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恒只觉得这些轻飘飘的话像锋利的刀片刺向他的内心,他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他无助的站在原地,坚持着倔强的不让孙晓菁就这么离开,“晓菁,我不明白,为什么?”
孙晓菁皱眉,一点不客气的推搡,“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的社交距离还要我教你吗?”
两人拉扯间,突然一股大力把她拉走,那个人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晓菁,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会改的。”
孙晓菁嫌弃的捂着鼻子,“田昊!你拿什么改?一身的酒臭味吗?这个婚你不离也得离。”
严立恒这个时候倒是机灵起来,很轻易的猜出对方的身份。他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拦在孙晓菁身前,“你听不懂人话吗,她说,让你离婚啊。”
田昊脑子不太清醒,严立恒的五官又和严格确实有些相像,他大着舌头,“严格?我说晓菁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原来是因为你。晓菁已经嫁给我了,我……我不离。”
严立恒没太在意称呼的问题,他那么努力才让晓菁偶尔搭理他一下,这个男人却轻易的拥有对方还不好好珍惜。他忍不住迁怒,一定是因为这个男人,晓菁才对她那么冷漠。
两人很快从争吵上升到动手。
孙晓菁没心情上演“你们不要再打了”的名场面,只冷眼看着,喝了酒的田昊当然打不过练过身手的严立恒,两人很快分出胜负。
严立恒下意识邀赏的看向孙晓菁,被对方平静的表现狠狠泼了盆冷水。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努力的想着自己的优势,终于灵机一动,“我可以帮你快点和他离婚!”
孙晓菁这才把人带回了家里,至于田昊,就随便的丢到原地。她详细描述了离婚进程,严立恒当即打包票把事情包圆。
果然,她和田昊的离婚成功,又恢复了单身,也因此和严立恒重新建立联系。
孙晓菁明白了原主为什么执意通过婚姻来改变阶级,女性在管理者的中层和中上层都勉强可以通过努力去达到,再高地位只靠自身的积累几乎是做不到的。就像这次离婚,她只能走流程,严立恒却能靠家里关系加速这个进程。
对于年轻漂亮有野心的孙晓菁而言,嫁给严格这个彼此喜欢又有钱有势的人当真是完美的选择,梦中的婚礼。
有用的严立恒被孙晓菁允许登堂入室,为庆祝孙晓菁离婚,对方用她家里贫瘠的材料调制两杯甜饮,还像模像样的干杯。
干净而自由的少年,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心意直白的表达。他仿佛在温柔地说,如果可以,请看看它。寂静暗淡的空间里,少年就是光。她对严立恒的态度再次软和下来。
深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的她,难得发起善心规劝对方,“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帮我,但我是个坏女人,我自私贪财、野心勃勃,心里还惦记着我的初恋。你甚至和他长的有一点像,我如果接受了你,这对你不公平。”
就像荆棘丛里夹杂的小花,越是曲折难寻,就越是引人不顾一切的索求。
严立恒敏锐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他简直欣喜若狂,“我不介意这些,对我来说,不给我机会才是不公平。你从小吃那么多苦,趋利避害,人之常情而已。那个人没有资格去指责你,或许我更适合你。”
孙晓菁艰难的维持着理智,又一次拒绝了对方。她掩饰般喝了一口面前的柠檬水,酸酸甜甜的味道简直沁入她的心里,她想她还是应该再去看一眼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