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娥皇还是给了刘琰最后回头的机会,“我可是个信奉利益至上的人,你要考虑清楚。”
刘琰并不意外这点,反而已经惊喜于自己说动对方。他眼中泛起涟漪,那份脆弱,此时充满了别样的诱惑力,让人不由生出予取予求的想法。
“你爱自己就好。”他一字一句的承诺。
秦王妃又多了一位,毕竟刘琰给的实在太多了。
剩下的锦州、砚州等地,在巍国合并边州全面发兵后,陆续投降或者被攻下全境,中原尽数统一。
苏娥皇顺势登上帝位,两宫皇后并立。想起原身的愿望,她还特意追封了陈翔帝位,对应相师说的她嫁给中原之主的批语。
苏家人被发配在沙土堆里中严加看管,在她登基前调整出制造玻璃和镜子的配比后,才终于被她大发慈悲的放出来。
炎黄元年,新朝初立的第一天,玻璃和镜子被拿出展示。有人识趣的奉承,“不愧是陛下,上天亦降神物为陛下贺喜。”
苏娥皇含笑抚过额头的花钿,“就算上天赠予,也需自己努力。这两样东西,在朕和宗族中人的努力下,已获悉制造之法。朕愿与全国百姓共享荣光。”
众人纷纷称赞起她宽厚的品格,将能制造出神物的主要原因归结在她贵重的命格和为民着想的仁心上。
数月不见天日劳作的苏家人听着这些论调,差点面目扭曲。假作真时真亦假,他们的努力全都被归结到那朵自己捏造的牡丹花上了。
如今没有战事,四海升平。魏劭在不用打仗后,专盯着乔家相关人员的错处,事事不拉的参上一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御史。
乔越被揪住错处,判了流放,注定有去无回。乔平也被针对到罢官,回家反省。苏娥皇并不偏私,只要有理有据,就算是乔灏也被她罚过。
乔家一时又呈现风雨飘摇之态。乔慈急得团团转,“我们为陛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如今魏劭针对,陛下怎么能对我们弃之不顾?”
乔灏平静的坐在窗边,“因为我们从不是陛下的盟友,而是必须依靠她的臣子。就算是盟友,魏候针对不就是因为我们曾经的背盟吗?”
乔慈被迫重温那件导致乔家陷入如今地步的过往,不再出声。
不想看弟弟愁眉苦脸的丧气模样,乔灏扭头看向窗外,“陛下罚也是讲证据的,我们的荣耀并不来自父亲或者姻亲,做事再谨慎一些就是。”
因为这点她其实是感激陛下的。透过窗户她能看见有廊下的鸟雀飞向外面,屋檐再低,也有更高的天空。
这年岁旦早晨,刘琰请假出宫。苏娥皇没有多想,逢年过节的宫外人多热闹,他想出去看看很正常。几个时辰过去,对方拎着只装有猞猁的笼子回来,兴冲冲的表示要送给她。
她笑着收下没多久,魏俨跟着请假出宫。又几个时辰过去,宫中多了两只猞猁兽。
这次她哭笑不得的吩咐人将三只猞猁好好喂养。
晚间家宴上,刘琰抱着把琵琶出现,叫停了乔莹准备的节目,“陛下善音律,我有一曲敬献。”
苏娥皇还没发话,魏俨站起身,“有曲无舞不免单调,不如我以剑舞添色。”
曲子好听,舞也好看,都很有气势。就是参加家宴的众人见势不妙,默默加快流程,宴会早早结束。
宴会散后,苏娥皇换上轻便的常服,舒缓久坐的疲惫。有宫人表情疑惑的进来禀报,“陛下,魏候说他长兄的枪有些旧了,想请陛下指教如何修复。”
“?”同款疑惑转移到她脸上。
“魏候还说,今日凑巧出城狩猎打了五只猞猁兽,特意做为节礼送与陛下。”
得,估计皇宫附近的猞猁都在这里,皇家园林要成猞猁保护基地了……
这些男男女女,为情为权或痴或狂,而她只需要稳坐钓鱼台,偶尔随着心意拨弄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