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看长柏的眉头越皱越紧,逐渐有了正的发邪的味道,“你二人怎可如此行事!仲怀才华是有的,可私下里做事总是毛毛躁躁。他在侯府也不好过时常挨打,这外室更是有了子女。墨儿,不要沉迷了。”
长柏一向守规矩,如今也用规矩来劝说她,还一脸正气的数落朋友的缺点,暗戳戳的给墨兰上眼药。
墨兰心里发笑,面上顺着他懵懵懂懂地点头,“顾二哥说他出身侯府家财万贯,还愿意为我只留这一个外室。结果就这一个也够不省心了。
如今这婚事肯定不成了,我这还有他之前送来说给我添妆用的首饰,二哥你有时间帮我还给他吧。”
顾廷烨很早之前还以添妆的名义送首饰给墨兰,长柏更加警惕,好在墨兰的表现安抚了他。长柏松了一口气,安心陪墨兰一起看书。
结果没几日,竟传出了顾廷烨气死生父的事,墨兰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传的满汴京人尽皆知了。
书房里,盛纮还在交代长柏远离顾廷烨以免坏了名声。
墨兰进来时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有些沉默,墨兰直言自己想去玉清观上香。盛纮也怜惜她被顾廷烨的一个外室找上门来欺负,很快就同意了。
墨兰撇了一眼长柏说道,“二哥哥可是不忙?不如一同陪我去散散心。”
盛纮正担心长柏和顾廷烨继续牵扯,闻言也顺水推舟。
出了门上了马车,长柏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去玉清观的路?”
墨兰眨眨眼,“我们先在街上转转再去玉清观也是一样的,二哥哥不也想看顾二哥嘛。”
长柏这才明白,墨兰是来给他打掩护的。
两人相携去送顾廷烨,长柏先下了马车,“仲怀,我们来送送你。”
墨兰只让云栽把自己的礼物送了过去,顾廷烨还期期艾艾的看着马车。
墨兰纠结的声音传来,“我听二哥哥说你喜欢琼叶糕,顾二哥路上尝尝看。”
顾廷烨拘谨回她,“哎,其实枣泥山药糕我也很喜欢。”
墨兰心中的沉闷消散了不少,“顾二哥,我会永远感念你曾经对我的维护。那天的事也不怪你,人心藏于血肉皮囊,无法轻易辨别。祝你日后顺遂,娶得佳妇,夫妻和睦。”
深吸一口气后,墨兰又嘱咐道,“如今这般……你以后行事还是应该注意点。远离汴京也好,等你日后闯出名堂来,这些流言蜚语自会消散。此后山高水远,望自珍重。”
顾廷烨眼神灼灼的盯着马车帘,胸中气流上涌,挤得喉间刺痛,“咱们各自珍重。”
长柏适时把他拉走,“我们用的是去玉清观上香的借口,只怕不好久留。”
顾廷烨面上的少年意气被磨得精光,“都是我不好。”
长柏也心疼墨兰,可还得安慰好友,“墨儿就由我操心吧,倒是你路上小心。”
路上拆开云栽给的包袱,才发现里面不仅有墨兰说的琼叶糕,还有驱虫的药粉和一大堆治外伤内伤的药,每一种都细细写了用量和注意事项。
石头很是感慨,“这一下让我想起公子才去盛家读书的时候了。”
顾廷烨也动容,手上摩挲着熟悉的药瓶,“她向来这般心思玲珑。”
另一头,齐衡借着给平宁郡主过寿,求她为自己给明兰提亲。郡主推说等长柏成婚那天会去盛家,齐衡没听出亲生母亲给他使的语言陷阱,傻乎乎的以为郡主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