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徵宫偏院后,秦满乔表现更安分。
她每日早起,在院中修剪花草,抄写经文,甚至主动帮徵宫的下人整理药圃。
她不再浓妆艳抹,而是素衣素裙,
连说话都轻声细语,仿佛真的成了一个温婉无害的女子。
宫远徵偶尔路过偏院,会看到她安静地坐在廊下看书,阳光落在她身上,
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宫尚角“她倒是真的安分了。”
宫尚角对宫远徵说道。
阿玉轻轻摩挲着茶杯,淡淡道
宫远徵“但愿如此。”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秦满乔确实没有再作妖,
甚至对自己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没有半分逾矩。
渐渐地,连宫尚角都开始觉得,或许秦满乔真的悔改了。
宫尚角“长老们说得对,她毕竟是苗疆圣女,若一直关着她,秦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宫尚角对宫远徵说道
宫尚角“既然她安分守己,不如就让她回家,随她去吧。”
宫远徵沉默片刻,最终点头
宫远徵“好。”
然而,秦满乔的乖巧,只是表象。
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从发间取出一枚暗红色的蛊虫卵
这是她藏了许久的噬心蛊,只要种入宫远徵体内,
他就会对她产生无法抗拒的迷恋。
秦满乔“远徵哥哥…”
她指尖轻抚蛊卵,眼底浮现病态的执念
秦满乔“你迟早会是我的。”
她不能急,不能露出破绽。
所以她继续装乖,继续扮演那个温顺无害的秦满乔,
甚至主动帮侍女干活,表现得像个领家女孩。
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安分了。
连宫远徵,都渐渐放下了戒备。
阿玉站在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枚银针,眼底暗芒浮动。
阿玉“秦满乔这些时日太安静了。”她淡淡道。
曲潇抬眸
曲潇“你觉得她在装?”
阿玉“不是觉得,是肯定。”
阿玉阿玉冷笑,“苗疆圣女,哪会这么容易认输?”
曲潇转身,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阿玉
曲潇“已让人查了,秦家每一代圣女,体内都养着本命蛊,蛊在人在,蛊亡人亡。”
宫尚角展开信纸,眸光微沉
宫尚角“所以她的乖顺,全是装的?”
#阿玉“她在等。”
阿玉指尖轻点桌面
#阿玉“等一个反扑的机会。”
宫尚角合上信,眼底寒光一闪
宫尚角“那就让她等不到。”
当夜,宫尚角派暗卫潜入苗疆,暗中调查秦满乔的秘辛。
三日后,金复带回消息
金复“秦家每一代圣女,本命蛊都藏在心脉处,以精血喂养。”
金复低声道
金复“若强行取出,宿主必死。但…”
阿玉“但什么?”
阿玉抬眸。
金复“若用‘断魂香’熏之,可让蛊虫暂时沉睡。”
金复递上一只黑玉匣
金复“这是秦家老家主偷来的。”
阿玉接过匣子,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根暗红色的香,散发着淡淡的腥甜气息。
宫尚角唇角微勾
宫尚角“很好。”
翌日,阿玉亲自去了秦满乔的房间。
秦满乔正在抄写经文,见她进来,立刻起身行礼
秦满乔“阿玉姐姐。”
阿玉微笑,将一只香炉放在桌上
阿玉“天寒湿重,给你带了安神的熏香。”
秦满乔垂眸,乖巧道谢。
香炉袅袅升起青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
秦满乔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又很快恢复如常。
阿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夜深人静时,秦满乔猛地睁开眼,一口黑血喷在床榻上。
她捂着心口,冷汗涔涔。
秦满乔“断魂香……”
她咬牙,眼底翻涌着怨毒
秦满乔“阿玉,你够狠。”
她的本命蛊被强行压制,此刻正蜷缩在心脉深处,动弹不得。
但
她指尖颤抖着从枕下摸出一枚血红色的玉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秦满乔“幸好…我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