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啪"地爆开一朵灯花。
宫尚角"用挚爱之人的血。"
宫尚角声音沉冷,目光却扫向躲在廊柱后的小枫
话音未落,一道红衣身影已经扑到宫远徵身边。
曲小枫"用我的。"
撕开自己的衣袖。她抓起药刀毫不犹豫地在左腕划下,银刀划破肌肤的瞬间,小枫疼得浑身一颤。鲜血顺着手腕流进玉碗
她将玉碗凑到宫远徵唇边,可对方牙关紧咬,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小枫动作一滞,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咬着唇没有回答。
情急之下,小枫含了一口血,俯身贴上宫远徵的唇。
宫尚角别过脸去,嘴角却浮起一丝无奈的笑。
可宫远徵并没有任何反应,胸口下两股势利还在肆意相争
曲小枫"怎么会..."
她喃喃道,突然抬头看向宫尚角
曲小枫"用心头血。"
宫尚角眸光一沉。取心头血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会......
小枫已经去角落解开衣带,露出雪白的肩头。她取过银针在烛火上炙烤,针尖烧得通红时,竟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心口刺去——
曲小枫"唔!"
一声闷哼。银针入肉三寸,鲜血顺着针尾汩汩流出。
她颤抖着手取来玉盏,接了半盏殷红的心头血。
配角1"这是《九针引》?"
女医师凑过来说
那是宫门秘传的取血手法,失忆的小枫不该知晓。
宫尚角更加怀疑
同样的方法,温热的血液渡入喉中,宫远徵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
小枫又含了第二口,这次她用手指轻轻捏开他的下颌,让鲜血能顺利流入。
有血丝从两人交缠的唇瓣间溢出,在宫远徵苍白的下巴上拖出一道妖冶的红痕。
当第三口血渡完,异变陡生!
宫远徵突然睁开眼,瞳孔竟是骇人的赤红色。
宫尚角"按住他!"
宫尚角厉喝,金逸金复再次压住痉挛的宫远徵。
他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流失的眩晕感,也能感觉到对方冰冷的手指正死劲掐进她的腰窝。
最痛苦的时刻来了。
小枫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她看着宫远徵心口的皮肤下的凸起疯狂游走,仿佛有无数小虫游走,最后全部涌向心口。
他的衣襟被自己撕开,胸口处赫然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跳动,宫远徵的胸口皮肤突然裂开,一条通体赤红的蜈蚣状蛊虫钻出半截身子。
医师眼疾手快,精准刺入蛊虫头部。蛊虫剧烈扭动,溅出的毒血腐蚀得地面青烟直冒。
曲小枫"阿远哥哥..."
小枫的眼泪砸在宫远徵惨白的脸上。
她颤抖着撕下袖口布料,熟练地按压他胸口的伤处这个止血手法,也是宫门医师常用的。
宫尚角眸光微动,看着小枫行云流水般点穴封脉的动作,嘴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他抬手制止要上前的医者,轻轻摇了摇头。
女儿家的这点小心思,他如何看不明白?
当最后一丝黑血排尽,小枫终于脱力般瘫软下来。
她强撑着拂去他额前的冷汗。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带着失忆之人绝不会有的。
天光微亮时,一切终于平息。
小枫虚弱地瘫在宫远徵怀里,两人交颈而卧,衣衫都被血和汗浸透。
宫远徵的呼吸已经平稳,只是脸色仍苍白得吓人。
小枫更糟,取心头血,此刻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宫尚角替两人盖好锦被。
日光透过窗棂,小枫和宫远徵并排躺在软榻上,她的手腕还缠着渗血的纱布,却固执地握着宫远徵的手。
昏迷中还无意识地往宫远徵怀里蹭了蹭。
宫尚角"金逸。"
宫尚角轻声道
宫尚角"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走出房门时,他回头看了眼榻上相拥的两人,摇头轻笑
宫尚角"这丫头...真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