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然眉眼含笑,嗓音轻柔如春风拂柳。
季淑然“梨儿,你可算来了呀!”
姜元柏却眉头微蹙,带着几分责备之意。
姜元柏“怎么这个时候才到?”
叶冰裳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吟。
姜梨(叶冰裳)“孩儿还不太认得家里的路,耽搁了些许时间。好在赶上了三妹的及笄之礼。”
姜元柏目光掠过众人,朗声开口。
姜元柏“容我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刚归家的二女儿,姜梨。”
台下,柳夫人眸光微闪,轻叹一声。
柳夫人“果然不愧是相国府的女儿!多年在外漂泊,举手投足间仍是那般端庄大方。姜相国真是有福气啊!”
姜元柏连忙摆手,谦逊道。
姜元柏“柳夫人过誉了。”
叶冰裳接过话头,声音温婉却暗藏深情。
姜梨(叶冰裳)“十指连心,天下父母哪有不牵挂子女的呢?梨儿深知,这些年父亲对梨儿的思念何等深切,因此才特地将梨儿接回家中。”
柳夫人缓步上台,面露唏嘘,语气感怀。
柳夫人“今日见到姜二娘子,我心中不禁百感交集!这些年来梨儿一直不在府中,也未曾听闻有谁为她主持笄礼。敢问当日为您梳髻的人是谁?可还记得吗?”
叶冰裳低声道。
姜梨(叶冰裳)“清呈山上诸事草率,梨儿从未有过笄礼。”
柳夫人闻言微微一怔,叹了口气。
柳夫人“原来梨儿及笄之时,姜夫人竟未曾去看她!”
叶冰裳垂眸,语声柔和却透着几分无奈。
姜梨(叶冰裳)“母亲操持家务,已是劳心劳力。若因梨儿之事再添劳累,梨儿实在于心难安。”
柳夫人摇了摇头,眸光温润,抬手抚了抚发髻,随即笑道。
柳夫人“今日亦不算迟,你还未满二十呢!”
说着,她伸手拔下自己头上一支精致的玉簪,轻轻托在掌心,
柳夫人“这笄即是簪。古人有云,‘笄冠有成人之容’。今日我将它赠予你,权当弥补你未行笄礼的遗憾吧。”
她微微俯身,语气温柔却不容推拒,
柳夫人“来,我为你簪上。”
叶冰裳连忙后退半步,抬手虚扶,神色恭敬而坚定。
姜梨(叶冰裳)“梨儿多谢柳夫人好意。只是……梨儿尚有母亲在堂,不敢僭越受此礼。”
柳夫人顿了一瞬,似是恍然大悟般轻拍额头,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笑意。
柳夫人“瞧我,竟糊涂了!姜夫人还在呢,可不是吗?”
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释然,目光却依旧含着深深怜惜,落在叶冰裳的脸上。
柳夫人微微一笑,轻声唤道。
柳夫人“来来来,姜夫人,这发簪啊,还得您亲自为她戴上才是。”
季淑然闻言,缓缓点头,伸手摘下自己头上的簪子,转而望向叶冰裳,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季淑然“梨儿,母亲为你簪发。”
叶冰裳忙低头行礼,声音清晰而谦逊。
姜梨(叶冰裳)“梨儿多谢母亲。”
就这样,她代替了原本身为姜梨的那个人,顺理成章地完成了这场属于她的及笄礼。待宾客散去,庭院渐渐归于宁静,叶冰裳独自回到房中,对着贴身丫鬟桐儿说起那位乔娘子——薛芳菲的遭遇。她语气平静,却隐约透着难以掩饰的悲凉。桐儿听得痴了,眼眶不知不觉湿润起来,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叶冰裳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替她拭去泪水,低声劝道。
姜梨(叶冰裳)“傻丫头,哭什么?人生在世,谁不是一场劫难?”
宽慰间,她自己的神情亦添了几分冷意。
与此同时,季淑然那边却没闲着,心思又活络起来,开始盘算新计策,打算趁势给叶冰裳挑个夫家,快些将她嫁出去。然而,叶冰裳早已洞悉她的用意,只等那“好戏”开场,便从容应对,一招制敌。最终,不仅成功将对方的计划搅得粉碎,还让那个意图登门提亲的公子哥颜面尽失,彻底断了念头。看着事情一步步朝自己掌控的方向发展,叶冰裳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