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凌栗淮口中的玉牌阮白洁还真的挺好奇的,看来得尽快将东西送出去了,阮白洁摩挲着怀里的戒指思索着怎么给。
“哈——”凌栗淮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困了就休息吧。”阮白洁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自己也开始脱有些繁重的外衫。
凌栗淮点了点头也开始脱外衣,没办法他有些洁癖他可不愿意穿着在外面走了两小时雪路的衣服睡觉,法衣也不行。
“不是,你们还真打算睡啊!”凌久时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不睡等着喂女鬼吗?”阮白洁无语,这家伙看着淡定原来也是害怕的啊。
凌久时瞬间领会阮白洁话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睡着了就不会有危险?”
阮白洁瞥了他一眼,不愧是被那人选中的人,还真是天生属于门:“一般是这样,但也不绝对。好了睡吧,你看栗子都困成什么样了!”
说罢抱着栗子便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过门就算是为了保存体力也只是浅眠,这一次竟然奇迹般地睡熟了。
凌久时反锁了门一转头就看到了睡熟的两人,于是小声说道:“这两人心可真大。”
话是这样说自个也非常自觉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看着凌栗淮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和阮白洁甜美的睡颜心中的那点紧张也莫名消失了。
客栈本来就有些老旧,屋外的寒风凛冽,吹得窗户吱嘎作响。
听力被强化过的凌久时:“……”明天一定要把窗户修理一下,这也太扰民了。
好在听久了也就习惯了,可还没等他睡着多久吱嘎声变成了哐当声,凌久时彻底火了:“谁啊半夜不睡觉砸窗户玩儿!”
这话一出哐当声更大了还急促了不少。
“你有完没完啊!”说罢便睁开了眼睛,然后便看见了飘在窗户边儿的女鬼。
“我去!”凌久时立马转过了身小声念叨,“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知道了知道了。”阮白洁被凌久时吵醒后好脾气应道,“在坚定也要睡觉不是,别念叨了。”
凌久时充耳不闻继续给自己洗着脑:“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被吵醒的凌栗淮安静看着好戏,余光观察着那只女鬼。
第一次见这只女鬼时,就觉得她有些奇怪,只是速度太快他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她缩回了井里,难得有机会自然要好好观察。
咦?一体双魂他见过,这一个鬼有两道意识他还是第一次见,也不能说是两道意识有点像是两个魂魄融到了一起。
“你……”阮白洁被他烦得直接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慢慢朝他们伸过来的头发和飘起来的女鬼,“你这么坚定干嘛不直接请他出去。”
“我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凌久时哭丧着脸说道。
“跑!”阮白洁观察到那伸过来的头发突然加快了速度,抱起凌栗淮就跑。
凌久时也立马跟了上去,凌栗淮皱了眉直接朝女鬼打了道灵力过去,看见两个魂魄分开了才解气,完全没注意分出来的女鬼那感激的小眼神。
“喂,等等我啊!你跑那么快干嘛!”凌久时气喘吁吁说道。
“废话,跑慢了不就死了吗!”阮白洁直接抱着凌栗淮下了楼,脸不红气不喘地坐在了火堆旁的沙发上。
看着凌久时气喘吁吁的样子吐槽道:“你也太慢了。”
“你是体力太好了,我,我不行。”凌久时努力平复着气息。
阮白洁朝他眨了眨眼睛:“男人怎么说自己不行呢。”
“咳咳咳!”凌久时被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红着脸说道,“你,你还是不是女孩子!”
“是啊,怎么就不是了,还是一个体力比你好的女孩纸。”说罢还撩了撩头发。
凌久时无言以对:“……”
免费看了场好戏的凌栗淮,哇唔,这可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不对!他八岁了,应该是这可不是开往小学的车。嗯,这才对嘛!
“这女鬼怎么没追过来?”凌久时连忙转移了话题,没办法他脸皮薄实在受不了现在怪异的氛围。
心中也再次将游戏的危险程度向上提了提,就算是游戏那也是会死人的游戏,就不能用以前玩游戏的心态去对待。
看见凌久时那慎重的神色凌栗淮才真正松了口气,他虽然能护住他们,可要是自己都不上心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直到现在凌久时才真正重视起这场“游戏”。
阮白洁笑了如何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不过确实不能把人给逗过火了,于是顺着他的话题说道:“放心,门内的怪物是不会随便杀人的。”
“为什么啊?难不成他们杀人还有条件,比如规则怪谈里的规则,触犯了就会死?”凌久时猜测着。
“差不多,不过需要自己去发现。又下雪了。”阮白洁看着门外说道。
这话题转得真快,凌久时无奈倒也配合地抬头看去,屋外的雪簌簌地往下掉,比他们来时还大了不少。
“有时入口,有口难言,这井倒是修得妙啊。”阮白洁语气平静,但是凌栗淮却总觉得她是话里有话。
凌久时好奇问道:“你还懂风水?”
