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太子一上榻,便忍不住要与她贴贴,也不知是不是她之前把太子憋狠了,见她松了口风,他在床上越发缠绵,还霸道的不允许她反抗。
她从前借口身体不好也是想省事点,不用想法子避孕,还能少吃点药。如今太子一朝解放,接连的房事,让她的身子真的有点受不住,便想找借口避一避。
来到宣后的长秋宫请安时,她借着程少商的关系,邀请五公主去东宫玩几天。
少商太过聪慧有眼色,这几天一见太子和她单独相处就找借口走开。五公主因为年纪最小又是天下初定时的孩子,被娇纵的不行,只有别人看她脸色的份,带上她也让太子顾及一二。
邀请到了电灯泡,她安心不少,准备回东宫备下五公主喜欢的吃用。
在熟悉的小道上,凌不疑手里拿着本书正在看着,她也习以为常。这处僻静的风水宝地,自从上次凌不疑落水后,两人就共享了这里,躲懒时在这碰过几次面。
她如常笑着问候了几句,“巧啊十一郎,平日里多吃点,太瘦了没有女娘喜欢的。”
凌不疑抬头看着她,“不巧,储妃阿姊我在等你。”
“怎么了?又有谁欺负你了?”
自从他落水后,孙妘就隔三差五给他送些补品和吃用,后来又借着做生意把公主们使唤的团团转,没空排挤他,平日里让太子多带着他行走在宫里给他撑腰。他心里是感激的,深吸一口气,他语气沉重,“你不要再吃那些药了。”
孙妘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一滞。
“我,我去找张太医拿些跌打损伤的药,碰巧看见的。那些凉药不能多吃的,对你身体不好。”凌不疑执拗的看着他。
张太医是当初他发热时找的太医,看他医术还行,孙妘后来干脆让他专门给自己看病,其实就是偷偷开避孕的药。她见凌不疑身体也不算好又总是闷着不说才好心也借他用。
孙妘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古代的悲哀,好在这个年龄勉强要生还算可行。各种原因也解释不了,她只能应了声“我知道了”,就想溜走。
“便是你不喜欢太子,也不能不在意自己……”凌不疑怕她只是嘴上应应,用力拉住她的袖子,让她给个回答。
这几年他常常练武,力气大了很多,孙妘穿的衣服又是华而不实的款,袖子被他拽裂开了。
凌不疑讪讪松手,她急忙低头检查袖子,没注意到领口也被扯开一大片,露出某些泛紫的痕迹。
还只有十四岁的凌不疑眼神一凝,他练武后对这种青紫伤痕很是熟悉,出离愤怒道,“太子他打你!”
孙妘愣了下,连反驳自己没有不喜欢太子的话都忘了。顺着他的视线急忙又整了整衣领,她臊的解释不出口,“不是打的,你说的我记住了,以后不吃那些药了。”
见凌不疑还想追问,她只能疾步离开这个令她尴尬的地方。
回去即使换了衣服,这种尴尬的心情还是让她心里别扭,好在五公主很快来了,看着她和程少商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才转移了注意力。
另一头的凌不疑对着梁邱起和梁邱飞诉说着孙妘的不对劲,被不着调的阿飞送了他一摞黄色读物。
凌不疑连夜看完,当晚就做了不可言说的梦。梦里,他埋头在她脖颈处,在莹白如雪的肌肤上落下一个又一个不甚温柔的吻,好似在妄图遮盖掉什么痕迹。
醒来后,他沉着脸,眼中闪着晦暗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