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无奈
曲潇“我王兄天泽倒是明事理,知道这次多半是母后无理取闹,可舅舅那个火爆脾气,根本听不进劝,还天天拉着王兄比武泄火,说我们家人胳膊肘往外拐…王兄都快被逼疯了。”
宫远徵听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堂堂西洲王宫,竟也能上演如此…
接地气的家庭伦理大戏。
不过想起记忆中的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
曲潇最后道
曲潇“所以父王火急火燎地让我们赶紧回去。尤其是让小枫赶紧到!舅舅最疼的就是小枫这个外甥女,见了她,天大的火气也能消一半。至于我嘛…”
她耸耸肩,带着点小得意
曲潇“舅舅常夸我骁勇善战,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我的话,他多少还是能听进去几句的。”
她对于自己母亲这种毫不迂回、直接开干的作风实在是无奈至极。
那位典型的塞外王女,一辈子就没学会“吃亏”两个字怎么写,
如今成了大妃,更是强势惯了,
半点没有中原女子那种以柔克刚的智慧和委婉。
相比之下,她和妹妹小枫确实更喜欢和性情温和、见识广博的明月娘娘聊天说话。
但说到底,那是她们的亲生母亲,血脉相连,感情最深最亲的也还是她。
如今母亲“受委屈”,她们做女儿的,
于情于理都得回去站在母亲这边,平息这场风波。
宫尚角“原来如此…”
宫尚角看完了信,将信纸折好,沉稳道
宫尚角“既是家事,更需尽快处理,以免酿成更大的冲突。我们这就加快速度,直奔王宫。”
曲潇点头,翻身上马,扬声对队伍道
曲潇“情况有变,王庭有要事!全体上马,全速前进,直奔王宫!”
命令一下,刚放松片刻的队伍再次紧张起来。
宫远徵轻轻走到马车旁,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厢侧面的帘子一角,朝里面望去。
只见采儿正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里面。
宫远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曲小枫歪靠在柔软的垫子里,睡得正香甜。
小脸被车内的暖意和夕阳余晖映得红扑扑的,长睫如蝶翼般静静垂落,呼吸均匀,
显然这一路的颠簸并未影响她的睡眠,或许是因为知道身在何处,格外安心。
宫远徵见状,眼中瞬间溢满了柔情和宠溺,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却高高扬起。
他对着采儿无声地做了几个口型,又指了指自己的马。
采儿立刻会意,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
宫远徵则动作极轻地登上马车,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小心地坐在小枫身边,生怕惊醒了她。
他没有躺下,只是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车队再次启程,朝着西洲王庭的方向疾驰而去。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这次不再是悠闲的归家,而是带着平息家庭风波的任务
极速奔向那座此刻正被两位“舅爷”搅得鸡飞狗跳的华丽宫殿。
曲潇骑在马上,想象着王宫里此刻的画面,又是头疼,又有点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