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二十二）

江玉燕回到莲花楼后，便兴致勃勃地逗弄起来狐狸精，玩得兴致盎然。就在这时，李莲花带着金鸳盟盟主阿飞——本名笛飞声——以及方多病一并归来。一路上，方多病还在喋喋不休地调侃阿飞，可当他一脚跨进房门的瞬间，声音却陡然停滞在喉间。映入眼帘的第一道身影，便是江玉燕。她依旧那般优雅而冷艳，然而此刻，在方多病看来，却如一柄寒刃悄然出鞘。他只觉一阵彻骨的凉意从脚底攀爬而上，脊背瞬时被冷汗浸透，心中更是一片翻涌，那种深埋记忆中的恐惧再度苏醒，如同梦魇般笼罩而来。

方多病“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多病惊讶地问道。

江玉燕闻声，脸色骤然一沉，宛如晴空突起的乌云。她不再逗弄那所谓的狐狸精，而是迈着凌厉的步伐来到李莲花身侧，转而将一抹冰冷至极的目光投向方多病，唇角微抿，语气未发却已带了几分寒意，道。

玉秋霜（江玉燕）“我为何不能在这里？这里是我家啊！”

方多病“这里是你家？怎么可能？你此刻不是应该身在玉城担任城主吗？”

方多病疑惑道，不经意间又提起了玉城之事。

一旁的李莲花闻言，心中顿时一紧，连忙护住江玉燕，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到身后，生怕她回想起那段不快的过往。接着，他转身面向方多病，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莲花（李相夷）“好了，方多病，莫要再提此事！霜儿她，是我媳妇，这里自然是她的家，有何奇怪？”

李莲花这番直截了当的承认，让方多病眼中的震惊之色愈发浓厚，一时之间难以掩饰内心的波澜，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颤音道。

方多病“什么？你说她是你媳妇？”

李莲花（李相夷）“是啊！怎么了？”

李莲花反问。

方多病“不是，你怎么会选择她？”

方多病不解地质问道，随即拉过李莲花，当着他的面低声开始细数起来江玉燕那些所谓的残忍冷酷的往事。他原以为李莲花听后定会心生畏惧，不料李莲花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毫不犹豫地甩开方多病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走向江玉燕身旁。他轻轻伸出臂膀环住她，用温柔而坚定的眼神给予她庇护，随后转身面向方多病，神情严肃、语气凛然地说道。

李莲花（李相夷）“方多病，从今往后，请你莫要再当着我夫人的面，或是其他人的面提起玉城里的那些事情。”

李莲花（李相夷）“我夫人的人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当初如何说我，我都无所谓。但请你以后，莫要再像这样给人胡乱安插罪名。”

李莲花继续说道。

李莲花（李相夷）“在我看来，玉城里所发生的那些事情，皆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罢了。”

李莲花话音刚落，方多病抬眸望向他，满眼尽是不解，当即开口问道。

方多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恰在这时，江玉燕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凉意道。

玉秋霜（江玉燕）“夫君的意思是，很多事情都有其因果关系。你不能仅凭你亲眼所见，便给别人妄加罪名。”

玉秋霜（江玉燕）“不错，我的确杀了我姐姐、姐夫、昔日的好姐妹，以及曾经的未婚夫。对于这一点，我不会否认，更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江玉燕坦然说道。

方多病“你……你杀了他们，你竟然还觉得自己没错？”

方多病难以置信地喊道。

玉秋霜（江玉燕）“那是自然！若你站在我的立场，只怕必定会比我做得更残忍。”

江玉燕冷声道。

玉秋霜（江玉燕）“同样，我也送你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