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宫尚角的书房内。
四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前,宫尚角和宫朗角以及宫远徵三人目光冰冷地看着桌上的资料。
沉不住气的宫朗角一拳捶在桌子上,“哥,这茗雾姬就是无锋安插进来的刺客,咱们一定不能放过她!”
宫门因为无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几年前的那场劫难,若不是有茗雾姬帮忙,商宫和角宫何至于死伤惨重?徵宫用毒无人伤亡可以理解,可羽宫凭什么只死了几个侍卫?
还有同床共枕几年的姨娘,执刃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吗?还是说执刃装聋作哑漠视了?
差点害死他娘亲和弟弟的刺客待在宫门享福这么多年,还备受尊敬,用的还是他角宫在外拼杀赚来的钱。
这么想着,宫尚角浑身冷气直冒。
“将这些东西当着众位长老的面公布出来,若是执刃不处置她,难以服众!”
宫朗角压制着心中的怒气。
溪月喝了一杯茶水,看着生气的宫朗角,轻声道,“这些证据只能说明茗雾姬的身份有异,并不能直接证明她就是无锋藏在宫门的刺客。”
“无锋扫尾做的很厉害,明面上几乎没有任何遗漏。”
宫尚角点着头,沉声道,“长老们一向偏疼宫子羽,若是交了上去,介时茗雾姬说不定会反咬我们一口。”
“然后执刃在给咱们扣下一定大帽子,说什么不利于宫门团结的话。”
宫远徵冷哼了一声,这些长老执刃,一个一个跟脑子有病一样。
“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
溪月将茶杯放了下去,转头看了宫远徵一眼。
宫远徵立刻扬起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我研制出了一种新的毒药,能慢慢掏空一个人的生机,最后她只能狼狈地躺在床上,清晰地感受自己五脏六腑的衰老,直至死去。”
溪月见状不由得抚额,这个小子笑得像个反派。
她也没教他这么笑呀?是什么时候有的毛病啊?
溪月想了想,好像是负责审讯地牢里的那些人后吧。
宫朗角见状直接浑身发毛,他摸着手臂,对着宫远徵道,“远徵,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样笑啊?怪吓人的。”
“就是要吓人!”
宫远徵双手环胸,扬了扬眉毛,“爹爹将徵宫的一些事情交给我打理,可我不仅年轻长得还好看,当然要吓吓他们,让他们好好听话。”
他才不会说他偷听到徵宫侍女私底下说他一本正经训话的模样很可爱呢。
“徵宫有人不听你的话?不应该啊~”宫朗角奇怪地看着宫远徵。
小叔叔和小婶婶都在,溪月姐姐也掌管徵宫的部分事宜,远徵弟弟从小备受宠爱和尊敬,怎么还会有人会不听他的话呢?
“哼~,当然没有。”宫远徵立即出声反驳道。
“那是什么原因啊?”宫朗角好奇极了。
“要你管!”宫远徵不自在地侧了侧头。
他才不会说呢,好丢人啊!
溪月和宫尚角偷笑着。
宫尚角清了清喉咙,对着远徵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远徵弟弟了。”
宫远徵点了点头,“放心吧尚角哥哥,不出三个月,茗雾姬必死无疑!”
他的眼眸划过一丝狠辣,若不是怕太快了惹人疑心,茗雾姬活不过一个晚上!
“慢慢来,不用心急,不能让月长老发现端倪。”宫尚角叮嘱着。
“尚角哥哥放心,我这次用的新药,以月长老的水平根本看不出来。”宫远徵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宫朗角见状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宫门百年难得一遇的医毒天才,学医几十年的月长老都被甩在身后。
月长老算什么?医馆那些各个身怀绝技的毒师们的看家本领早在四年前远徵便学完了,灵活掌握,融会贯通之后制出来的毒他们也解不了。
弄得他们又欣喜又心酸啊!
“等药效发作了,也不比给她用那些好药材,浪费!”
“当然!”
宫远徵轻点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