慕琅月眼睛一时不能适应,迷糊了一阵,适应了好久,才敢睁开眼睛。
眼前有一个依墙而建的大铁笼子,声音就是从笼子里传出来的。
“月儿……月儿……”
“你……是谁?”慕琅月问道。
从铁笼暗处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边走还响起铁链的声音。
慕琅月这时才看清,这是个鲛人,他的头发散乱,遮住了他的脸。
他的手被铁链锁着,尾巴上也被锁链钉着。
“月儿,是你吗?”他的声音低沉又嘶哑,听起来十分刺耳,像是从地狱里穿出来的一样。
“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月儿,我是你的父亲啊!”
“父亲?不可能,我的父亲已经离世了,你怎么会是我的父亲。”
“如今我变成这样,也不怪你认不出。”慕琅桦自嘲的笑出声。
突然他想起来什么,在身上一顿翻找,最后找出一个小小的纯白药瓶。
慕琅月拿过药瓶,没看出什么不对,将瓶子翻起来看向瓶底时,她愣住了。
上面写着一个「雪」
这是她母亲的闺名,母亲姓钟离,单名一个雪。
她记得母亲的确送了一个药瓶给父亲,因为是母亲亲手做的,父亲从来不离身。
“你……”慕琅月声音颤抖着,极力控制住情绪,“你真的是……父亲?”
“是我,月儿。”
慕琅月一颗泪从她眼眶掉落:“他们说你已经……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我找人来救你。”
“月儿,这辈子能再见你一面,我也就知足了。”慕琅桦逃避着她的问题,看着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欣慰的笑了。
“父亲,我救你出去。”慕琅月说着开始施法。
“别白费力气了,在这里是没法用灵力的。”
“这里到底是哪?你怎么会被关在这?”
“这…月儿,你走吧,今日就当没见过我。”慕琅桦明显不想让她知道,转身朝黑暗走去。
慕琅月着急拽着笼子上的铁杆,说:“父亲,你别走,父亲!”
“月儿,听话,走吧。”
“父亲!”
慕琅月将手伸进铁笼,妄图抓住他,然而都是徒然。
“月儿,我被关在这都是我咎由自取,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