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着刚刚开始懂得男女之情的弟弟,反问,“她不漂亮吗?”
宫远徵愣了愣,脸微微红了起来。他想起初见时,同样的鲜红嫁衣中最先看见的就是上官浅,“是挺……漂亮的。”
愧疚和不甘交错,这个瞬间,连宫远徵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个更多一些。
宫尚角继续教学道,“没错,所以很危险。”
宫远徵的思绪被打断,喜欢一个人会这么想她吗?这样的哥哥会对她好吗?他满怀心事的朝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宫尚角,“哥,除了漂亮,你还看中上官浅什么?”
宫尚角沉默不语,兀自高深的笑着喝茶。
女客院落里,上官浅有些头疼地看着包裹里最上面黑金色的大氅。
昨晚慌的披着宫子羽的大氅就跑回来了,现在宫远徵就在楼下等着,她只能把大氅装进包裹里带去徵宫。
把那个玉佩系到腰上,她起身拉开房间的门,看见楼下庭院里的宫远徵。隔着阶梯,宫远徵走近皱眉接过体积庞大的包裹,“好了?走吧。”
想起哥哥说她漂亮,他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肤洁如雪,只略施粉黛,已令周围失色。
上官浅见他帮忙,心虚的垂眼,“衣服有些多。”
宫远徵表情微妙的包揽,“以后在徵宫你想要什么衣服我帮你安排。”
这话怎么说的如同他们做了夫妻一般,她心里吐槽着,碰见迎面走向女客院落大门的宫子羽三人。
宫子羽目光有瞬间的沉郁,再抬头时却已经是上官浅熟悉的委屈模样,“浅浅,你去哪?”
她刚要开口,宫远徵就接过话头,“我来接她去徵宫安顿。宫子羽,好大的茶味,浅浅是你叫的?”
金繁在一旁不满地提醒:“徵公子,按礼数你需要称呼‘执刃大人’。”
“他三域试炼这么快就过了?”宫远徵话带讥讽,意识到如今和宫子羽关系没那么僵硬,才勉强找补,“总得让我心服口服吧。”
金繁一时语塞:“还……还没。”
宫紫商见不得金繁吃瘪,加上有心活跃气氛,笑着调侃,“那,叫声姐姐听听?”
论起来她也确实是宫远徵的姐姐,别扭两下,宫远徵就乖乖的接受了,“姐姐。”
上官浅在旁边看的眼睛一亮,正想要加入,被恼羞成怒的宫远徵瞪了一眼,只好作罢。
宫子羽无视了宫远徵如有实质的警告目光,声音缱绻,“浅浅,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宫远徵冷着脸把神色动容的上官浅拉走,两拨人擦肩而过。一路走到河岸边,反光的水面让宫远徵眯了眯眼睛,上官浅见状就和他换了个位置,转头觑着他气鼓鼓的表情。
他认输的吐出口浊气,“你和我哥哥才是未婚夫妻,不许和宫子羽勾勾搭搭。”
“是,我心里只能有你和你哥哥,角宫和徵宫。”上官浅老实的应着。
宫远徵突然又不说话了。
直到进了徵宫,上官浅要去看房间,他眯起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漂亮的女人会哄人,也会骗人。”
“那徵公子想要我怎么说才能显得真心?”
宫远徵心思一动,飞速带上手套轻轻捏着他的虫子转过身,“简单,让我查查你的心……”
他胡编乱造起虫子的用处,告诉上官浅如果她说谎,虫子锋利的腿就会刺破她的皮肤,她将在一个时辰内全身腐烂而死。
知道真相的上官浅见状起了小小的报复心,假装瑟瑟发动的接过虫子,定定看着他开始声泪俱下,
“我刚才没有撒谎,我确实记挂宫二先生,可他不在宫门的时间里,我又对数次在宫门里救我的徵公子动了心。我想,我一定不是第一个为两个男人动心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