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孙妘定定的看着,凌不疑耳尖微红,他颤着嗓音,“知微,可有受伤。”
自从他去陇西后就再没叫过阿姊,孙妘只当他叛逆期到了,“不曾受伤,多谢子晟。”
太子带着五公主和程少商急忙找来,三人围着她到处看,孙妘无奈的转了一圈,“子晟来的及时,我是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嫋嫋的千里醉也好好的。”
他们这才看见凌不疑,太子有些尴尬,“多亏了子晟。街上如今纷乱,我们也打算回宫了,子晟要不要去东宫坐坐?”
凌不疑看了眼孙妘,点头。到了东宫,趁四下没人他掏出一个礼盒递给孙妘,“上元节的礼物。”
孙妘有些惊讶,打开一看是一支雕有蔷薇花样的玉簪。凌不疑还在旁解说,“知微温润如玉,和田玉簪更适合你。”
孙妘有些沉默,这凌不疑还没忘了他那剧本呢,她差点忘了。不过今晚的事倒是提醒她了,“我总觉得田家酒楼有些奇怪,你之后有时间暗地里查查。”
见孙妘对簪子避而不谈,凌不疑有些黯然,但还是应下差事。
又过了几日,是裕昌郡主的生辰。
裕昌郡主被凌不疑拒婚下了面子,凌不疑拍拍屁股去了陇西,孙妘不想他四处树敌,就把裕昌郡主和她的两个小跟班——王姈和楼漓一起招进东宫做事。她们几个都是探听八卦散播谣言的强者,被孙妘安排着尝试掌控都城舆论。
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工作可比抢一个男人的注意力有成就感多了,权利是最好的补品,几人也不闹着找凌不疑或者袁善见了,每天沉迷工作无法自拔。汝阳王妃见自家孙女喜欢,也是大力支持,还找文帝说了一通。
文帝是个有远见的皇帝,他深知舆论的重要性,直接大手一挥通通收编,挖了孙妘的墙角,给她们一一安了官职。
裕昌郡主生辰比原来更隆重了,孙妘也前来祝贺。虽然被人挖走了,裕昌几人还是对孙妘心存感激的,见她来了都围着她打转。见宾客有些拘谨,她送上礼物说了祝福的话,就推说自己有事要回东宫。
汝阳王府的花园是和宫里不一样的风景,孙妘远远看见嫋嫋和一个锦衣华服书生装扮的人斗嘴,走近了一瞧,原来是胶东袁慎。她不由露出了姨母笑,嫋嫋也到了找小郎君的年纪了。却见两人突然鬼鬼祟祟的躲到柱子后面,她好奇转头。
原来是雍王府的肖世子追着何昭君来到花园,表示已经准备向何家下聘礼。何昭君念及自己与楼垚尚有婚约在身,迟迟没有答应,可偏偏这一幕被楼垚看在眼里,加上肖世子有意言语误导,楼垚以为何昭君另攀高枝,他一时上头两人就争吵起来。
“阿垚,我们刚才就在附近,可以作证何娘子没有答应。”孙妘给少商和袁慎递了个眼神,带着他们一起出来。两人也都出面点头应和。
因为楼犇这几年与东宫来往密切的原因,除袁慎外几人都是见过多次的。楼垚没什么包袱,当场就给何昭君赔了不是。孙妘凉凉的看了眼肖世子,“怎么,今日不去找你秦楼楚馆里的相好,招惹别人家好好的女娘做什么,回你的雍王府去。”
肖世子灰溜溜的走了。
她还想多和何昭君交代几句,凌不疑大步流星走来打断了她,“生辰宴要开始了,裕昌郡主正寻你们。”
孙妘勉强笑着和几人道别,凌不疑跟着她上了回东宫的马车,“裕昌郡主不会缠着你了,怎么还半途跑路了?”
“知微心知肚明,你今日不该说那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