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年在梦中,总觉得有个冰冰凉凉,滑滑嫩嫩地东西贴着自己的唇。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唔……,是甜的。
鹤屿的脸一瞬间爆红,他抬起头,强迫自己的眼神从司卿年的唇上挪开,忍不住抿了抿唇。
怀里的司卿年还在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微凉地唇瓣印在了鹤屿的喉结上。
他呼吸一滞,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半晌,他认命似的叹息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别闹了,岁欢。”
迷迷糊糊的司卿年在听见自己的表字‘岁欢’时,猛然间就清醒过来。
她的耳旁回荡着鹤屿的那句‘岁欢’。
颤抖着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你是鹤归宁?”
虽是疑问句,但她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她可以肯定,鹤屿就是鹤归宁,就是她的鹤哥哥。
鹤屿答非所问,只不过又叫了一遍她的小字,“岁欢。”
“呜呜呜,鹤哥哥,你这么些,些年都去哪了?岁欢,快,快想死你了。”司卿年哭得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与鹤屿自小在一起长大,从小到大形影不离,本以为他二人会这般过完一生。
岂料,十二年前鹤家被陷害,安上了贪污之罪,满门抄斩,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鹤屿却不见踪迹。
她也曾派人寻过,可都是杳无音讯,不知生死。
鹤屿替她拭去眼角泪珠,温声安抚,这般场景与十二年前一般无二,只不过是换了个场景罢了。
“鹤哥哥,那日之后,你,去了哪里……”
“我哪也没去,就在岁欢身边守着呢。”
“那……,我为什么没有看见你?”司卿年疑惑发问。
“因为,我在暗处默默护你平安,我不出现在你面前你当然不知道。”
“你现在怎么成刺客了?”
“因为你哥,想让我帮他刺杀齐王,成功后我也被打成重伤,死里逃生。谁知,竟是你救了我。”鹤屿在说起这些时,面上一派轻松,只有司卿年才知道他背后的经历。
她抿抿唇,冷不丁地叫道:“鹤屿。”
“嗯,怎么了?”鹤屿转过头与她对视,见她一脸严肃,莫名感到了紧张。
“与君朝朝暮暮共白首。”司卿年红了脸,手心紧张地沁出了汗意。
鹤屿听着这句话,人生第一次感到了紧张,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定格了,空气安静地只能听见两人“砰砰”乱跳的心脏声。
好半晌,鹤屿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回应着司卿年“与卿岁岁欢好长相伴。”
司卿年仰起头吻上了他的唇瓣,这场吻持续了很久,很是漫长。
这其中夹杂着许多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
天色破晓
司卿年拉着他直奔司河宴的书房而去。
“爹!我找到夫君啦!”
从书房出来的司河宴,笑吟吟地看着他二人,仿若透过他们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与已故的之妻。
他望向天际的那端,用低不可闻地声音道:“阿敏,你可以放心了,阿年与弦儿,都已觅得良人。”
一阵风吹拂过来,像是回应着司河宴的话语,杨柳依依,柳絮飞舞。
司河宴看向身旁,好似看见司夫人望着他,言笑晏晏。
三年后
“小兔崽子!给老娘滚回来!!!”一声怒吼响破天际。
“夫人莫恼,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让为夫来。”另一道温柔男声响起。
话落,一声嘹亮的啼哭声,震破天际。
与君朝朝暮暮共白首,与卿岁岁欢好长相伴。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