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真的

他调戏的语态含着笑，沈以柃认真地摇了摇头回应。

她皱起漂亮的眉，眼睫轻抖，像停留在端点的蝴蝶起舞。

沈以柃【这个玩笑太笨啦。】

少年看着她葱尖似的两根手指交错，比起叉叉的符号，随后自然地打起手语告诉他。

刘耀文没有急着说话，他的视线留在女孩柔美的脸蛋上。

北城六月中旬的天已经很热了，即使临近黑夜也依然没有消退。

她换下了校服，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过膝长裙，白嫩的皮肤很晃眼，以至于女孩被热得红彤彤的脸蛋是那样的清晰纯粹。

沈以柃的眼里总是带着一股认真而柔和的情绪，她此刻正是以这样的视线注视着刘耀文。

少年觉得耳根有点烫，不自在地回避了女孩的视线。

刘耀文“哪有人会说以身相许笨的啊。”

听到刘耀文的话，沈以柃懵懵地眨了下眼，很认真地打着手语告诉他，

沈以柃【难道不笨嘛。】

沈以柃【以身相许这种说法就应该是建立在两个人相爱的基础上呀。】

沈以柃【如果只是因为回报，那它就不仅仅是束缚，还是让自己的未来被别人掌握。】

末了，女孩还肯定自己的说法，坚定地点了点脑袋。

明白她意思的少年突然沉默了，他反复咀嚼着“相爱”两个字，心不在焉地蹬着自行车。

刘耀文“你说得对。”

他语焉不详地轻笑附和着沈以柃，目光没有停留在女孩身上，暗沉的光在眼中流转。

可他不觉得挟恩图报是一件完完全全的错事......

在他的认知里，恩情是可以发展为感情的。

挟恩可耻，但是爱并不可耻。

_

女孩看他突然敛下笑，细长的手提着把那瓶奶放进了自行车前的篮子里。

刘耀文“上车。”

少年抬手拍了拍自己身后的位置，语气不容置喙。

刘耀文“我载你回家。”

霸道又蛮不讲理。

沈以柃撇撇嘴，老实地上了他的后座。

刘耀文骑自行车的速度不会很快，慢悠悠地路过小店，看着街景穿梭在眼中。

女孩小心地揪着前座椅，闻到了空气中清澈的草木香，风铃声叮叮当当，有人从街边的唱片店出来。

他的手里捧着一堆唱片，木门没有关上，敲起风铃鸣奏着乐章。

缓缓流淌的轻风把少年柔却冷的眉眼带进女孩眼中。

_

宋亚轩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却只看见一辆公交车开过，他看了一眼天色，刚才那一班应该是最后一班公交车了。

身后的门被关上，只有风带过才响起几声淡淡的风铃声。

他抱着唱片慢悠悠地往下走，脊背落寞而萧条。

_

自行车缓缓停在目的地，少年长腿着地以做支撑点。

刘耀文“到你家了。”

沈以柃应声下了车，干净的帆布鞋踩上地面，她转身面向少年，朝他挥了挥手告别。

少年先她离开之前喊了她的名字。

刘耀文“.....我还有句话。”

刘耀文看着女孩疑惑的眼神，兀自勾起唇带上一抹笑。

刘耀文“刚才跟你说的话，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