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煜徵那带着血腥味的强势宣告和狠厉手段,震慑了全场,
却并未能完全熄灭草原儿女心中燃起的火焰,
反而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让那火焰燃烧得更加扭曲和执着。
巴特尔被宫煜徵彻底击垮,无论是武力上还是气势上。
脸颊上的血痕仿若耻辱,火辣辣地疼,提醒着他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
他对雪璃愧疚,又被父亲苍律锋严厉斥责,并被关了禁闭。
然而,禁闭中的巴特尔,眼中最初的恐惧和挫败渐渐被一种更加深沉的不甘所取代。
他反复回想宫煜徵那疯狂又强大的样子,
回想雪璃最后看着宫煜徵那担忧又带着异样情愫的眼神。
巴特尔“他只是比我更狠…”
巴特尔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得执拗
巴特尔“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那种疯狂的方式,真的能一直保护璃儿吗?”
一种莫名的信念在他心中滋生
只要他变得更强,更强!
等到宫煜徵虚弱或者出错的时候,他一定还有机会!
璃儿最终会发现,稳定而强大的守护,比那种危险的疯狂更可靠。
他将那份争夺之心埋藏得更深,
转化为一种蛰伏的、等待时机的执念。
与巴特尔的挫败和蛰伏不同,乌兰的反应截然相反。
她被宫煜徵甩开摔倒在地的委屈,早在他那鬼魅般的身法、以一敌二的强悍、
以及最后浑身是血却霸道宣示主权的震撼场面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煜徵越是狠厉,越是强大,
越是表现出对雪璃那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乌兰就越是痴迷!
在她看来,煜哥哥根本不是中原人说的那种“温润公子”,
而是一头披着漂亮外皮的狼王!
强大、危险、霸道、专一!
这完全符合草原儿女对最强勇士的想象!甚至远超她的想象!
她不再搞那些“公平竞争”的小把戏,
而是开始了更加直白、更加疯狂的“示爱”。
比如,宫煜徵因为伤重需要静养,大部分时间待在帐篷里。
乌兰就每天雷打不动地抱着最新鲜的牛乳、最嫩的烤肉,堵在帐篷门口。
乌兰“煜哥哥!你流了那么多血,快补补!”
乌兰“煜哥哥!这是我猎的兔子!最补了!”
即使宫煜徵从不回应,甚至让侍卫拦着她,
她也乐此不疲,每天都能找到新的理由过来。
再比如,她看到雪璃细心地给宫煜徵换药,就会大声说
乌兰“璃儿真细心!不过以后这种粗活我来做就好!我力气大!”
然后试图去抢药瓶,吓得雪璃往后躲。
她甚至跑去对阿玉和苍律锋说
乌兰“父王!母后!我以后一定要嫁给煜哥哥那样的勇士!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阿玉女王头疼欲裂,试图讲道理
阿玉“乌兰,煜儿心里只有璃儿,你看不出来吗?他为了璃儿连命都可以不要!”
乌兰却理直气壮
乌兰“那又怎么样?强大的雄鹰本来就可以拥有最多的雌鹰!我可以做小的!我不在乎!只要煜哥哥肯看我一眼!”
这言论把阿玉差点气晕过去。
宫煜徵对于乌兰这种牛皮糖似的痴缠,烦不胜烦。
他没力气跟她计较,只能冷着脸无视。
但这反而让乌兰觉得他“冷酷的样子更有魅力”。
于是,养伤的日子变得鸡飞狗跳。
宫煜徵大部分时间闭目眼神,或者盯着雪璃看,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雪璃则小心翼翼地照顾他,喂药喂饭,
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一种懵懂的、被强势占有后的依赖。
乌兰则每天准时在帐篷外“打卡示爱”,
各种献殷勤。
巴特尔虽被禁足,但那道固执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帐篷,让人无法忽视。
大人们看着这诡异的局面,哭笑不得。
宫远徵一边给儿子换药,一边调侃
宫远徵“啧,小子,魅力不小啊?这匈奴公主对你可是死心塌地了。”
宫煜徵黑着脸
宫煜徵“烦死了。”
小枫则忧心忡忡:“这乌兰丫头也太执着了…以后可怎么办?”
瑶月看着女儿似乎完全没把乌兰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是专心照顾煜儿,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瑶月“璃儿这心也太大了…”
宫子羽看热闹不嫌事大
宫子羽“我看挺好,让煜小子也尝尝被痴缠的滋味儿。”
宫煜徵的伤在宫远徵的精心调理下慢慢好转,
但巴特尔的不死心和乌兰的痴迷,如同草原上的风,无孔不入,
预示着这场因他而起的风波,还远未到平息的时候。
他的“护花”之路,注定要继续伴随着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桃花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