“嗯,家里做这个的,多少懂一些,”阮白洁点头许是不想多说反问道,“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程序员,之前在做开发游戏,目前是虚拟现实的架构师。”凌久时认真回答,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知道这里是游戏时那么激动地东张西望的原因,就是想研究研究这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真实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虚拟现实的,我怎么不知道?”凌栗淮不依了,嘟着嘴气愤地看向凌久时。
凌久时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像真忘了说了哈,老大说我完成了手上的项目就专门组建团队研究虚拟现实技术,老大还亲自下场了,是项目负责人。”
“哼~”凌栗淮也没真生气傲娇地哼了声便没说什么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凌久时疑惑问道。
被抓个正着的阮白洁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看着凌久时的头发。
凌久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就听见阮白洁让他无言以对的话:“头发这么多,没做几年吧!”
凌久时:“……”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从业六年,头发也一直茂密谢谢关心。”凌久时忍了忍没忍住怼了回去。
凌栗淮睁大眼睛看着凌久时,凌凌哥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追不到白洁姐姐的。
不是,你哪儿看出了凌久时在追阮白洁啊喂!
“哎呀,不生气嘛!”阮白洁不怎么走心的安慰道,“那你猜猜看我是做什么的?”
还在气头上的凌久时本不想猜,可看到阮白洁亮晶晶的眼神心中的那点气就像戳了洞的气球一下就没了,配合说道:“模特?”
初见时她便说自己在给朋友的汉服品牌做宣传,而且个子这么高气质也好,模特也说得过去。
“不是,”阮白洁笑着摇头,“再猜猜,我刚刚提示的哦!”
“咦?难道白洁姐姐是算命哒?”凌栗淮加入了两人的话题。
“咱们栗子真聪明!”阮白洁捏了捏怀里小家伙的鼻子毫不吝啬地夸赞。
“嘿嘿!”凌栗淮倒是被夸得有些害羞了,头也埋进了阮白洁的颈间。
凌久时一脸不可置信,算命,骗鬼呢!
“回屋吧,这儿好冷,回去还可以睡好几个小时呢!”说罢便抱起凌栗淮上了楼。
“上去做什么,万一那女鬼还没走呢?”凌久时本想跟上去却又想到阮白洁刚刚说的话又立马跑去了前台,刚进客栈的时候他观察过,前台的柜子里有好几件棉衣,于是匆匆跑去拿了三件又跟上了阮白洁的脚步。
“放心已经走了,”一转身便看见了凌久时手里的衣服,“这是给我们的?”
“嗯,穿上吧,别着凉了。”凌久时将衣服披在了阮白洁身上又接过了已经睡熟的凌栗淮用衣服裹住才道,“你怎么知道女鬼已经走了?”
“算的啊,走了。”阮白洁笑着打开了房门,等一大一小进来后才关了门。
刚躺下凌久时又听见了楼顶好像传来了哭声:“白洁你有听到哭声吗?”
“哭声?我没有听到,”阮白洁摇了摇头,“从哪上来的?”
“好像是楼上。”凌久时说道,“要去看看吗?”
“你放心让栗子一个人呆在这儿?”一句话便让凌久时打消了念头。
“那还是别去了,睡觉吧。”凌久时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只是这声音有点耳熟啊,怎么那么像老板娘的声音?算了,先休息吧。
好在接下来就几个小时还算平静没再发生其他事情,虽说不久后有些奇怪的声音但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凌久时也终于睡了个好觉。
翌日,许是积雪的缘故有些亮的晃眼,木制的窗户也挡不住什么光线,屋子里非常亮堂让床上的三人都有些醒了。
昨晚一进屋凌久时就凌栗淮放到了靠近窗户的床边,后来为了不打扰小家伙睡觉,也没移动他的位置,阮白洁睡的中间,自己睡在了最边上。
醒了便睡不着了,刚想起身发现自己在阮白洁怀里,她的手也搭在了他的腰间,他刚刚稍微一动便让阮白洁的睫毛颤了好几下,仿佛下一秒就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