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在一旁看着,心中充满了后怕和担忧。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脸色一白,
猛地看向宫远徵,语气急切地解释道
阿渡“徵公子!您…您千万别误会!公主是清白的!陛下他…他没有得逞!公主以死相逼,伤了他,公主她宁死也没有让陛下碰她一根手指头!您一定要相信公主!”
她生怕宫远徵会因为李承鄞的用强而产生任何误解,
再次重蹈之前因忘川水而误会、伤害公主的覆辙。
那次的经历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宫远徵正在为小枫擦拭血迹的手猛地一顿。
他抬起头,看向急切得几乎要指天发誓的阿渡,
再看看怀中即使昏迷也依旧眉头紧锁、
仿佛还在抵抗着什么的小枫…
一瞬间,心中百感交集。
阿渡那生怕他误会的、惊恐急切的眼神,
像一根针一样刺了他一下。
他想起之前在西域,自己因为忘川水而抗拒她、怀疑她、甚至用言语伤害她的那些混账行为…
原来,他带给身边人的恐惧和不安,
是如此之深吗?
深到让阿渡第一反应不是汇报情况,
而是急不可耐地先为小枫的“清白”作保?
一股浓重的酸涩和愧疚涌上心头,
堵得他喉咙发紧。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小枫苍白的脸上,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宫远徵“阿渡,不用解释。”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仿佛砸在车厢里,
宫远徵“我相信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她。”
他轻轻抚平小枫紧蹙的眉头,继续道,语气变得更加沉重
宫远徵“就算…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
他几乎无法想象那种可能性,
光是念头一闪而过就让他心如刀绞,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宫远徵“那也不是她的错。是李承鄞该死,是我去晚了。”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和疼痛,
宫远徵“我要的,从来只是她这个人能回到我身边。只要她活着,只要她回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什么清白,什么名节,在可能会彻底失去她的恐惧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曾经因为可笑的骄傲和忘川水的干扰而差点永远失去她,那样的错误,他绝不能再犯第二次。
阿渡听到这番话,愣住了,随即眼泪涌得更凶,但这一次是欣慰和后怕的泪水。
她重重地点头
阿渡“嗯!嗯!徵公子,公主她…她在宫里一直很想您,虽然她不记得了,但她总是很不安,一直想离开…”
宫远徵静静地听着阿渡断断续续地讲述她们在宫中的日子,
讲述小枫如何抗拒李承鄞,
如何想方设法要逃出去…
他的心随着阿渡的讲述一阵阵抽痛,
又因为她话语中透露出的、
小枫即使遗忘也依旧存在的本能抗拒而感到一丝微弱的慰藉。
他看着小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
回来就好。
只要你回来,怎么样都好。
过去的伤害,我来弥补。
未来的风雨,我来挡。
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他将小枫更紧地搂在怀里,
所有的疯狂、暴戾和不安,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无比坚定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