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被困在羽宫已有好些时日,心中始终如被阴霾笼罩,不断思索着未来的出路。
她眼睁睁看着宫门内纷争不断,局势错综复杂,而自己却连羽宫的大门都难以迈出半步,被囚禁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
宫子羽虽然对她宠爱有加,可他在宫门根基不稳,就像巨浪中飘摇的小船。
从前那些偏袒他的长老们,如今也都渐渐变得公正起来,对她的管束更是一日严过一日。
只要她稍有异动,宫尚角的人便会借着“探望”之名前来监视,让她如芒在背。
而最令人费解的是,上元节早已过去,半月之期也早已过了时限。
按理说,她早该命丧于无锋那半月之蝇的剧毒之下。
可奇怪的是,在经历了无数次痛苦的折磨之后,她竟顽强地活了下来,就连不通药理的她,
都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甚是奇怪…
宫子羽因为前面两关异常艰难,他九死一生才闯了过来,身体也因此落下了不少的内伤。
所以暂时在羽宫休息,慢慢恢复元气。
而今日本该如往常一般,二人用完膳后,打算在月下相会,享受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然而,宫子羽却觉察到那股熟悉的痛感猛然袭来,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令他心神不宁。
他的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云为衫“公子,您怎么了?”
云为衫见状,心中一惊,赶忙上前扶住宫子羽。
宫子羽“遭了,是…”
宫子羽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云为衫“ 我去给您请大夫,公子!”
云为衫说着,便要转身往外走。
宫子羽“ 别去,没事,这只是我服了宫门秘药,无需请大夫,阿云扶我到房里就好”
宫子羽强忍着痛楚,拉住云为衫的手,声音有些虚弱。
一刻钟后,云为衫望着宫子羽。
宫子羽此刻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滑落,
那因痛楚而微微扭曲的面容,竟让云为衫觉得似曾相识。
云为衫“公子能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也好与您分担…”
云为衫紧紧盯着宫子羽。
宫子羽见面前的云为衫清冷美艳,犹如寒夜中的梅花,
又对自己温柔异常,温柔的目光照亮了他心中的阴霾。
不自觉地,他把自己在月宫中发生的种种与这秘药的事交代了个清楚。
云为衫“ 所以这叫蚀心之月?”
云为衫微微皱眉。
明明是无锋的半月之蝇,为何成了宫门的试炼秘药?
其中的谜团,笼罩在云为衫的心头。
宫子羽“没事的,只要熬过去,不仅不是毒药,还会内力大增”
宫子羽强忍着痛楚,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云为衫。
云为衫心里有了计较,怪不得自己不仅没死,身体还比之前强健了,武功也高了。
宫子羽“你别担心了,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宫子羽看着云为衫担忧的神情,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云为衫“ 两年前的药人?那月长老可说了来人相貌?”
云为衫听到“药人”二字,心中一动,赶忙追问道。
宫子羽“就是个无锋的小姑娘,其实我都不知道,我们俩怎么聊到这个,他还好像对你特别好奇,一直问我你是不是有一个妹妹”
宫子羽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云为衫“为何,他为何会这么问!”
云为衫心中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宫子羽“你,怎么了阿云,为何这么激动?”
宫子羽见云为衫如此激动,心中有些不解。
云为衫“我,只是好奇他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
云为衫强装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宫子羽“你真的有啊!是叫云雀?”
宫子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早在关押这么久时,宫子羽就已用无数的温情软化了云为衫。
而云为衫虽无法解毒,却也在上元节之后,告知了宫子羽自己的身份。
本以为宫子羽会把自己送去地牢,没想到宫子羽竟然说理解她,
让她最后的一丝防线也全部瓦解。
这会儿知道无需解毒,又听到唯一的心结云雀的事情,焦急地追问。
云为衫“ 是,云雀,一定是她,所以云雀是月长老杀的?”
云为衫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宫子羽“ 不是,阿云,月长老没杀她”
宫子羽赶忙握住云为衫的手,安慰道。
宫子羽把从月长老那里听到的事情,如数告诉了云为衫。
见对方半信半疑的样子,允诺会带月长老与她亲自说明,让云为衫心中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