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谐音、拆字
03.
在快窒息的瞬间,我突然想起十五岁那个盛夏的午后。
我站在书房门口,父亲昂贵的定制西装裤堆在助理的脚边。
茶室飘来母亲的笑声,那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蜜糖黏连感的笑声。透过雕花门的缝隙,我看见她的网球教练古铜色的小臂/正压在她真丝旗袍的盘扣上。
我赤脚跑过七条街,在废弃教堂找到正在擦血的马嘉祺——他母亲又发病了,这次用的是裁纸刀。
马嘉祺就跪在那片阴影里,白衬衫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裁纸刀静静躺在他脚边。
"蜚蜚?"他慌忙把染血的纸巾塞进裤兜,睫毛在光影交错中颤抖得像垂死的蝴蝶。
那年他比我高半个头,锁骨处有个月牙形的烫伤疤,是他母亲用烟头烙的纪念品。
我们并排坐在圣母像的阴影里,分享同一盒过期的草莓牛奶。
甜腻的腐坏味道混合着铁锈味在舌尖炸开。
那是一段最绝望也最天真的时光。
他有着会流泪的眼睛,干净清澈,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有着最纯洁的心灵,相信美好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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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神了。"马嘉祺成乏幸地掐住我月要侧,壁炉火光将他的轮廓镀上金边。
我盯着他随呼吸起伏的喉结,
那里还留着我十分钟前用领带勒出的红痕。
想着,我笑起来:“马嘉祺,还记得吗?以前你说你要救死扶伤,现在却成了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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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越下越大,我们像两具冰冷的尸体交缠取暖,破碎心脏的锋利碎片深深扎入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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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马嘉祺坐在床头,阳光透过厚重窗帘。
我盯着他衬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抓痕,突然想起昨晚膏抄时他说的那句"我们结婚吧"。
当时我以为又是晴遇中的疯话,现在却看见岛台上放着宝格丽的戒指盒。
"你认真的?"
马嘉祺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昨晚你答应得很痛快。"
他放下茶杯,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我这才注意到他右手一直按着腹部。撩起他衣摆时,一道五厘米长的刀伤正在渗血——是我昨晚用拆信刀划的。
"需要我提醒你当时的情况吗?"我艰难地下床,扯开医药箱,酒精棉重重按上伤口,"你掐着我脖子说要把我做成标本。"
他闷哼一声,额头抵在我肩上:"那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呼吸喷在我裸露的锁骨上,干燥又滚烫。
我们额头相抵时,他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的照片——穿着白裙在旧宅蔷薇园里,背后是正在燃烧的儿童房窗帘。
那个雪夜,我们缩在阁楼里互相包扎伤口。
他母亲砸碎的玻璃瓶划破我膝盖,我父亲的情人抓花了他的背。
于是他母亲终于被他关进精神病医院,而我父亲要在酒店为小儿子办百日宴时发现了小儿子——我那可爱的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小弟弟——的尸§体。
当我把酒精倒在他皮开肉绽的后背时,他疼得浑身发抖却还在笑:"蜚蜚,我们以后建个玻璃花房吧,种满你喜欢的蓝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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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指尖正摩挲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神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记得吗?你说过要和我一起下地狱。"
我望向茶几上的水果刀,刀刃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
多么般配的一对怪物。
"记得。"我吻上他带伤的唇角,"但地狱得按我的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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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他是疯子,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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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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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招了
下章:
《拯救那朵血莲花》
穿书+救赎美强惨小师弟
“小师弟想要他们死,那我给他递刀,小师弟想要世界毁灭,那我帮他放火
因为只有在他眼里,我才能看见完整的自己——原来我也被人深深地爱着”
“他骨子里明明就还是那个温柔如清风明月,坚强如水岸白杨的善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