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年是不是你

白冰雪来的时候慕白轩正在写一幅字，长安生前央了好久他都没有写的字。

隔了一道屏风，他只能看见那女人一个威严的侧影，慕白轩没想到有一天也能在她身上看出威严来，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言语淡漠“微臣见过太后。”慕白轩

白冰雪戴着高高的凤冠，眉目间尽是不可侵犯的天家威严，几度张口，却生涩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一个是慕家庶子，一个是白家庶女，她也曾追在他的身后一声声的喊着“白轩哥哥”。可时光流转，他们一个做了太后，一个是丞相，早不是当初年少。

白冰雪“丞相要保重身体，皇上和江山还仰仗着丞相呢。”最终说出口的还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慕白轩的笔在纸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只是原本就瘦削的身形在宽大的直裾下显得越发的骨瘦嶙峋，身子也越发佝偻了“皇上也该立后了吧，听说他喜欢袁家的二姑娘。”

白冰雪“立后是大事，还能顺着他不成，袁家那姑娘是庶出！”

“庶出？”他冷笑，笔下一顿“庶出啊。”你我不也是庶出，他那样憎恶想要抹去的制度。慕白轩

白冰雪 白冰雪愣了下，也渐渐沉默“哀家走了，丞相多保重吧。”

“等等！咳咳……”屏风后的人有些急了，咳得弯了腰“你等等，咳，我有件事要问问你。”白冰雪心下微沉，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说“我要听实话，不过你放心，你的话我也会带入黄土后宫上位手册。”慕白轩

“你说！”她终究是住了足。白冰雪

“当年那些药，还有最后害死了先太子的那碗药到底是不是……”慕白轩

白冰雪“是我。是我换了长安的药。”白冰雪闭目答道，她知道这些总有一天她是要还的“太子翼 生性多疑，为人乖戾，唯独对长安这个姐姐毫不设防，除了她，我无从下手。”

慕白轩“为何？他当时分明已时日无多。”

“太子翼 欲效汉武，立子杀母，封长安为护国公主，我亦是不得已而为之。”白冰雪顿了顿又道“你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吗？你已经选择了我，还要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向九泉下的长安忏悔吗？”白冰雪

是啊，他当时真的没有猜到吗？还是本能的护住了心中“柔弱”的女子，固执的相信小婉还是记忆里纯白不解世事的模样。

慕白轩“长安，最后为什么自杀。”慕白轩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平静的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