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周亦安自觉地进了厨房将碗筷给洗了。
“你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嘛?回来的时候脸都耷拉着。”溪月靠在厨房的门上,歪着头看着周亦安认真的洗碗。
他身材修长,系着围裙的腰更显得纤细,水流下的那双洗碗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似乎同那白瓷碗一样白皙,不过又比它多了几分粉意,勾的溪月的眼睛在上面移不下来。
周亦安全然没有察觉到溪月那目光灼灼盯着他的双手的视线,他轻声叹了一口气,“我有一个当事人,她的丈夫赌博欠债之后躲了起来,一躲就是好几年。可是呢她现在又肝癌晚期,想起诉跟她丈夫离婚,现在她的时间根本不够,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开庭的那一天。”
“夫妻俩有一个领养的女儿,可对方父母根本不认,甚至还想遗弃这个孩子,为了给她的女儿还有母亲一个生存的地方,她要跟她丈夫离婚,保住家里的房子。”
“可是现在……”说着说着,周亦安甩了甩手上的水,叹了一口气将洗好的碗擦干水渍,一个一个地放了回去。
“肝癌晚期?”溪月用手敲了敲下巴,“这可真是难办了,时间太晚了,病情反复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加重。”
“更何况她现在还要操心离婚的事情,担心孩子还有母亲的未来,这心情压抑,思虑过度也会加重她的病情。”
“你们院里怎么说?”溪月抬眸看着周亦安问道。
“还能怎么说,规定在这儿,只能让其他人全力配合我。”
周亦安垂着眼眸,眼睛里带着些恹恹的情绪。
“也是。”溪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要不让她去试试中医吧?”
“嗯?中医?”周亦安仰着头开始思索。
“对啊中医。”溪月慢条斯理地道,“她现在肝癌晚期,住在医院也不过是熬时间,还不如去看看中医。”
“中医流传了上千年,博大精深,说不定有能让她舒服一点的办法,这身体一舒服心情一好,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或者开一些虎狼之要,短暂地激发她身体的机能,让她勉强维持到开庭。”
“我知道一个还不错的老中医,她若是需要我可以推荐给她。”
她倒是会,可她并不打算去看,若是问为什么?当然是她没有行医资格证啦。
她可不能知法犯法啊~
“行,我到时候给她打电话问问。”周亦安点了点头,中医存在了上千年,说不定还真有一点效果。
不知道为什么他跟溪月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焦躁的心被莫名地抚平了。
他擦干净手后将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
溪月的眼神又一下飞快地瞟到了他的腰间。
这一回周亦安可是当场抓到,他抿着唇暗笑出来,眼尾得意地上扬了起来。
得亏他身材好,颜色好,要不然就勾不到他家月月。
周亦安随手将围裙挂了起来,低着头凑到了溪月的颈窝边,双手拦住她的腰,高高的鼻梁在她脸上时不时地蹭着。
溪月轻声笑了出来,眼波如水流一样流荡了出来,她微微歪头,找到了那红润的唇珠张嘴轻轻嘶咬起来。
周亦安眼睛微微一暗,揽着腰的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溪月的脑后,他的手一按,长唇含住了被自己压下来的双唇,轻轻吮了两下,撬开了溪月本就合的不严的嘴,又趁机勾住了她的舌尖。
溪月被着激烈的吻弄得有些发晕,她胡乱地哼哼了几声,手在周亦安腰上乱摸着。
待到两人分开时,溪月的唇瓣通红,眼含春水,温热的呼吸打在周亦安的脖颈上让他的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几下。
周亦安此时也有些狼狈,他低头埋在溪月的肩上,难耐地哼哼着,带着鼻音的声音好似撒娇似的,整个人莫名地柔软了起来。
溪月原本正平复着呼吸,可听到对方隐忍的喘声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到暗示的周亦安笑着打抱起溪月往卧室的方向走。
溪月依旧埋在周亦安的肩膀上,看到他颈侧上那个性感的小痣,抬头轻咬了一下,听到他闷哼一声后又坏心眼地用牙齿撕磨着。
周亦安的呼吸陡然乱了起来,连带着脚步都慌乱了几分。
他加快脚步,此时有些埋怨这厨房为什么要离卧室这么远。
等终于到了,周亦安推开门难耐地往床的方向走,可却被溪月打了一下。
“还没洗澡呢。”
周亦安深吸一口气,掉头走向浴室,再也控制不住的手终于撩开了她的长裙,探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