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因为误以为宫远徵的“夫人”已逝,心生愧疚,道歉道
曲小枫“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问的…”
宫远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心如刀绞,急切地否认
宫远徵“不!不用道歉!你没错!错的是我!一直都是我的错!”
他的激动和痛苦如此真实,让小枫更加确信他定是经历了丧妻之痛,
自己还这样逼问,实在过分。
她抿了抿唇,心里那点因为“秦满乔”而起的疙瘩却还没完全解开。
虽然“夫人”不在了令人同情,但那个能住在徵宫、使唤下人的“秦满乔”又是怎么回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出来,语气里带着残留的一丝委屈和探究
曲小枫“…那…那个秦满乔呢?她…她又是谁?为什么下人说她以前在徵宫里…好像…好像…”
她不好意思说出“像女主人”这个词。
宫远徵听到“秦满乔”这个名字,眉头立刻厌恶地蹙起,
眼神也变得冰冷,之前的痛苦被一种纯粹的鄙夷所取代。
这个问题,相比起“夫人”那个致命问题,反而好回答一些,虽然依旧难以启齿。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却坚决
宫远徵“…一个无关紧要、痴心妄想的人罢了。徵宫从未有过除…除你之外的其他女客长住。”
小枫仔细看着他的表情,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坚决不像作假。
所以…那个秦满乔只是个被赶走的、讨人厌的借住者?
下人们对比之下,才觉得“夫人回来了真好”?
这个解释…似乎说得通?
她心里的怒气和不平,终于因为“夫人已逝”的误会和“秦满乔被赶走”的解释,而消散了大半。
剩下的,主要是对自己刚才那么凶地对他、还揭他伤疤的愧疚,
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对那个“已逝夫人”的微妙好奇和…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
小枫 低下头,手指绞着被角,声音细若蚊蚋
曲小枫“…哦…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我刚才太凶了…还那样说你…”
见她终于肯相信自己,并且还软软地道歉,宫远徵高悬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
他几乎是贪婪地看着她低垂的、泛着粉色的脖颈和那微微颤抖的睫毛,
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和依旧沉重的酸楚
宫远徵“…没关系。你…你不生我气就好。”
房间里的气氛终于从剑拔弩张缓和了下来,一种带着些许尴尬、些许试探、
却又莫名萦绕着丝丝缕缕暧昧的氛围悄然滋生。
小枫悄悄抬眼瞟了他一眼,见他还是僵硬地站在那里,
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心里那点别扭劲又上来了,小声道
曲小枫“…你…你别站那里了…像罚站一样…”
宫远徵闻言,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连忙上前两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只在床边的绣墩上小心翼翼地坐下了半个屁股,身姿依旧挺拔,却透着一种笨拙的紧张。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却不再令人窒息。
小枫看着床头那碗凉透了的酥酪,忽然觉得有点可惜,小声嘟囔了一句
曲小枫“…好像…真的凉了…”
宫远徵“我立刻去换一碗热的!”
说着就要伸手去端碗。
曲小枫“哎不用了!凉…凉的也好吃…”
她只是随口一说,不想再麻烦他。
宫远徵的手顿在半空,看着她,眼神亮了一下,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惊喜
宫远徵“…那…那你吃点?”
小枫看着他这副期待又忐忑的样子,心里最后那点芥蒂也消失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端起了那碗凉酥酪,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虽然凉了,但香甜的味道依旧。
就像他们之间这糟糕透顶又峰回路转的一天,
最终,似乎还是留下了一点甜的滋味。
宫远徵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她吃东西,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平静和满足。
哪怕你永远想不起来。
哪怕要永远活在这样的误会里。
只要你不哭,不离开,肯吃我做的东西。
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