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烛火摇曳,微风拂过,光影在墙壁上忽明忽暗地晃动。萧蘅、文纪与陆玑围坐在案前,目光如钉子般死死盯住摊开的图纸。那纸上的标注密密麻麻,线条交错纵横,仿佛一张复杂的蛛网,将每个人的心神牢牢缠住。烛光映照下,他们的神情显得愈发深沉,眉宇间隐隐透出无法掩饰的凝重,整个书房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气息。
萧蘅“这里,还有这里,都得再确认一遍。”
萧蘅的声音低缓且冷静,指尖在图纸上轻轻划过,点出了几处关键位置。他目光专注,似乎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所有思绪都被聚集在那些交错的线条之间。与此同时,叶冰裳正小心翼翼地将熟睡中的萧瑾安置妥当。她动作极其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一片羽毛的静谧。转身时,她低声唤来桐儿,叮嘱了几句,语气柔和得像春日里融化的溪水,透着一种母性特有的温暖与坚定。
姜梨(叶冰裳)“今晚你别乱走,盯着点小少爷。”
话音未落,她已披上外袍,衣袂在微风中轻轻扬起。随着她的背影融入夜色,空气里只余下一抹淡淡的余韵,似是刻意留下的一丝痕迹。
踏入婉宁长公主府的大厅时,叶冰裳的目光立刻被软榻上的女人吸引住了。婉宁长公主姿态慵懒,一只手轻抚着微隆的小腹,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盏,指尖与瓷壁相触,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像是无意间奏响的一曲悠然乐章。厅堂因她的闲适多了一层静谧的氛围。
婉宁公主“肃国公夫人?”
婉宁长公主抬眸,略显诧异,
婉宁公主“今日怎么有闲心到我这儿来?”
叶冰裳没有半点绕弯子的意思,直言道:
姜梨(叶冰裳)“殿下,我此行是为了救您和腹中的孩子。”
婉宁公主“救我?”
婉宁长公主挑了挑眉,声音淡漠如寒潭水面。
婉宁公主“什么意思?”
叶冰裳悄然上前一步,语调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宛如珠玉落在青石板上,敲击出不容忽视的声响。
姜梨(叶冰裳)“成王,也就是您的兄长,他打算明晚借宴席举事谋反,而您,很可能会成为他的借口。”
婉宁公主“胡言乱语!”
婉宁长公主猛然起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指尖微颤,眼底掠过一丝难以遮掩的惊惶。
婉宁公主“我兄长不会如此待我!”
叶冰裳冷笑一声,步步逼近:
姜梨(叶冰裳)“哦?是吗?那殿下是否还记得,当年为何会被送往代国为质?若非您兄长弃城而逃,害死了萧暝寒,您又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婉宁长公主嘴唇轻颤,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最终却只是咬紧牙关,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婉宁公主“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姜梨(叶冰裳)“如何?”
叶冰裳目光锐利如刀锋,
姜梨(叶冰裳)“明日宴,便是您的劫数。您和腹中孩子的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换取大义之名的工具罢了。”
婉宁长公主怔在原地,目光复杂难测,良久才缓缓坐下,嗓音沙哑低沉:
婉宁公主“你要我怎么做?”
次日傍晚,祭祖典礼结束,宴会厅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间笑语喧嚣。成王唇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时,变故骤然降临。婉宁长公主蓦地站起,寒光乍现,长剑稳稳抵在他的心口。剑锋冰冷刺骨,动作干净利落,鲜血飞溅间,宾客的惊呼声如潮水般涌起,撕裂了原本祥和的气氛。高座之上,赵邺纹丝不动,眸光幽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缓缓抬手,压制满堂骚动,目光如利刃扫过在场众人,声音沉稳而冰冷:
洪孝帝赵邺“今日,便该清算旧账了。”
远处,薛芳菲轻轻挽住叶世杰的手臂,眸光微动,一抹释然如涟漪般荡漾开来。而另一侧,婉宁长公主却因情绪剧烈波动骤然早产。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她拼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叶冰裳的手腕,声线虚弱却充满恳切:
婉宁公主“求你……”
这一声低语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生命力。
婉宁公主“雪儿……拜托你……照顾她……”
姜梨(叶冰裳)“我答应过你,你请放心。”
叶冰裳握住她的手,声音平静且坚定。
女婴降生后,被叶冰裳带回府中悉心抚养,与萧瑾一同成长。至于姜家的清算,叶冰裳毫不留情,蛊毒渗入血脉的惨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夜晚。桐儿陪伴着换了一副躯壳的真正的姜梨游历四方,晚舟与云凌默默守护,岁月悠悠流转,仿佛一切尘埃落定。